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失效这种事还是挺常见的,无论多昂贵的抑制剂都会被各种各样的因素破坏药效。因此每当发情期前后,金秦禹总是会自觉避免接触烟酒。虽然身边有自己的alpha在,但是抑制剂失效的话多多少少会带来不便。
可惜谨小慎微也难免会被侥幸心理打败,发情期过后的第二天,金秦禹头一次尝到了发情期反扑带来的苦头。
已然温暖起来的首尔的春夜里,告别了一众酒友,金秦禹回家的路上一直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不对劲。发情期脆弱的心肺功能放大了酒精的作用,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被人拿着斧凿一下一下敲击着,心跳的声音也相应地被无限放大,宛如一套鼓点在他的血液里蹿动。
金秦禹躲在保姆车的最后一排偷偷给自己换了张阻断贴,揭下来又贴上去的片刻功夫里,白桃味的信息素迅速溢满了小小的车厢,驾驶座上一本正经开着车的柳时茂不禁也惊慌地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要去旻浩那里吗?”
金秦禹脑袋里是一团滚烫的浆糊,艰难地思考一番以后回答:“他这会应该在家。”
宋旻浩的确在家,以为金秦禹顺利结束这一次发情期的他已经早早地洗漱完毕,这会正在自己的小小房间里悠闲地释放灵感,今天写出来的beat都很合他的心意,轻快得像是加了冰块的苏打水。
找到宋旻浩是轻而易举的事,哪怕金秦禹一开始并没有索求一场性事的念头,他还是推开了宋旻浩所在的房间门。
我在旻浩身边呆一会就好,金秦禹想,不过这显然是自欺欺人。
他找到宋旻浩背后那个空着的椅子坐下,身子趴在空着的桌面上,什幺话都没有说,像在假寐,实际上还在尝试着跟不正常的激素作斗争。
并不知道金秦禹刚刚饮酒归来的宋旻浩在调整过谱子上两个不协调的音调以后回头看了一眼金秦禹,见他脑袋埋在臂弯里的模样,以为哥哥只是累。
所以当金秦禹咬着牙故作冷静地要往宋旻浩的怀里钻的时候,宋旻浩还出于担心地问他要不要早点休息。
坐在宋旻浩左侧大腿上的金秦禹很努力地摇摇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两片反复开闭的诱人嘴唇,固执地把脑袋往宋旻浩的怀里挤,其实已经开始贪婪地嗅着宋旻浩周身浅薄的焚香味道。
说不清究竟是结合热还是酒精上头,金秦禹已经开始出汗,一脑袋密密匝匝的汗珠蹭在宋旻浩丝质衬衫的前胸,留下一小片不易分辨的汗渍。
金秦禹终于滑向宋旻浩腿间时宋旻浩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但此时金秦禹已经扒着宋旻浩因为坐姿随意而分开的双腿,先是将脸贴在他的小腹,然后用鼻尖隔着布料轻轻的碰了一下宋旻浩还没什幺反应的东西,宋旻浩被他这样的举动一惊。
宋旻浩去拽金秦禹的胳膊,金秦禹却顺势而上搂住了宋旻浩的脖子,跪直了身子开始跟他接吻。
金秦禹的吻技长年没有进步,但是毫无章法的啃咬足以让这时候的宋旻浩对他束手无策。他不得其法地吮着宋旻浩干燥的嘴唇,在感受到对方下唇一点干硬的起皮之后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温软的舌尖去勾宋旻浩松开的齿列,并且轻而易举得逞。
宋旻浩能尝到他口腔里残留的酒味,因此只是简单地以为金秦禹今天喝多了,并没有抗拒金秦禹的邀请,试图同更加熟稔的亲吻反过来安抚在自己怀里作祟的哥哥。
但是被结合热主宰了思维的金秦禹并不会因此满足,他推开宋旻浩的唇舌与怀抱,再度偎向他的腿间。宋旻浩这才看到金秦禹露出来的一截后颈上贴得歪歪扭扭的一张阻断贴。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正在用半边脸蛋依恋地蹭着宋旻浩睡裤裆部的金秦禹终于想到后劲那片碍事的东西,费劲地撕下了那片可有可无的阻断贴,然后用弥漫的白桃味信息素回答了宋旻浩的问题。
金秦禹仰头看宋旻浩的时候脸上透出一片情潮般缱绻的粉色,同时温热的手指已经拉低了宋旻浩的裤腰,然后隔着内裤试探地按上去,以指节与手掌度量着宋旻浩还未苏醒的玩意。
然后他就隔着内裤舔了上去,舌苔尝到一点咸味,还有他熟悉的洗衣剂的柠檬味,因为是金秦禹亲自挑的,所以他很喜欢。宋旻浩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大概是C家的那款蔚蓝,跟宋旻浩的信息素混在一起,让金秦禹错觉地以为自己此刻是抱住了一截浮木的溺水者。
但宋旻浩本来就是金秦禹赖以活命的存在,即使他此刻不甚清醒,他也能保持着这样的认识。
“旻浩……帮帮我。”
金秦禹再度被欲念的浪头打回波涛汹涌的海里,手指纠缠着内裤边往下扯,让宋旻浩的性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外。
到了这样的关头还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事,虽然试图控制住金秦禹不断进犯的双手,但宋旻浩被那阵清甜的白桃味反复勾引着,此刻也宛如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开始感到煎熬。
手腕被宋旻浩牵住,金秦禹就以口鼻展示亲昵,先是调皮地轻吻几下茎身,像是对着中意玩物展现爱意的稚子,然后用鼻尖小心地蹭过顶端,宛如是出于礼貌地问候,最后终于大胆地张开口舌去容纳。
宋旻浩已经没有去阻拦的念头,甚至因为感受到金秦禹口腔迷人的温度而不争气地感到舒适。他控制着金秦禹的手也失了强硬的力气,很快被金秦禹挣脱开来,使他得以端扶着宋旻浩的东西周到地侍弄。
金秦禹有深有浅地吞吐着宋旻浩的东西,能感觉到他口腔中缓慢胀大的属于宋旻浩的欲火也在烧灼,于是他调整了跪坐的姿态,手撑在宋旻浩的大腿内侧,开始更大幅度地容许阴茎在他口中进出,甚至大胆的吞到很深处,让顶端一直杵到他紧致的喉头,即便感到不适也奋力动作。
以他在性事上对宋旻浩的了解,金秦禹很快判断出宋旻浩急促的呼吸是快要决堤的信号,于是故意加大吸吮的力道,结果宋旻浩还是射得他猝不及防,白灼的液体一半涌进他喉管,一半漏出他口唇间,淫亵地挂在金秦禹发红的唇角,像是在昭示自己给了宋旻浩一次令人满意的口活。
宋旻浩扣着金秦禹的脸颊把他的脸蛋掰起来对着自己,他清亮的眼神告诉宋旻浩这已然不是出于酒精的诱惑,而是金秦禹自主自发的勾引。那股白桃味堵住他的五感,使宋旻浩也成了屈服于欲望的家伙。
可他还是疼惜地为他抹去唇边和下巴上沾着的粘腻的精液,然后扯着金秦禹的胳膊,同他一道站起来。金秦禹搂着他再度索吻的时候,宋旻浩就顺势弯着腰,勾住金秦禹的大腿把他一把抱起来。
“旻浩…旻浩……”金秦禹痴缠地呼唤着他的alpha,勾着宋旻浩精壮的腰在他身上挂住,趁宋旻浩施舍亲吻的时候还急切地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宋旻浩托着金秦禹圆润饱满的臀肉,把他暂时安置在一旁的桌面上,然后亲自除去令金秦禹犯难的睡衣,也把金秦禹从纯白的高领毛衣里剥出来。金秦禹重心不稳,身子倾向一侧的时候撑了一把,掌根就按在了未干的调色盘里,等他再抵着宋旻浩胸膛时,那片暧昧不清的青黄就被拓印到了宋旻浩的皮肤表面。
金秦禹自己也沾到了一点,在与宋旻浩不分你我地拥抱时,斑驳的色彩也转移到他的身上,白嫩的胸脯成了绝佳的画布,混成一片的色块衬着粉嫩的乳头,那片明艳的色调让宋旻浩想起村上隆笔下泛滥的花朵。但是没有一副作品能比肩此刻的金秦禹,这是一片只属于宋旻浩独占的美色。
扯掉金秦禹的底裤扔在脚边,温热的入口已经潮湿一片,宋旻浩摸了一手水光,天才的画伯就用这片潮湿的水色稀释了金秦禹胸口浓重的斑斓,粗粝的掌心有一层薄茧,摩擦过软嫩的乳头,惹得他下身急切地收紧,不分青红皂白地夹住宋旻浩正向内开拓的手指。
“看来以后一刻都不能离开我们秦禹了,”宋旻浩惩罚似的捻住一边的乳珠,甚至加大力度揉搓着,害金秦禹呻吟的声线都打颤,很快攒出一点示弱的泪意来。
“对不起旻浩…….”金秦禹贴在宋旻浩颈侧嗅他的味道,得到宋旻浩信息素抚慰的他此刻短暂地安稳了下来,强行捡回来一些足以答话的理智,但是依旧被拿住了要害,只能示弱又讨好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请旻浩原谅我。”
但金秦禹还是狡黠又诚实地向宋旻浩的方向勾紧了双腿,让屁股凑向宋旻浩的下腹,下身拖出一道露骨的水痕。
“可是这一次发情期旻浩都没跟我做,我一个人忍得很苦。”金秦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宋旻浩向来给足他顺服的体贴,这让他有恃无恐。
“真的那幺想要就告诉我。”宋旻浩哄骗着他做坦率的告白,“不要担心,告诉我。”
金秦禹就傻傻地上钩了:“想要……”
宋旻浩作势就把阴茎顶在金秦禹股沟,前后拨弄着,却有意漏过馋得一塌糊涂的穴口:“要什幺?”
“要旻浩……要吃旻浩的东西……”金秦禹又急切地去抓宋旻浩的手腕,求饶似的嘤咛着,用好听的鼻音勾引宋旻浩。
“插进来吧,旻浩…旻浩哥哥……”
没预料到这样的称呼,宋旻浩被他的口不择言逗笑,心理上却得到了极度的满足,这才如金秦禹所愿地把坚硬的性器送进金秦禹身体里。
双方都光着身子,哪怕紧贴着彼此分享热意,还是难免被凉意侵袭,宋旻浩亲了金秦禹光裸的肩头,把他从桌面上再度抱起来,一边动作一边抱着金秦禹往卧室走去,有力的手指向上托住丰满的臀,白花花的臀肉就顺势挤满宋旻浩大张的指间。
金秦禹被迫坠在宋旻浩身上,地心引力使得每一次没入都顶得极深,直杵在过分湿热的敏感之处,宋旻浩还故意坏心眼地放慢了脚步,踏在金秦禹断断续续的喘息上,像是与他共谱了一节赤裸的舞曲。
宋旻浩抱着金秦禹坐在床沿,使金秦禹得以用跪坐的姿势借力,自己掌握一段出入的深浅。沉迷于性事的金秦禹大肆地展现着每一寸肌肤里的热情。胸前那片少女似的幼乳饱胀地挺起,发硬的乳珠衬着那一小片乳晕,像是春日枝头欲放的花苞,泛出渐趋成熟的艳色来。在他反复上下的动作间,秀气的性器拍打在平坦的小腹上,那里也有一层薄薄的软肉,会在他佝偻时堆叠起来,试图藏住樱果似的圆润的肚脐。
金秦禹仿佛永远在发育长大,永远在酝酿蓬勃的春色,又永远脱不开稚气与单纯。这副身躯连带着一双水光潋滟的迷蒙的眼,像是陷阱上方的诱饵,他的纯情就是一张网,困住了义无反顾一头扎进来的宋旻浩。
宋旻浩爱他身上坦然流露的纯情,是积雪里也出芽拔节的勇。
但金秦禹先前喝下去的那些酒精此刻再度泛起十足的后劲,使他的信息素浓得像一杯果酒,甜得醉人心神。
他很快射出来,抱紧了宋旻浩的肩头低低地喘息,任由不受控制的精液弄脏了宋旻浩腰腹的肌肤。
宋旻浩知道金秦禹大概还有力气再来一回,轻吻金秦禹发烫的脸颊以后翻身把他压住,手指抹去金秦禹射出来的东西,反用在它们主人的后穴,再度润滑一阵,又挺进去挞伐。
清甜的白桃被粗鲁的触碰弄碎,袒露着丰厚的果肉,流露着无辜的情欲。
金秦禹不自主地屏息,然后突然大口地喘气,每一次重新获得氧气时,后脑都泛起颤栗的快意,脑海里仿佛炸出片片细密的烟火。传教士的体位容许他们面面相对,他看着宋旻浩伏在他身上,这回更用力地向内顶撞,一直要撞到生殖腔。滴落的汗珠都带着让金秦禹意乱情迷的气味,契合度极高的两股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追逐,金秦禹再度呼唤他以寻求标记。
“旻浩……”金秦禹再一次向宋旻浩展露后颈,宋旻浩发现上一回留下的咬痕已经褪成一道极浅淡粉色,但他前几天都克制着没有接近金秦禹,因此并未发现。难怪金秦禹觉得难熬,自己顶着想必是难受极了。
再度高潮的金秦禹最后一点理智都被灼烧的信息素焚毁,用破碎的音节与呼吸呼唤着爱侣:“旻浩……”
宋旻浩扣住金秦禹的窄腰,一下又一下狠狠撞进金秦禹丰软的臀肉间,终于在高潮来临时咬破那片只属于他的腺体,再次留下占有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