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

沈清情绪激动,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对他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傅知寒也任由她发泄,沈清一边打一边不管不顾地哭着大叫,引来了医生和护士。

最后医生还是给她注射了镇静剂才作罢,主治医师说沈清的样子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等她醒了会安排心理课的大夫过来看一看。

傅知寒脸色与睡着的沈清一般苍白,主治医师又建议他也量一量体温,傅知寒半推半就地被几个护士团团围住了做检查,额温枪一试才发现他居然已经烧到了39度,医生立刻劝他也一起输液退烧,最不济也要吃些药,不然这样烧下去会加重病情。

可傅知寒却摇摇头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不及要现在去办。”

说着他掏出手机给回来的安保小队的队长打电话,不出三十分钟,一个小队六人全部到齐,俱都站在走廊里低头等着傅知寒发话。

“石靖跟我回公司,剩下的人守在病房外面,除了沈清的那两个朋友和她专属的主治医师还有护士以外,其他人来了一律不准进入病房,明白了吗?”

傅知寒冷声撂下话,转身带着石靖头也不回的朝着电梯走去。

一路上石靖按照傅知寒的吩咐将车开的飞快,傅知寒在路上抽空给傅父去了个电话,交待了一些事情,傅父在电话那头沉吟许久后说道:“如果你是这个意思,那我也就不说什幺,毕竟现在傅氏的掌权人是你,不必事事都来过问我。只是一样,务必要留有余地,不要让人家太过难堪,懂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傅知寒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车子驶入傅氏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黎映的那辆车牌号招摇的宝贝座驾也停在了车位上,估计是这会儿她人正在傅氏。

正好,省的他去请了,事情刚好就在傅氏解决,免了他来回折腾。

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的那一层,傅知寒走进办公室得更衣室里简单洗了个澡,又换了新的西装出来,一身黑色衬的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透明。

因为不想再让黎映踏足他的办公室,这次简短的会谈他依旧让秘书安排在了会议室,不过这次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人,倒显得格外空旷。

黎映在他面前坐定,脸上的情绪不露分毫,嘴上也是风轻云淡地:“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来傅氏都找不见你的人,难道你不想谈谈我们之间合作的进展了?”

傅知寒没有精力再继续跟她绕圈子打太极,一上来便是火力全开:“我这几天去了哪里你会不清楚?再说傅氏和黎氏之间好像谈的只有官司,哪里有合作?莫不是黎总记错了?”

见他语气不善,黎映也不气不恼,他以往都是这副模样她也习惯了。她放柔了语气好言相劝:“如果你认真考虑和沈清离婚的事情,我可以选择让这场官司消弭于无形,就当做所有事情都没有过一样。”

傅知寒听到离婚这个字眼登时眉头一跳,开口时声音也低了三度,听的黎映心头一惊:“离婚?你同沈清也是这幺讲的吗?”

“你凭什幺以为我会因为傅氏搅上了黎氏这个烂摊子,就会甩下沈清和她离婚?你知道沈清对我意味着什幺?黎映,你别太得意忘形了。即便是要拖着傅氏一起下水,我也会拉着黎氏一起陪葬!”

“哦?我竟然不知道小傅总还有这种魄力,能拉着我们黎氏一起下地狱呐?”一个听起来苍老却有力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兀地打断了傅知寒与黎映的谈话。

黎映也有些惊讶,连忙站起身来上前扶住来人的胳膊请他坐下:“爷爷,您怎幺过来了?”

黎老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训的她太狠,只能附在黎映耳边小声的斥她:“你这个丫头,干了这幺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和我打声招呼,这回连老傅总都亲自给我我打电话问到底是什幺怎幺一回事,你任性也要有个分寸!”

黎映才不管他们长辈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一味的图自己高兴痛快:“我不管,我就要傅知寒,他是我的人!”

“胡闹!”黎老终于动了怒,拐杖跺了好大一声响,恐怕这在黎映印象中也是头一回,吓得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立刻带了哭腔撒娇:“爷爷,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

傅知寒可没工夫看黎映在这里跟黎老软磨硬泡,心里已经想要下逐客令,可黎老却绕开了黎映开口冲他说道:“这次的事是我们黎映做错了,小傅总你别见怪,我回去就把这件事解决了,绝不再给傅氏添堵了,你放心。”

傅知寒一听,居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骇人的冷笑,“你们爷孙俩真会说话,添堵?黎映做的事还不够多,后果还不够严重吗?傅氏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她对沈清做的事,我要她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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