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天黑后渡久地便一直没有开灯,靠在沙发上刷着职棒相关的新闻,顺便,连自己也不想承认地,等着女人回来。
她周一早上出门前告诉他,周四送他走。转眼便是周四。
刚刚挂断语音之后,渡久地发了信息给她。
没有回复。
屋里安静得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时钟指向差五分一点时,终于响起指纹门锁的声音。渡久地不自觉地微微松了口气。
女人进了家门,踢掉高跟鞋,甩掉包,摇摇晃晃地摸索着开了灯,脱了力一般倚靠在墙上。
渡久地将手里的烟按灭,起身去扶她,她便挽着他的胳膊,把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他身上,头靠着他的肩,饱满的胸部压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渡久地小腹一紧,身体某处窜起了火苗。喝成这样,真不知道是怎幺安安全全地回来的。
他抓过她的手臂,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倒水。回过头时,女人已经躺下了。凌乱的长发披散在锁骨上,面庞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红晕,短裙被蹭得皱缩起来,露出丝袜根部白得耀眼的一抹颜色。被袜口紧缚而突出的肉感,与她纤细的腿部线条形成格外的反差,再往上,便是一片神秘而诱人的阴影。
渡久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硬挺,任由自己鼓胀起来。
这时女人眯着眼,眼里氤着水汽,朦朦胧胧地望向他。
“水。”她说,带着慵懒而有些嘶哑的嗓音。
渡久地举过杯子,递到她嘴前。女人不要他喂,挣扎着支起上身,接了杯子,喝了几大口。
“你以为我醉了吗?”她把杯子颤巍巍地递还给他。
“当然不是。”他把杯子妥当地放下。
“过来坐。”女人拍拍身侧的沙发。
渡久地拖过茶几边的软凳,坐在女人面前。
“你是在怕我吗?”女人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喝过酒竟可以变得如此媚态。
“我是在怕我自己。”渡久地与女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露声色地掩藏着自己的欲望。
“你真好看。”女人的视线从上至下地划过他。“你到底是做什幺的?是牛郎吗?”她朦胧妩媚的眼神里多了几丝亵玩,混杂着平日的冰冷。“一晚上多少钱?”
“陪你,不要钱。”渡久地缓缓说道。
“你陪过几个女人?”女人凑得更近,近得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太多了。不记得。”渡久地还她以戏谑的语气。
“那你一定很厉害吧?”女人的手攀上他的膝头。“一夜几次?”
“你想要几次,我就给你几次。”渡久地的音调依旧毫无波澜。
“为什幺你的眼里看不到欲望?”女人轻声问他,“明明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原来她又在试探。她收回手,想要站起来。
风一般变化的她,吹得渡久地内心打起了旋。
“想做什幺?我帮你。”渡久地伸手去扶她。
“我要去洗澡。不卸妆对皮肤不好。”女人推开他扶来的手,晃晃悠悠地进了浴室。
随后是淋浴的声音。渡久地靠在浴室门边,等女人需要的时候呼唤自己。
所幸不能稳稳当当地洗澡不是什幺过于危险的事。女人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还是洗好澡,跌跌撞撞地出来了。穿着从烘干机旁的衣篓里捞出来的男士衬衫。她似乎很喜欢宽宽大大的款式,男装几乎盛满了她的大半个衣柜。
女人露着两条光洁修长的腿站在渡久地面前,要他帮她吹头发。然后便像个孩子一样,支着脑袋乖乖坐着,像百灵鸟一样哼着歌,等他帮她吹好了头发。
“澡也洗好了,头发也吹好了,是不是该睡觉了?”渡久地发觉自己的语气异常轻柔。
她不说话,站起身,因为起来得太快而有些不稳。
女人扶着墙,渡久地在她身后护着她,跟着她慢慢地走。这时她便转过身来,双手抚上了他的肩头,渡久地下意识地后退,却退无可退,靠在坚实的墙上。
“我没说错。”女人氤着水汽的双眸里,泛着嘲弄。明明已经卸了妆,却没有恢复往日的淡雅出尘,朦胧的眼里混着妖冶。她更加逼近,小巧红润的嘴唇凑到渡久地颈边,吐出的气息打在他锁骨上,令他全身都紧绷起来。“你果然是禁欲系。”声音里也泛着妖冶的味道。
女人一手攀着他的肩头,一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渡久地任由她动作着。她柔嫩而细长的手指划过他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一路向下,停在他紧致而轮廓突出的腹肌上。
她用手指细细触摸着他腹肌间的沟壑,擡起眼看他的反应。
渡久地从不压制自己的生理冲动,只是习惯了用绝对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要心理状态不露出破绽,显露生理上的本能反应也没什幺大不了。
他愈发硬挺起来,眼里却是一如既往的懒散与玩味。他想看看,这女人到底能醉到什幺程度。
女人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神色里却透出一丝兴奋。仿佛拱火一般,她欺身上前,让自己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在渡久地的胸腹。
隔着一层衬衫布料,女人胸前娇嫩的蓓蕾摩擦着他,颤抖着挺立了起来,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他的欲望在体内炸开,铁块般顶在女人的小腹上。
渡久地的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揉弄她,品尝她,挺进她身体的画面。适当释放一下欲望不是坏事,但女人对他而言,却已经不是可以随便释放的对象了。
她感受到他的坚硬,仿佛受到鼓励般,伸出柔软而灵巧的舌头,蜻蜓点水般舔了舔他的喉结,那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终于一瞬间头脑空白,双手发力将她的身体按进自己的身体。女人嘤咛了一声,胸前的丰盈紧贴着他,他膨胀的巨大欲望横亘在两人的躯体间。
女人踮起脚尖,气息紊乱了起来,她擡眼去探寻男人的双眼,明明已经硬得不像话,眼底却仍旧是桀骜不驯与玩世不恭。
她凑近男人的唇边,男人闻到她薄荷与啤酒味的清香气息,听她喘息着说道:“你这幺大,是不是可以只用抽插就把别人干到高潮?”
“是。你想试试吗?”男人用蜻蜓点水的回应撩拨着她的欲火。
女人的贝齿轻咬上男人的唇。“想…做我的按摩棒吗?”
男人却偏过头,在女人耳边低沉而平静地说:“如果你清醒的时候问我,答案是当然可以。”
女人轻笑了一声,终于离开男人的身体,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听清似的,牵了男人的手歪歪斜斜引着他向卧室走去。
她柔弱无骨的手捉着渡久地的手指,光滑柔软的触感和温热从指间传来,那感觉比刚才身体带来的冲击力更甚。
渡久地享用过无数个女人的身体,却从来没有人这样牵着他向前走。他只能顺从地跟着她,任由她将自己推倒在床上。
她从床尾爬上来,支着臂肘俯视着他,雪白的酥胸半露着,垂落的长发扫在他的胸口。
她跨坐在渡久地的身上,隔着三层布料,用自己最神秘、最柔嫩、最甜美多汁的器官引诱着他。
她舔舐着他的耳垂、喉结和锁骨,仿佛在品尝最美味又珍稀的食物。
卧室里没有开灯,渡久地再也无法压制眼底的欲望。他想贯穿女人的身体,但他不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不能在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也不懂自己从什幺时候开始在意一个女人的意愿。
但如果是她主动,他也没有必要去阻止。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人会为你负责。
他等待着女人的行动。女人没再去探寻他的神色。柔嫩的唇和舌吻过他的胸腹,在他的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女人将手抚上他即将爆炸的挺立,火烫的脸颊贴在他的小腹。
时间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嘀嗒,嘀嗒。
女人却安静下来,久久没有动作。然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大概真的很累吧。这些天来。
渡久地捡起场边散落的棒球般,平静地将女人安放在枕头上。
替她盖好被子,却被女人扯住了衣袖。
“对不起。”她轻柔地低语,梦呓一般。“对不起。”
她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便没有挣脱。她的双手牵着他的手,一夜都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