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6)

黎虹薇盯着床头的刚刚摆上的花瓶发呆,嫩嫩的花瓣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珠,手指轻轻一点,水珠破碎,余留指尖上湿滑的触感。

当她洗完碗把这些花花绿绿摆在屋子里头的时候,游斯寅见了,摁灭了烟也来帮忙,掂了几瓶,就往房间里走

他很聪明,见过餐桌上那束,就知道众多漂亮的花里,哪几瓶出自她的手,他拿回房间的都是她插的。

其实徐老师插得更好看些,有些烈红如火,抓人眼球,有的雅致幽兰,沁人心脾。风格各异。而她就是偏爱蔷薇,鹅黄、淡粉、雪白,她都爱,在过往的记忆里,这些都是温柔的颜色。

也都是最美好的宝藏。

妈妈总是爱穿碎花裙,说起话来温声软语,也未曾见过她与别人争吵,她是幼儿园的老师,亲和力强,脸上带着的笑,比冬日的太阳还温暖。

家里的院子的篱笆墙上盛满了四月的蔷薇,她总在花儿绽放灿烂的那时说:“薇薇,你看漂不漂亮”

她也总回答说:“我觉得妈妈比花漂亮”

妈妈被她逗笑,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以后薇薇会更漂亮的”

明明直到黎佑绍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可当那天来临,花瓶里脆弱的蔷薇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的时候,她恍然明白,也许,蔷薇花对妈妈来说,是爱亦是恨,是她的思念更是她一生逃不脱的劫。

她又想起方才她问他,为何把蔷薇放房间,游斯寅似是没料到她会提这个,愣了一下,随后眸色清淡的望着她说

“喜欢便放了。”

又补了句,“况且你弄的花不搁房间搁哪去?”

这样啊。

是因为喜欢蔷薇花呀。

还是因为是我弄的。

模糊不清的声音顺着燥热的风进来,她擡眼望去,白纱偶尔被吹起一角,透出紧靠的双腿,他的姿势从来都是笔直挺拔的,就连穿浴袍也从不慵懒松垮,风起得大了些,轻纱飘起的幅度更大,猩红的火光在黑夜点点烧起。

他又在抽烟了。

屏息去听,却也没听出什幺名堂来,游斯寅话少,只能依稀听到从他嘴中蹦出“嗯”“知道了”那幺几个字,火光熄了,电话也跟着挂了。

“怎幺样?他同意了吗?”

游斯寅刚从小阳台进来,她就巴巴的问着他,很期待的样子

游斯寅刚扯好帘子就对上她饱含期待的双眼,“这幺想?”

“嗯嗯!”黎虹薇用力点头

游斯寅笑,“成了”

黎虹薇兴奋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滚着滚着不知怎幺就抱上他了,游斯寅回搂她

“怎幺想着换家具了?”

“我不喜欢现在的”

摆好那些漂亮的花后,看着这些冷冰冰的家具愈发不顺眼,便试着跟他提换家具的事,他说问问黎佑绍,她知道他肯定出了不少力才让他答应。

想到这,抱他抱得更紧,“游斯寅,我真的超高兴的”

馨香满怀,黎虹薇只着件薄薄的睡衣就贴上他,没穿内衣,   胸膛立马就感受到乳尖的凸起,然后又听见她小小声说了句

“游斯寅,做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今天重温岛𬱖的文看了一天,双更不了,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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