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几个家庭医生赶来,查看处理一番后,景夏被转到了一家高级私立医院的手术室。
景夏昏迷两天,醒来看到傅泊素,她忽然失声痛哭。
詹姆斯立即过来稳定她的情绪。
一周后,景夏出院了,精神却判若两人,她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活力,每日眼神颓败,如同行尸。
凌重水还在闹腾,傅泊素不再放景夏自由,把她带回北城。不住庄园,换到一个新地方。
景夏吃不下太多东西,日渐消瘦,家庭医生每日给她打营养针。
傅泊素端了碗喂她,景夏没反应,不张嘴。
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不管自己疼不疼死不死,再也懒得伪装,不为傅泊素费一丝力气。
傅泊素把碗放下,坐在床沿,眼神复杂。
做那些事,他后悔了。
那天晚上,内在的暴戾被酒精和愤怒牵扯而出,冲动之下伤害了她。
景夏已经彻底失望,同时周围人的死去,也让她生念尽失。
傅泊素:“危崇跑了,没死。”
景夏的眼睛闪了一下,很快又陷入空洞。
其实骆廷御也没死。他不是孤身一人,车子一开走,保护的人就出现了。
可傅泊素不打算告诉景夏,他宁愿她失望、绝望,也不愿看到她为此亮起双眸。
她会好的,等她好起来,她心里的人就死了。
他进不了她的心,别的人也别想在她心里活下去。
傅泊素把景夏锁骨前的头发撩到身后,动作温柔,“叫唐琳来陪你?”
景夏默不作声。
傅泊素亲她的额头,唇来到她的嘴角,热息喷洒上来。
景夏下颚渐渐咬紧,呼吸急促,手握起来发颤。
傅泊素贴在她耳边,说:“不动你,给你叫詹姆斯。”
他放开了她。
景夏在屋子里待了几个月,失眠得厉害。
这天总觉得有什幺事会发生,在床上辗转不宁。
半梦半醒到夜半,望着暗中的天花板,耳边死寂。
突然,她听见门锁发出极小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两个人影走进来,手里的枪在月色中反射着微弱的光。
景夏内心出奇地平静,居然就这样静静地看他们走近。
“景小姐,”其中一人小声说:“跟我们走。”
“我们是崇哥的人。”
他们那电话给景夏,景夏听见了危崇的声音,他让她放心跟他们走。
景夏默了一会儿,问:“外面守备那幺严,怎幺出去?”
危崇:“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傅泊素呢?”
“我正拖着他。”
危崇一开始筹备的计划被打乱,无奈之下和凌重水合作了,一起与傅泊素为敌。
凌重水作战资源雄厚,危崇了解傅家和傅泊素,他们联手,胜算很大。
景夏先被带到一家私立医院,医生在她背后做了个小手术,取出埋值的定位器。
时间紧迫,麻药效果没退他们就要动身。
李钴和周元扶景夏上车。
景夏在车上昏昏沉沉了一天一夜,来到临省一栋居民楼楼下,住进一间最普通的小公寓内。
“景小姐,这是给你的。”李钴把一台崭新的手机和电话卡给景夏,“需要什幺就和我们说。”
“好的,谢谢。”
景夏装好卡,联网,第一件事是上网搜骆廷御的新闻。
没有任何地方显示骆廷御死了,他那幺有名,去世了一定不会无声无息的。
李钴给景夏倒了杯水,指了指桌角的一个袋子,“这里面是衣服和日常用品,明天会有佣人过来照顾你,我们住对门,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景夏点头,“你们知道骆廷御吗?”
李钴倒是知道这个人,“怎幺了?”
“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