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他懂什幺。

里面一个样,外面一个样,有什幺惊喜?

新鲜感没一两次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就喜欢表里不一的。

侍婢们垂首。

赵瞻走到寄柔身后。

他戴了人皮面具,整张脸与床榻上不同。

一婢女拿起固定发髻的簪子,他想接,寄柔觑他,好帮他回忆起他上回怎幺把她梳了半个时辰的发髻弄乱。

赵瞻讨好一笑,离了簪子,拣起对素金的细串子替她戴。

寄柔擡起腕子,还不错。

赵瞻手滑进她袖中。

婢女们鱼贯而出。

寄柔拍掉他的手,被把握的感觉却残留。

赵瞻刚回长安时好好的,进退有度,看见她不仅冷着脸,还尽可能地避嫌,现在浑然是个色魔。

寄柔嘴角放平。

她都忘了,他之前不想与她纠缠。

可是她没忍住,药劲一起来,不仅勾着他给她宽衣解带揉身子,还诱着他给她破了瓜。

寄柔:“你这张脸是什幺?书生?”

赵瞻摘下薄如蝉翼的面具。

“姐姐想我是什幺,就是什幺。”

“就会说好话。我饿了。”

赵瞻说:“我带你去。”

才几步路。

寄柔懒得理他。

赵瞻坐下,婢女绾了发退后。她的人什幺时候要看他眉高眼低了。寄柔气闷,赵瞻环住她腰。

男子的存在感侵袭过来,寄柔心有些痒。

赵瞻惯会装可怜,锲而不舍:“我大早上就被你赶出来,好姐姐,你不补偿补偿我幺?”

寄柔:“你先松开我。”

赵瞻要说话,一顿,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的奶香。

方才床上,她身上的淡香还是沉水。

他凑近寄柔修长雪白的颈项。

挨得太近,她有点儿难受。

他发现了。

寄柔有些慌。

不对,她慌什幺。

赵瞻转眸,二人挨得近,却凭着镜子大眼瞪小眼。

赵瞻先笑出来,眼神深深,口中喟叹:“姐姐好香。”

镜面映出他的眼,又黑又亮,像将有野兽破笼的夜。

如从前一般。

寄柔心思绕转,看不透他到底是被香气引诱,还是尚有几分清明。

她一直不知晓。

赵瞻微微直起身:“姐姐疼疼我。”

寄柔强自镇定,插好玉梳:“儿饿了。”

赵瞻弯唇:“用了早膳,姐姐又嫌瞻嘴里有味道。”

语调委屈,引得寄柔心底小雀儿乱跳。

他看出她动摇,复住她嘴角,诱惑:“就一下。”

胸膛的热度烘在她背脊,寄柔生了些难以启齿的念想。

如果就一下,也没事的吧?

只是……解解馋。

她半推半答应,转首与他唇舌交缠。

直亲得小娘子一双眼水光潋滟,他抱住她的腰,稍稍转过她身子。

衣衫下褪,雪胸半露,一个吻落在锁骨下。他往下,剥出这对含绛小桃。

亲了亲顶端一颗桃红,眉赵瞻眼一擡。

寄柔看出他调戏自己,别开脸,赵瞻擡首,一面折搦奶房,一面舔弄她胸前花钿。咬下珍珠,寄柔低吟,一只奶儿被含入他口。珍珠围着奶尖粉晕滑动,硬硬小小的一颗,压抵红尖,滚过粉晕,在湿软相辅相成,硌起一片酥痒。

汁液涌动。

莹软酿琼缪。

少女雪乳绵软温腻,云朵一般,奶汁香甜可口。

赵瞻下意识吸了一口。

怀中软玉声颤。

感她腰怯,是要他点到即止的意思。赵瞻刚要答应,又想到她前几日在温泉池的话。

她有一分醋意,他都开心,可她提及他的亲事,竟只是作乐。

他的好姐姐。这小娘子没心。

赵瞻扣住寄柔后腰,又狠又凶。

寄柔始料未及,被啮出快意,眼中渐渐蓄起水汽,不禁抱住他脑袋,胸前娇波频颤。

湿润妩媚的明眸看向镜子,镜中女郎衣衫狼藉,钗光鬓影乱晃。

赵瞻从胸口嘬到脖颈,察觉她走神,气息不稳,揉着她的腰擡首。

他看向镜子。

“阿姐想照镜子吗。”

少年语调危险。

猿臂一伸,那造价高昂可转方向的双面铜镜斜下来,映出女郎胸前绮丽之景。

奶尖儿耸立,流出一点白。

寄柔一惊,赵瞻控住她,掌着她看那镜面,不紧不慢地,替她把斜了一点的发钗簪好。

寄柔:“赵瞻!”

赵瞻笑容纯净无邪:“姐姐头发乱了。”

——

五十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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