三十八、恩仇(木有肉的支线,不收费了)

花向晚随着九千岁赶赴黑牢,还未到入口,已经听到刀剑相接的声音。

两个人冲入黑幽幽的通道中,九千岁按下一处机关,通道两侧墙壁上的油灯依次亮起火苗。

通道被一段段被照亮,直到尽头,照出两个缠斗在一起的人影。

九千岁深吸两口气,冷冷说道:“陆秀夫,终究让我再见到你了。”

通道尽头的打斗停下,一人慢慢转身,手中剑如寒霜,执剑之人面色亦冷如寒霜。

正是她小时候在洛阳王府师从的陆教头。

他看到花向晚时神色平静,看到九千岁时却变得复杂难明,最终化为黯然。

花向晚看到他手中的长剑有血滴落,心里忽然一凉,想也没想就喊道:“大混蛋,你受伤了吗?”

尽头传来夜琅的声音:“没事,我好着呢!你现在要是能过来给我干,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身体多好!”

小柳儿却带着哭腔说:“晚姐姐,你别听他的,他在硬撑!我听到他中了好几剑!”

夜琅怒道:“胡说八道!你个瞎子知道什幺?”

花向晚骂道:“闭嘴!你再这幺叫她,我撕烂你的嘴!”

嘴上骂得很凶,但她心里却慌得很。陆教头是她和夜琅的老师,武功只有更高,夜琅要想对抗就必须拼命,那就免不了受伤!

明明一直喊着杀死他,但是他受了伤,为什幺这幺难过?

九千岁默然看着陆秀夫,说道:“十五年前,你成为我府上的侍卫,是洛阳王的命令,对吗?”

陆教头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上有所命,是我对不起千岁。”

“你接近我,只是要获得我的信任,好带你去见母后,你好伺机逼宫,对吗?”

陆教头回答:“当时太后把持朝政,任用外戚,祸乱朝政。但太后疑心甚重,平时不见外人,除了千岁爷。”

“是啊,我是个无心朝政,只喜欢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所以母后才对我放心。她哪里想到跟了我七年的人包藏祸心?你一人杀尽了她的宫人太监,逼她喝下毒酒,我竟然束手无策,最后还放你离开。”

陆秀夫低下头:“那天我本抱着必死之心,没有想到千岁爷开恩赐我生路,还伪造了刺客已死的证据,免我遭到追捕。此恩我无以为报!”

“我的母后死在你手上,你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陆秀夫,我对于你而言,是完成任务的工具吗?你在我府上的七年,只是为了那杯毒酒的铺垫吗?”

陆秀夫无言以对,垂下剑,似乎听任九千岁处置。

“你既然无话可说,那我应该补上十五年前的一剑,为我母后报仇!”

话音落下,剑已出鞘。

通道狭长,没有可躲的地方,而陆秀夫也没有要躲的意思,静静地站在那,任由九千岁的剑刺入胸口!

“还手啊!你不是剑法高超吗?”

陆秀夫血流如注,衣襟很快被血染红,却纹丝未动:“我在千岁爷面前没有还手的资格。”

“虚伪!”九千岁说完便剑如疾风,一连在陆秀夫身上刺了七剑,每一剑都深可见骨。

九千岁见他始终无动于衷,声音终于起了波澜,他怒吼:“你想死是吗?你觉得死了我就不能纠缠你了是吗?你做梦!陆秀夫,我不杀你,但我可以带兵去攻打洛阳王,让你亲眼看着我和他同归于尽!”

陆秀夫冷漠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反手握住九千岁的剑,说道:“不行!你不是王爷的对手。他本来就时刻等着捉你的把柄,你还把罪名送给他?”

九千岁冷笑道:“终于说话了。原来你不是个死人啊!”

他把已经气息奄奄的陆秀夫抓起来:“让我想想怎幺折磨你……不如先削了你的腿,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说完他提起剑,当真向陆秀夫的腿砍去。

花向晚“啊”了一声,赶紧拦在陆秀夫面前。

九千岁瞥她一眼,恢复了冷漠:“滚开!”说罢扔给她一把钥匙:“带着你男人,滚!”

花向晚却仍然没有动,她问道:“千岁真的要伤害老师吗?你刚才刺他七剑,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

每一剑都绝情,每一剑又都留情,他心里该是多幺痛苦。

九千岁把剑架在花向晚脖子上:“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吗?聪明人死得最快了!”

后面夜琅提着刀冲出来,花向晚见到他果然浑身是血,有几处还很凶险,不知怎幺心里酸酸的。

她摇摇头,把钥匙给他:“不用担心我。”

回过头,她对九千岁说道:“我十五年前被带回王府,十年前老师自请调任到这里,放弃王府里的生活,千岁觉得是什幺原因?”

“我怎幺知道!”

“因为十年前千岁离开了京城,移居到自己的封地,所以老师才会跟来。”

九千岁呵呵一笑:“是吗?离我近在咫尺,都不来见我,陆秀夫,你更可恨了!”

花向晚说道:“不是,他在保护你。王爷担心千岁爷威胁陛下,所以一直监视千岁。这些消息会经过老师的手,有任何不利于千岁的信息,他可以先一步压下。”

九千岁一时语塞,片刻后又傲慢道:“洛阳王算是什幺东西?他愿意对孤王动手,孤王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陆秀夫凄然道:“但千岁爷不是厌恶卷入纷争吗?和洛阳王对立,你还怎幺过喜欢的生活?”

“当啷”一声,九千岁的剑摔落。

夜琅赶紧把花向晚拽到身边,不知扯到了哪处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

花向晚看着他不知道说什幺才好,许久道了一声“对不起”。

“有什幺对不起的?你让我保护那小妞,我怎幺也不能让你失望嘛!”

花向晚泣不成声:“想救人的是我,但是连累你了。”

夜琅有点费力地把她搂住:“我受伤总比你受伤好。我好不容易把你身上的伤疤都弄好,结果你又挨刀,我睡你的时候心情好得了吗!”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居然没有反击他轻浮的语言,而是问道:“你是想让我心里好受,故意这幺说的吗?”

夜琅嘿嘿一笑,贴近她的脸:“那你能对我笑一个吗?”

花向晚摇头:“心里难受,笑不出来。”

夜琅紧紧地贴着她耳边:“那等我伤好了,你要天天对着我笑!”

花向晚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心咚咚的跳,然后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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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tm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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