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鬼王玄嚣 (5)用手帮你?

饶是入了定的神仙见了云纪这昭然若揭的神情,怕是也明白她此时心中所想了。

玄嚣敛了面上的漠然神色,侧过头逃过云纪的手,让云纪的手落在他梳得一丝不乱的墨色青丝上,眯起那如角冠上黑曜石般的眸看着她,他自然知道她此举意在采他,但她那般直白,还是让他这岁数大了的心惊吓了一瞬。如今的女神仙都如此放浪,难到神心作古了幺。

玄嚣好歹也是威震四方的鬼王,虽明白她想要什幺,但他却是不急,毕竟许多事讲究发生的明明白白的。

云纪见他眼光一时瞬息万变,心中暗忖他莫不是心中也作同样想法,她也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呼在他耳畔,冲他耳蜗里吹着。

玄嚣昔年往日也是如此被勾引过的,彼时他法力还未如此慑人,那时还是有许多鬼女来投怀送抱的,只自他法力日渐高深,然性情难辨后,有此意的鬼女便失了那胆魄。

如今经她这一撩拨,心头倒是掠上几许淡淡春情,但面上却还是不显。

云纪吹了半晌,却见那玄嚣好似我自巍然不动一般,心中不由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生了一千来载,头一遭于自己的容貌上失了气定神闲,她有些遗憾于自己平日里不好脂粉,如今都使出浑身解数了,于这鬼王面前竟是无法拂起他面上一丝情动的波澜。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纪早已被那四肢百骸内愈发强烈的麻意折腾得不住咬唇,她此刻恨不得将面前的玄嚣拆吃入腹,但那飘于灵台间仅存的清明还是告诉她,还需再等等,于是她张口启唇来了句,“问你呢。”

玄嚣被她这句话激得勾出了一丝笑,原是傲然的冷峻面容上出现了丝旖旎风光,答道,“我猜,是的。”

云纪见他笑了起来,心中顿觉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于是便用手勾过他的颈项,顺着他的肌理慢慢地向下摩挲,进行又一波的施展,“那你的答案呢?”

玄嚣笑意深了些。

答案幺。

不言而喻。

云纪被他那笑灼得心头一跳,鬼使神差地便借着那姿势,轻轻地在他嘴边落下一吻。

在她欲将唇松开时,那薄唇轻启,“自是愿意。”

她见他如此给面子,寻着他的唇便含了去,伸出舌头便要往里钻。

玄嚣未料到她如此如狼似虎,霎时间眼都未闭。

云纪感受到他的目光,一面吻着他,一面抽了空道,“闭眼。”

手寻了那挂在他手肘上的裘袍,一下便扯了去。

若廉贞星君此时有心用瞰天镜看她一看,便会知这取少阳之气的计划因右弼的这一坛酒变了味道。然他彼时只觉右弼办事十分沉稳可靠,万无一失,云纪怎幺的也翻不出什幺大浪。他再如何料事如神,也不会料到这云纪饮了春风一度之后,见色起意,会要采了鬼王去。

玄嚣被她亲得出声,有些不喜地蹙了蹙眉,只觉她吻得很是孟浪,轻轻推开她,下巴朝屋内指了指,道,“他可还在屋内。”

云纪见他离开,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唇,脚又蹬了蹬那株琼花树,答道,“那有何惧?”

云纪此刻很是难耐,并未见到她蹬琼花树时,玄嚣变得阴沉的表情。

玄嚣擡了擡眉,制住她摧花的脚,心道就算那屋内的那位睡了,他可不欲表演活春宫给里面那位身份尚且不知的小神君瞧。

云纪见他哑然不语,不耐烦地问道,“那你不欲在此处,又想去哪呢?”

玄嚣思索几息,敛了眸子,将袍子又召起披上,道,“此处未尝不可,我用手帮你好了。”

云纪只觉此刻脸“腾”地一下就绿了,她都如此主动了,眼前鬼王却说他用手?

这他妈的什幺鬼事让她碰上了。

云纪知道此刻她定是色令智昏,乱了阵脚,过于急不可耐,然她怎幺也未曾料到,她如此搔首弄姿,摇头摆尾地施展,却是换来了他一脸了无兴趣的笑意。

她有些欲哭无泪地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颊,眼睛止不住地朝他胯下看去,莫非他无法人道?

玄嚣将她那恼怒的作态都看在眼里,但他却不言不说,只当未察觉她的表情。

玄嚣于这风月事上可是个老练的,人家钓他,若太轻易咬钩,倒显得他猴急了。

既她欲勾他,他便慢慢陪她玩,磨磨她的心境,也顺便瞧瞧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

毕竟想睡他,可不能白睡了。

如此想着,玄嚣的寒凉的手,探上云纪的腰,那冰凉的温度光是透过衣物抚上云纪的腰,已让她火热的欲望得到了片刻纾解。

云纪顾不得心里的耻意,轻轻地扭着腰,去紧紧地贴上他凉意十足的掌,嘴里发出一声难耐地叹息。

玄嚣看着她对自己的一只手掌反应便如此之大,“你这...真是中春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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