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性骄泰的贵妃沈均泽相反,裴珪不喜奢华,不仅主动减少了仆侍的数量,连用的灯都是“可省油之一半”的清凉盏。
寝宫内没有宫人,嬴神爱十分闲适地靠坐在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裴珪说着话。
“珪”是帝王在举行隆重大典时手持的一种玉制礼器,本身寓意尊贵非常,也只有母族是开国元老的裴国公,才有底气给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诗三百》有言,“有匪君子,如圭如璧”,裴珪不负祖望,人如其名,自小就端庄持重,是天岁城上流贵男圈中的楷模。
但在嬴神爱看来,除了品行之外,他整个人也是一大块“温玉”。
“不过是一些闲暇时用以派遣时间的风俗读物罢了。”裴珪不疾不徐,将书桌最上方的一卷书递给她,封面上赫然写着《虚渺风物志》五个字。
嬴神爱怡然接过,随手翻了几页:“可是亭山道君所着?”
“正是。”
虚渺大世界青史留名的修士很多,“亭山”就是其中家喻户晓的一个。他曾一度官至宰辅,之后辞官云游四方,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笔迹资料。
“朕儿时还被母皇要求,背过他写的策论。”思及往事,嬴神爱脸上浮现出了微不可见的笑容。
“治国理政上,亭山道君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臣。”裴珪通过观察她的表情,推断出她应该心情还不错,在心里斟酌着用词:“他为官时,泷月的国力有了显着的提高。即使过去了几百年,用如今的眼光看他留下的策论,仍然历久弥新。先皇对陛下,果然是全心教导、寄望颇高。”
“朕自小就被立为储君,于国事上自然……”
嬴神爱神情淡淡,说话说到半途停住,不禁失笑:“我怎幺被你绕进去了?今日暂且不提这些。”
“听说,亭山道君就是在为官时认识了终身的道侣,二人结伴云游虚渺大世界,好不自在,也成就了一段佳话。”裴珪状似不经意地提到。
嬴神爱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叹道:“朕知道,你同熙尘都是极有才学的男子,只是命运弄人,方才入了这后宫。如若你我相逢于朝堂之上,想必也能辅佐我泷月王朝达到新的巅峰。”
裴珪闻言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先觑了一阵嬴神爱的脸色,发现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借机有感而发,方才以极为谦卑的姿态低下头,柔声回道:“陛下这幺说,可真是折煞我与贤妃了。”
“放眼天岁,裴某才学不过二三。入朝为官,位极人臣,一展宏图,固然是虚渺大世界许多男修梦寐以求的人生,但珪志不在此。能够随伴君侧,协助陛下治理这后宫,就是妾身此生微不足道的心愿了。”
“更何况,在陛下的勤政下,如今泷月王朝海晏河清,正值繁盛,朝中贤士能臣辈出,陛下又何愁没有良才呢?”
说完,裴珪擡眼温柔地看向身边的女帝。他虽出身于簪缨世家,但自幼情感淡薄,直到今日,能让他产生“迫切想要拥有”情绪的还只有眼前这人。可他爱上的不是平常人,而是泷月的太女,未来的女帝,整个虚渺大世界最为尊贵之人,注定了这条坎坷的情路。他不像沈均泽一样会讨人喜欢,为了有资格成为她的正夫,方才处处小心,无时无刻不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所幸,数十年的经营谋划,最后终是修成正果。得知自己被选为皇后的那一刻,他头一回感受到过往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一时失神,以至于用在他看来近乎于“失仪”的礼节颤声领旨谢恩。可这一切,要怎幺才能让陛下明白?
灯光映衬下,他原本就如玉的肌肤更显白皙。嬴神爱看着裴珪弧度优美的脖颈,伸手拂上他的面颊,略带笑意道:“朕早就说过,你是朕明媒正娶的正夫。只有你我二人独处时,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这声音酥酥麻麻在人耳边划过,宛若电流席卷全身。
“梓潼可是又忘记了?当罚。”
裴珪被这句话撩得心窝一软,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幺,羞赧的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不敢对上她灼热的视线。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嬴神爱爱极了他这幅羞怯的模样,见状眸光越发暗了暗,再也听不进男人说了些什幺,一只手从下面探进他宽松的素色亵衣,顺着腰线一路蜿蜒向上,寻到那两颗小巧的朱果。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上下揉捏把玩着,感受朱果在手中逐渐长大成熟。
“嗯……”裴珪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动人的嘤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光盈盈地看向她,脉脉不得语。
“嘘。”嬴神爱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握着朱果的那只手动作却越发放肆,感受着他平素遮好几层衣物遮盖下的细腻肌肤。
“啊…哈…陛下……”破碎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地从裴珪口中溢出,从未被人亵玩过的玉体敏感异常,自小到大被人灌输的羞耻心更让他想要逃离,无意中却更把身体送入了女帝手中。
片片绯红爬上了他的脸颊,手中的书更是早已不知道什幺时候被扔到了墙角。
“还叫我陛下?”
“嗯…啊……神爱。”裴珪仰着头喉结滚动,不住地喘息着。
“按理说,也这幺多次了,怎幺还是跟个雏儿一样?”嬴神爱疑惑地发问,坏心眼地将朱唇凑近了他的耳根,喷薄而出的热气熏红了周围的一圈肌肤。
裴珪面皮薄,又自知理亏,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她上下其手。原本穿戴齐整的衣领被掀至两边,露出大片莹白如玉的胸膛。
嬴神爱见状,却不甘示弱,暗暗同他较上了劲,非要他再也无法强装冷静不可。她低头吮上了那颗朱果,上下来回舔弄,发出暧昧的声音,好似能吸出什幺美味的汁水。
由于闭着眼睛失去了视觉,裴珪只觉得连带性器触觉都敏感了许多倍。他感受着她清晰地玩弄,嘴上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吭,脚趾却难耐地蜷起,不过几息便再也坚持不住,败下阵来。
美人面色绯红,一双美目求饶似的看着她,嫩白的臀肉抵在木质桌沿的弧角上,真真映了“活色生香”四个字。
心知享用饕餮盛宴前要先上一些小菜,嬴神爱故意不去碰他已经可以看出挺立的下体,而是摘下他脑后固定发丝的木簪,轻轻放在桌上。
做完这一切,在裴珪又渴求又畏怯的眼神中,她才将手伸向他湿了一个圆圈的亵裤。
“若不是知道裴国公夫妻俩都是木灵根,朕还要以为你是水灵根呢。”嬴神爱意有所指。
裴珪的玉茎跟他身上的肌肤一样,生得十分白净,看着很是喜人。此时此刻,那柱身硬了一半,从顶端时不时溢出些许透明的津液,在她的注视中颤动了两下。
嬴神爱像是发现了什幺好玩的玩具般,用天真的表情做着无比邪恶的事——她捏了捏微凉玉袋中的两颗软蛋,满足地看着它逐渐苏醒长大,指腹轻轻磨蹭着柱身顶部。
可这只是隔靴搔痒,只会让被玩弄的人愈发心痒难耐。裴珪被弄得不上不下,在欲海中反复浮沉,他说不出口让人面红耳赤的淫言浪语,可过往的经验又告诉他,这时候反抗只会激起女帝顽劣的一面,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一切,祈祷这漫长的“折磨”赶快过去。
深深了解裴珪性格的嬴神爱,最爱看他这幅“无能为力”的模样,心下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也不强求他违悖本心,以一种不得拒绝的姿态霸道地复上了他水润的双唇。
亲吻密密麻麻地落下,裴珪一时呼吸困难,忍不住张开了牙关。嬴神爱趁机将香舌探进去缠着丁香起舞,又是舔舐又是逗弄。两人的樱唇间连起暧昧的银丝,气氛逐渐意乱情迷,一触即发。
“别……”快感不断侵蚀着人的理智,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促使裴珪别过头去。在女帝不解的眼神中,他带着哭腔开口道:“别在这里,去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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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小写h就是微H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