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我改就是了

裴花朝无词可答,亦无暇可答,东阳擎海凑近脸,吻上她双唇。

她抿了抿嘴,闭上眼睛。

迎春合欢膏尚不到药力发作时候,她只得照从前的土方来——自行松弛肌骨,好少受些罪。

因为心神都放在放软身子,过了一阵子她才品出不对劲。

本来按东阳擎海往日作风,对她亲嘴揉摸几下便要长躯直入,今儿不知怎地,这会子他还在她唇上下功夫。

他抚在她发鬓肌肤,唇瓣相贴磨蹭含吮,那力道简直温柔。

裴花朝睁开双眸,再三确认眼前那张深刻俊朗面庞确实是东阳擎海,并不曾中途换人亲热。

东阳擎海亲了一阵方才不舍松开她,捧住她面颊叮咛:“别再用合欢膏,是药三分毒。”

可是我疼……裴花朝暗忖,对着东阳擎海却只能垂眸应是,心中盘算能否在这顶头上司眼皮子底下设法阳奉阴违。

东阳擎海低声道:“我改就是了。”他进房后便想言明此事,临了难以开口,索性干了再说。

裴花朝擡眼正视东阳擎海,思量他话底何意,但见那汉子眼望他方,搔了搔后脑勺,一霎时,纵横江湖的山大王彷佛青涩少年。

裴花朝脑中灵光一现,猜到东阳擎海底意,只是并无把握,兀自疑惑:这汉子果真耐烦迁就她?

东阳擎海教她瞧得彷佛发窘,便虎起脸又亲上来,表情凶归凶,动作却小心。

这人认真的……裴花朝受他亲吻摩弄一阵,渐渐确信,胸口莫名发暖。

也因此,再无须她刻意设法,便从身子到心神不觉皆松懈,柔柔依在东阳擎海臂弯。两身纠缠时,她首次体会到安心自在,便有了心思留神他如何碰触自己。

东阳擎海的嘴唇轻轻熨上她肌肤又脱离,发出轻微嘬响;他粗糙的指腹掌心像带了砂砾,刮擦过她的身躯,因为力道轻柔,半点不曾刮疼她,只擦出细致的刺激与温热。

因为东阳擎海举止温柔,他嘴唇和指尖轻柔落在她肌肤上,却也有力地穿透了肌肤,直触她心头。每一次他对她的抚摸犹如五指拂过琴上七弦,势必响起叮咚乐音,她的心亦簌簌轻栗。

从前欢爱,裴花朝只觉得东阳擎海强壮野蛮,结肉虬结的躯体蕴藏无穷折腾人的精力,料不到让他拥抱抚摸,还能是温暖舒适的。

当她被放倒榻上时,已然娇躯发热,呼吸微促。

东阳擎海跪坐她身前,挺起紫长热杵却不便入,反倒仿效前些时日在宝胜云雨的法子,以他的热长在她腿间花缝磨擦。

他迎向裴花朝讶异目光,道:“上回你病刚好,用这法子行房不至于累着你,干到最后,你下头湿了。”

这日他事前细加爱抚,让裴花朝湿得比那回快,依然刻意再抵弄一阵子,方才进入。

当东阳擎海贯穿而入,裴花朝揪住褪在塌上的散乱衣裙,弓起雪躯。

“哈啊……”裴花朝发出轻叹。

从她受东阳擎海爱抚开始,到男人阳物抵擦桃源洞外头,她渐渐觉出一种痒。那痒意彷佛萌发于花径,又彷佛在体内更深的更不可触及的幽处,令人难耐。

娇花上端的蕊珠在挨擦下,逐渐泛出电流似酥麻,送出舒畅,可惜那抚弄轻缓,非但满足不了情欲,反倒更加勾动一种渴望,教人不能满足,不可自制地贪图有什幺来弄一弄才好。

她轻啮手指,按捺这等羞人想头,又苦于身内那痒,以及那有限酥麻催出的空虚。这时东阳擎海破径抵入,坚实充塞她的花径。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祝万事如意,健康平安

原本这章要开完船,可是身体不舒服,只得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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