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糖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是心神不定的,她本来以为元麟会立刻让她脱衣服的,但没想到他只是点点头,然后跟她说:
“今晚我去你家找你。”
他还要来她家吗?
晚上什幺时候?
说实话白小糖不太希望元麟出现在她家附近,一方面是怕邻居看见不好,另一方面是怕奶奶发现他们之间的端倪。
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天,晚自习结束后白小糖也不知被谁拍了一下肩膀,扔下一句“今天的值日就麻烦你啦,谢谢。”,整个教室就走了个空空荡荡。
看着黑板上两个不是很熟的名字,白小糖其实都不太记得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班级值日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事情。
她只记得最开始是后座的女孩请她帮忙做一下值日,白小糖很希望和陌生的同学赶紧变成朋友就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但也不知道这件事被谁知道了,之后每天都有人来拜托她帮忙,白小糖一开始也没觉得这是个太困扰的事情,可答应了几次之后就连要和那些人一起值日的搭档都直接拜托她一起全部做完。
到最后黑板上值日那一栏无论写着哪两个人的名字,他们都会把白小糖做值日当做一件约定俗成的事情,直接丢给她完成。
明明她一开始也只是好心来着。
值日结束之后已经快十点了。
白小糖也不知道元麟去了她家没有,小跑着出了教学楼就往家里赶。
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又有一场瓢泼大雨将至,白小糖毫不犹豫地蹿进了小巷子里,两条小短腿儿迈得飞快。
她老远就看见坐在昨天那个地方抽烟的少年,看他脚边已经凌乱地扔了六七个烟头,赶紧过去道歉:“对不起啊……我今天做值日……”
元麟把口中的烟气一口气全都吐了出来,顿时一片烟雾缭绕。看向白小糖的目光有些不耐:“你天天值日?”
白小糖这才发现元麟脸上又挂了新彩,小小地吓了一跳:“你……你的脸没事吧……”
元麟把还剩一截儿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一点皮外伤,能有什幺事?”
三中那几个傻逼可比他严重多了。
“走吧。”
他站起身自顾自地往白小糖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只用余光睨着身后犹犹豫豫跟上来的白兔。
白小糖两只手捏着两个肩膀头上的书包背带,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轻不可闻:“你……你要在我家看吗?”
街边兜售黄片儿的语气都没这幺心虚。元麟一只手揣在裤兜里,舌头顶了顶脸颊内侧,扭头回去一把捞住白小糖的肩:“那不然去哪,你要跟我去开房吗?”
开房两个字把白小糖吓得一跳——不是夸张,是真的跳了一下。
她赶紧摇头,摇得激烈,激烈到后脑的马尾好像都快散开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反应跟被压在狼爪子底下激烈挣扎地兔子似的,元麟起了点玩心:
“那你是什幺意思,还是你想在这儿?”
虽然这条巷子确实平时很少有人走,但好歹是居民区,巷口经常会有人路过。
白小糖也不知道元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被吓得话都不敢接了,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怯生生地看着元麟。
元麟这回是真被逗乐了,这白小糖看来脑子里还真是缺根筋。
就昨晚他俩并肩往床上一躺,他要真想强奸那是来五个白小糖也拦不住,那时她不防备,现在倒是防备起来了。
“你可真是个小废物,难怪连王以翔都能把你搞成那样。”
元麟想起今早的事情还觉得可笑,王以翔那孙子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但看当时那样肯定是没少爬到这小废物头上作威作福。
妈的,最烦这种欺软怕硬的狗儿子。
明天找机会打他一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