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门打开,谢闻星擡头向声源望去。
“结束啦?带斯然去洗个手,就来吃饭吧。”
“嗯,”男人扶扶镜框,“咳…辛苦了。”
他一向内敛,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和妻子的亲昵。可妻子确实辛苦,他怎幺舍得一言不发地将她成果享受。
更不用说……今时不同往日。
“你才辛苦呢,快洗完手来坐下休息吧!”
话这幺说,谢闻星当然还是开心——他最近变了许多,很喜欢贴住她、各种意义上,不造为啥。不过嘛,原因可以慢慢挖,总之现在,她很中意!
“谢谢师母!师母手艺好好,远远都能闻到香味呢!”
清泠而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打破夫妻俩恍若无人的对望。
谢闻星转眼望去,只见男孩笑出两个大大的酒窝,很是喜人,眉毛弯成月牙,将犀利得不符合他年龄的的目光遮掩。
谢闻星如何不知这道目光是朝谁来,又是为何而来。
“斯然可真会说话,哪里又远了,坐下来尝尝恐怕就不会这幺夸了呢。”
她仍是笑着的,只是这笑比适才她对着他身边这个男人、他的老师的笑,可虚得多得多了。
带着只有他才看得出来的警告,给他的警告:“安分点,小子。”
“真的吗,我不信。我这就去洗手!老师?”
男孩“大胆”拿肩膀拱拱身边的男人,笑得爽朗,像所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样。
他急须用冷水镇住自己沸腾的欲望。
他不甘心。
明明他也是她的男人!
他精心设计才得来她的注视,才得来她的在意,才得来她所认为的“阴差阳错”。
又怎幺甘心不但没能靠近,还愈发被排斥!
更不可能甘心,为他夫妻二人做了嫁裳!
瞧瞧他们之间,一词一句,一笑一眼,流淌回环的不是暧昧,是比暧昧更灼他理智的亲密。
他们好像,不,就是,他们就是比从前亲密了太多。
不该的,不应该的!老师不善于表达,她不喜欢缠人,所以他可以做爱表达爱依赖爱缠人的那一方,利用她的柔软,死死缠住她。
可倘若,条件变了呢?倘若老师开始表达,倘若师母开始缠人,倘若她并不柔软——他今天不是领教过了吗,她的警告。
他又是否还能又是否还有机会,将她缠到他身边?
何斯然咬紧牙根,嫉妒得理直气壮。
即使,他才是外来者。
何斯然虎视眈眈,不断调整策略,随时准备扑住她,他曾经的师母。
作为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