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年少不知情

雪色皑皑,冬阳融融。

青墟入口栽了几株梅花,隆冬时节飘起阵阵幽梅香。

云纪化作原形扎在梅上小憩,不想这清净了百年的青墟却来了客人。

云纪深色莫辨地看着来人,拘起一抹疏离的笑,皓齿咬唇问,“朱雀神君有何贵干?”

她有些忘记自己有多久未见过这个人了,金缕玉冠,绯色红衣,雪色华发,刀斧面容,好似都与从前一般,只那一见即会悸动的知觉没了。

“何时起唤我神君了?”男子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怅然。

她嘴角的那抹笑由疏离转冷,原本清亮的眸色渐深,“神君乃二十八宿南象主神,云纪不过一介半仙,不敢犯上。”

男子擡手幻化出一颗半寸大小的七彩宝石,“罢了,这是还你的。”

云纪看着那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宝石,笑由冷转至讥讽,“神君还是莫还我了,若下回琉璃再病,神君不是还得再剜我胸口一次?”

男子的凤目中露出几分闪烁,抿唇道,“再无下次。”

“神君这话未说倦,我却是听厌了,这心我送神君了。”   她挥挥手那宝石便回到男子袖中,不再看他,转身离去。“只求神君莫再来了,夺走了的东西,便安心用罢。”

彼时她还是苍龙心部云纪,常于天地十方无忧无虑玩耍,那时候的她虽孑然一身,法力浅薄,却神慧颇深。

姐姐和哥哥对她的期望是未来可以化七彩玲珑心,来日以化神之力统御东方七宿,成为象主。她往昔托着腮想,若成为神君后司一象至陨灭未免无聊得很。

于是她本五百年便可化神,因四处玩耍,荒怠课业,硬是熬到一千岁。

化神那日,天地轰鸣,二十八宿同贺,仙乐飘飘,鼓乐铮铮。

她作为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个凝出了七彩玲珑心的苍龙,受一众神仙褒赏。

她那日很是得意,坐在金宝灵台上看着往来宾客,饮得脸红痴迷,神魂不清。

直到姐姐来扯她的袖子,让她注意仪态。她才撑起迷蒙的双眼往那人堆中瞧瞧,这一瞧便瞧见了他,就此那眼睛就挪不开了。

他自朱雀部来,长她百岁有余,早已化神,眉间的金色神印较之她浓厚许多。

朱雀部历来与苍龙部不同,朱雀尊雄为尊,是以人丁繁盛,而佼佼者颇多。然苍龙以雌为尊,自上古血脉断流后,雌龙早已不如雄龙的神力深厚,且苍龙化神要以周身神力凝一颗彩色玲珑心,故苍龙一脉偶有女君化神便是继任女君。

朱雀部的人大都长得美艳,而他却是个翘楚。长身而立,衣袂翻飞,彼时他还未配冠,一头雪发高束于脑后。

那时她想,这真是不曾见过的好颜色,若是来日迎入苍晖宫做她的神夫,那漫漫一生也顿觉苦短。

于是没过几日,她便跑去朱雀部寻他。

她不知他名字,只知他眉间化神的印记是一朵金莲。

她在朱雀七宿内里里外外找了三日,终于在鬼部涧水间见到了他。

她大喜,跑去扯着他问,“你叫什幺?”

“璧离。”

“你可婚配?”

“已订了…”

“不如你退了做我苍龙神夫可好?”

饶是她后来百年间时常回忆,那时的他并未答应,只冲她郝然一笑,不置可否。

那时她以为他是应了,便时不时去鬼部寻他。

她让他带她在鬼部四处游山玩水,鬼部有巍巍青山,涓涓绿水,她喜欢赤着脚在那山林中跑跑跳跳。

就像对他的喜欢,肆无忌惮的欢喜。

他对她的热情从不回应,但也未曾拒绝。

她想或许这世上男子对于爱慕的女子都是百依百顺的,   就像她哥哥对她嫂嫂,极尽驯服。

她在鬼部的山涧里第一次偷偷地去托他的手,他的手修长,触一微凉,揉捏起来有细细的纹理。

她仰着头问他,“璧离,你对我可有一点喜欢?”

他眉目舒展,神色泰然,轻轻一笑,有如山涧里的泉水涌入她的心,“或有一些罢。”

“那你亲亲我可好?”她揽着他的手,巧笑嫣兮。

他蜻蜓点水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唇上温热的触感,在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她笑,“真痒!”

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莲香,似有若无,就像他这个人,让她总有患得患失之感。

直至一百年后的一日,她来寻他,看见了他身侧的那人。

同是白发红衫,同是面容艳丽,她看着只觉得那二人间再挤不出一丝缝隙,刺得她双目火辣辣的疼。

“这是琉璃。”

那日风很大,琉璃的额发在风中散着,她看了只觉朱雀象的神仙,都生得太过美艳,若自己是男子也不免动心。

苍龙的长相多为清浅云淡,像浑了墨的山水,气若日月。而朱雀的模样却都似精雕细琢的美玉,鬼斧神工,让人见之不忘。

她彼时安慰自己,或许他见多了这巧夺天工的眉眼,会觉得自己这模样新鲜可人。

不多久,一年而已,她便在山林间见到二人亲吻。

那吻绵长而热恋,他托着琉璃的腰,琉璃环着他的颈,双唇深深地交融痴缠。

她只觉活了一千多年来,心忽然跳得慢了一拍,像是空了似的,让她茫然而不知所措。

琉璃还未化神,浓烈的情欲让她的眼角染上了几丝妩媚的嫣红,那模样如同她阿姐酿的千日罪,让人迷了心智。

她见他动情时轻轻地用手去触琉璃的胸脯,琉璃那丰满的胸脯经他一触,渐渐朝他靠得越发紧。

他的手悄悄地滑进琉璃低垂的领口,她听见琉璃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娇吟。

“...啊...离哥哥...你快吮一口...”琉璃的声音也染了媚色,她将双腿勾上他的腰,将原本大敞的领口扯得更低,露出一双粉色椒乳。

他松了含着的唇,急急地搓起一只,另一只用嘴叼起那鲜嫩如枸杞子似的顶端,反复舔舐,极尽爱怜。

琉璃眼尾的红晕已弥漫了她的整张俏脸,她仰起脂玉般的颈子,呼不出一丝完整的气。

他的额间神印越来越深,她看着知他动了情,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世上除了美酒,却是美人最叫人动心。

他琥珀色的眸子变成了深潭色,轻轻地将琉璃的衣襟扯得更开,他召出一朵金莲将二人包了进去。

她在一旁睁大了双目,怔愣半晌,原来他神力凝出的是一朵金莲,还真是与他容色相符。

她于情爱一事上有如白纸,   丝毫未沾那红尘里的半寸欲念,她从前的喜欢都是清淡而欢脱的,只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喜欢是擢取,是放肆,是拆吃入腹,是欲火难消。

那日之后她去找了廉贞星君对饮,二人于太微北的华倨宫内抱着千日醉,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情爱为何物。

“玉衡,你活了这幺数万年可知情爱为何物?”她扶着摇摇欲坠的额问道。

“情爱便是起心动念,则万欲俱生罢。”廉贞星君抱着千日醉猛灌一口,迷迷瞪瞪地答。

“我怎幺觉得情爱即是情欲呢?”她不赞同地摇摇头,那日她所见所闻明明情爱便是销骨的情欲。

“可无爱也可有欲呀!”廉贞星君撇了撇嘴。

她酒过三巡,见廉贞星君不以为然,便忽地学着那日所见对着廉贞星君的嘴啃了上去,伸着舌头将他的唇舌描绘了一番。

半晌,她放开眼如铜铃的廉贞星君,问“你看我亲了你,你有欲吗?”

廉贞星君猛地摇了摇头,“你这是酒至性起,并非情欲。”

“我只是妄图证明给你看,这无爱则无欲。”她舔了舔嘴唇,只觉亲廉贞星君时的感受还比不上那落在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那我让你瞧瞧何为无爱而有欲。”说着,便从旁边召出一面水镜。“教你看看旁人的情欲,你方能明白。”

那水镜是廉贞星君的灵宝瞰天镜,她瞧见很是心动,她想着那日她未看完之事,开口央道,“可否我想看什幺便看什幺?”

廉贞星君瞧着她这般来劲,便应了她,于是她端坐于镜前,将神识探入瞰天镜,那日金莲内的景象便跃然于镜上。

“...这是玄武象的?”廉贞星君见了画面上的男女,剑眉一凝,但终究未说些什幺,而是在一旁陪着她一同观赏这一幕活色生香。

琉璃在金莲中衣衫尽褪,粉白色的胴体裸露在金莲之中,发带早已被扯开,雪色的长发有如缎子裹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胸脯与腿根处似有若无地遮掩起来。

璧离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她的身子有若她散下的发,一下便缠绕住了璧离。

琉璃伸出她的舌头,在空气中与璧离的舌头互相交叠,拉出一丝丝缠绵的津液,发出一声声靡靡的声响。

“我想吃...离哥哥...我想吃”她娇娇地叫起来。

“哪想吃?上面还是下面?”璧离的声音暗哑,平添了几分磁性。

“都要吃,嘴巴早就饿了。”   琉璃将嘴和双腿都张开,双腿的根处有泉水从那粉色的肉洞中倾泻下来。

璧离的笑得愈发深了,他转过身将琉璃放倒,二人头脚相抵,他撩开自己的红衣,一口便将那粉色的肉洞吸到了嘴中,琉璃发出一声满足的吟哦,她将头埋进璧离的双腿之间,用玉指拨开他的衫子,将那赤红色的硕物放出,檀口一张便含住了半根。

璧离被她的檀口包裹住后,用手捻上那粉色的揉核,嘴上吮吸舔舐,舌尖打着圈在内壁中搓磨,引得那水多得从他嘴角留下,一时都来不及吞进去。琉璃弓着身子似狂蜂浪蝶般剧烈摇曳,将那硕物尽根吞入,嘴中呜咽。二人舔弄之间,“咕唧”声不绝于耳,淫靡地叫云纪只敢斜着眼瞧。

待二人舔弄一阵,琉璃终似忍不住似的,倏地爬起来,转了身子,侧坐着用自己那水流不止的肉洞套住了那被她舔得油光发亮的硕物。“噗呲”一声,尽根插入,云纪看着那雄伟昂扬,本以为琉璃面上会露难色,却听见二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叹。

琉璃前后摆动着身子,   那棍状的棒子进出之间翻出几瓣粉红,璧离的腰也前后配合她的动作而动着,琉璃往前他往后,琉璃往后他往前,每次尽出尽入。琉璃拉了他的手去掐她胸脯上的粉枸杞,他双指一夹便将那枸杞子掐出印子,琉璃却因此更加兴奋一般,娇声叫着,“深一点,重一点,干死我呀,离哥哥,干死我....”

璧离听了,下身摆动地更加用力,一侧身将她修长白嫩的双腿架到肩上,狂风暴雨般地狂弄起来。   他浅红色的双袋撞击在琉璃水涔涔的丰腴臀瓣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啪啪啪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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