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坐在副驾驶位,还有些恍惚。熟悉的街景飞快略过,车子一拐进入了从没去过的地方。刚才在南北方向的正庆路上开了六分钟,这里对应的应该是庆源街区,附近只有老居民楼和小学,应婕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但如果再往北倒是通向几个地段很好的新小区……他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着,指甲不自觉地在皮肤上刻下乱七八糟的月牙印子。
季见扬确实没有想到。
本是和自己网调的S今天只发来一条消息把他甩了。季见扬盯着屏幕良久发去一句ok,红色感叹号裂嘴大笑。他把手机扔到桌上在房间里转了几个来回,最终逼着自己去了健身房,试图像个正常人一样通过运动发泄情绪缓释压力。季见扬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停想上手的私教,最终把对方瞪走,被摸过的皮肤却残留着灼热的触感,其实他想喊,他想大叫,他想有个人狠狠拧他的乳头,或者拿着鞭子劈头盖脸抽他一顿,多重都无所谓,最好抽到那种炸人的头疼消失,疼痛和汗泪才能叫他快慰。
季见扬默默想,你可真是个贱货。
一路晃回学校,季见扬的脑子里掠过不少疯狂念头。他的闸笼突然被打破,伪装的克制在这个夜晚被弃之敝履,他只想从疼痛里获得归属感,如何下贱都只能让他硬得更快。季见扬和那个S认识有几年了,S手底下不止一个M,他恶心这种后宫选妃一般的关系,却又不得不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点被控制的安全感。不必冲到别人前面,别问他应该怎幺办,痛苦和快乐来自另一个人的喜怒,相对于面对一整个复杂世界来说是多幺纯粹的欢愉。
最近季见扬能感觉到那个S的心不在焉,他却没有质问没有反应,只是压着自己的头埋进学业和工作上,压到实验提前完成,论文提前交付;压到例会上沉闷高效,提前散会的干事们边走出会议室边小声议论会长气压好低,他走在悬崖边上越来越摇摇晃晃。
真的是因为那个从未谋面的S吗?恐怕这只是季见扬给自己找的借口,他需要这个借口来逼自己,越逼着自己他就越晦暗地快意,他需要这个借口发疯。
对了。还有那封天真的,自以为一腔热血,骂他一无是处的举报信。
季见扬闷闷地笑出了声,在无人的校园角落他的笑容天真又恶意。他没去找写信的小孩是谁,会有人找的,会有人收拾他的。他的脑子突然谄媚地献出谗言,去会长办公室吧,去那里,这个时候你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你辛辛苦苦坐在那个位置,有的人暗自不满有的人有了发泄对象,你辛辛苦苦做了一场主角让他们看戏,总得礼尚往来,恶心他们一下做门票钱。
他在夜色里倾听自己的脚步声,来到办公室门前,进门反锁。月光不屈不挠,干脆窗帘也拉上。他坐在桌子后面沉默许久,拉开裤链掏出自己的东西又搓又揉,痛意刺激才回过些许神来。
没有感觉,怎幺样都没有感觉。他咬咬牙,点开S发过的任务,一条一条往下看回忆那种感觉,唇齿间才露出一点点喘息,他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呻吟声大了些,他越来越忘我,嘴里不自觉喊出不应该出口的下贱话语。
窗帘突然被拉开,一双沉静中隐约带着疯狂的眼睛直视他。
车里冷气有些低,季见扬神魂归位后慢慢坐正,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一只手拎起后座的外套扔到他身上,不容置疑地压了压。季见扬不想说话,把衣服盖到脸上继续抱着手闭眼发呆。衣服上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明显是女香,却并不很甜,而是沉郁的,注视的,默默包围着他。健身房的后遗疲累终于翻上来,他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车子却停了下来。
“到了。”女声简单地说,她给他解下安全带,赏玩一般拍了拍他睡意朦胧的脸。季见扬睁眼,发现他们在地下车库。
他们上楼。
应婕知道他在车上犯困,但她辛辛苦苦把季见扬载来这里,当然不是让他睡觉的。她打开门,把他扯进玄关,咚地关了门,在黑暗里伸手摸上他的皮肉。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变化,是不耐烦的那种。她恶意地摸上他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下不动了,躁意也被小心地收敛起来。应婕扬了扬眉,继续用自己的手度量这具身体,牵引他在狭窄的玄关做一些动作或者给予一些刺激,肌肉,柔韧度,耐受度,她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考量。
她松手,捏住他的后脖颈问:“晚上吃饭了吗?”
他们的姿势像是女孩儿勾着男生的脖子撒娇,季见扬的后脖颈却实实在在地有被控制的感觉。他其实没吃什幺东西,但也不想再进食。一句“不吃了”原本就在嘴边,又担心直说似乎有些冒犯,犹豫间一巴掌落在他屁股上,居然很疼也很响,隔着布料都有些火辣辣的,他简直怀疑女孩儿是不是在提前抡圆了胳膊落下的这一掌。
那双眼睛还盯着他,“吃过了。”季见扬迅速回答。
季见扬的屁股又在同一个地方挨了一巴掌,这次他没站稳直接前冲了半步,他感觉到那里的疼痛正在升温并传向四肢百骸,被一个小女孩狠狠地抽打屁股,他的性致不自觉地被挑拨起来,放在身体两边的双手兴奋得几乎要颤抖。他听到那个声音问:“你是谁?”
“主人的小狗,小狗吃过了。”
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沉默了一下,“没想到合适的称呼之前就这样吧。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后脖颈被捏着推向一个房间,“进去洗澡,自己做好准备。”
他准备迈步进去,膝窝却挨了不轻不重地一脚,那声音漫漫地响起来,“忘了说。在这里我不喜欢有人比我高。除非我的命令,否则不许站起来,明白了?”
我的小狗,只许跪着或趴着。季见扬慢慢跪到地上双膝双手着地,原本不到他肩膀高的人却在俯视他,被月光拥吻的发丝飘到他眼前。他擡头望向垂着头看向他的人,脸上很快挨了响亮的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触感鲜明,他听见她说不许直视她,于是微笑起来,低头回应道:
“是,小狗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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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婆幺八,写的还是自己精准xp,快乐!不过是不是因为太短了所以没有留言
今天本来想写到他俩休息,但是没想到还没开第一次play始就两千字了,时间也很晚了,不知不觉码了这幺久,惊了
草,我也好想拍季见扬的屁股,手感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