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皮埃尔放在木子胸前的手移到内衣扣的位置,木子双手扣着他的腰,他先是起身脱掉自己的T恤,然后眼也不眨的盯着木子脱掉她身上的他的T恤,木子觉得这一瞬间皮埃尔太性感了似被美色迷惑,她轻轻拱起腰,皮埃尔俯身也轻轻的重合,扯掉了木子的内衣,木子的双手在皮埃尔的背窝挑逗,皮埃尔的吻开始往下移,从耳朵到脖子再到柔软的胸,停留了一会儿再往下,他用嘴咬起内裤的边缘,然后一只手顺势脱下,他的头埋了进去。

木子想喝水想喝很多很多水,她双手反扣着枕头,看到在他下面皮埃尔起伏的头情不自禁出声,脚趾蜷缩,双腿不时的蹬着床单,那种温热的触感某一刻让她彻底失去理智,她闭着眼像是晃在海上的船,紧接着皮埃尔放了一只手指进去抽动,嘴唇还舔舐着她的敏感,木子觉得自己要受不了,有海浪声在自己的耳边响去,她一时分不清是外面的海浪声还是自己脑海里的,皮埃尔看到她仰起了头拱起腰叫出声,用手大力抽动了几下,唇也加快了速度,木子尖叫出声的一瞬间抓住皮埃尔的头发,皱着眉似痛苦似愉悦的停了长久才瘫软了下来,皮埃尔起身轻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嘴唇“好姑娘。”

木子只觉得难为情,她侧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皮埃尔在木子身边躺下,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头“你得吃点东西,快些恢复了,才能快些回家。”

木子不理他,这时皮埃尔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体跟着帖子她的身体,木子能感觉到他的坚硬紧贴着她的臀部,两个人默了长久,皮埃尔才将木子的脸转过来,将她的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乖啊。”

木子眼里噙着泪水看着皮埃尔,她不知道刚才的一切是怎幺发生的,也不知道皮埃尔干嘛对她这幺好,真是太好了,让她轻易的缴械投降,好到她所有的坚持连她自己都认为是在无理取闹。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木子才点点头,皮埃尔觉得木子此刻像只无家可归的猫,敏感又脆弱,他心疼的摸摸木子的头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才起身。

“我去给你端些吃的上来。”

木子没想到皮埃尔端上来的食物里有粥,马尔和国外都是不喝这种白米粥的,她坐起身惊讶的看了一眼皮埃尔,“怕你没胃口,我在网上查中国人生病了都吃什幺。”皮埃尔主动解释

木子用勺子搅拌着清粥,大抵是生病的时候人尤其脆弱,她心里感动的情绪让她鼻子发酸,几乎快要丢掉坚持缴械投降“谢谢。”

皮埃尔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好吃吗。”

木子乖乖的点点头

“吃完了再把药吃了便好得快了。”

木子又点点头,她喝碗粥后吃了药又有些困倦,她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卸下了平日的冷漠与距离感,睫毛柔软的轻轻颤动着,皮埃尔半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很想俯身吻一吻她,而他也这样做了,俯身吻了吻木子的头顶又往下移吻了吻她的额头后鼻子,最后停留在嘴唇。木子睁了一下眼,复又闭上,唇上微凉的触感,木子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她听到皮埃尔轻柔的在她耳边说“睡吧。”

木子再次醒来是凌晨两点,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皮埃尔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她,半搭着一块毛毯睡得正熟。她需要起床上厕所,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还是在刚经过沙发的时候惊醒了皮埃尔,皮埃尔从沙发上擡起头

“怎幺了。”

“上厕所。”

皮埃尔揉揉眼睛点了下头,等木子出来时,他坐起来因为沙发太小蜷缩的姿势而感到了腿和背的酸痛嘶了一声

“你有没有事。”

“我无事。”

“好些了吗。”

“嗯,头不痛了。”木子觉得人也跟着清醒多了

皮埃尔走过去摸摸木子的额头,“应该不会再发烧了。”皮埃尔倒了一杯水递给木子“再喝些水。”

木子喝完水又窝到毯子里只露了一个头出来,她睡了太久了困意全无只好盯着天花板发呆,皮埃尔正坐在旁边看着她“做梦了吗。”

木子看了皮埃尔一眼“嗯。”

“梦到了什幺。”

“妈妈。”

“想她吗。”

“很想。”

“我也很想。”皮埃尔顿了一下说道

木子侧过身面对着皮埃尔,皮埃尔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T恤下摆有些发白,她就双手枕着头一直盯着那块发白的地方,木子刚刚看见了皮埃尔高大的身躯蜷缩在窄小的沙发上,一看起来就不舒服的样子。

“就在床上睡吧。”木子说得很轻声,若不是这夜太静,皮埃尔几乎听不到,他顺势躺了下来,和木子对视着。

“去过纳港吗。”

“纳港在哪儿。”

“马尔旁边的一个岛屿。”

“是吗,从没有人告诉给我。”

“嗯,纳港是一座火山岛屿,我们在马尔常喝的啤酒就出自纳港。”

“是吗。”

“纳港的东北部至今都有一座活火山,火山在晚上喷发的时候,人们称漫天的火花为上帝绽放的烟花。”

“你去过吗。”

“我去过。”

“很美吗。”

“很美,你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感到难以言说的。”

木子点点头

“你什幺时候得去看一看。”

“好。”困意又涌了上来,木子慢慢合上眼睛“我突然记得LMJA啤酒瓶上写的生产地址是纳港岩浆路,是吗。”

“对。那条路原本不叫岩浆路,那条路是没有名字的,后来一个德国人在那里创办了第一家啤酒公司后便将那条路取名为Lavaroad岩浆路。”

“很有趣。”

“Lava在法语中是Lave吗。”

“是的,L-a-v-e,lave。”

木子不知道什幺时候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手机只震动了两声木子立马关掉怕又吵醒皮埃尔,皮埃尔却已经睁开眼,他的手还抱着她的腰“天还未亮。”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不好意思又吵醒了你,今天要工作。”

皮埃尔开了台灯,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你还在生病。”他坐起身

“我好多了,不用担心,而且我得赶时间。”

木子去到浴室开始洗漱,她感觉好多了,只是有点全身发软,流鼻涕和咳嗽。至少可以正常工作了,早上有些冷,木子用热毛巾敷了会儿脸和脖子,看见洗漱台有新的牙刷,想来是皮埃尔昨天夜里才给她买的,她刷了牙后擡头便见皮埃尔倚在门框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她。木子脸颊两旁的碎发因为洗脸有些湿润,她身上穿着他的白色T恤,在厕所黄色灯光的照耀下人整个人都显得很温柔,皮埃尔那一瞬间有一种多年未有的强烈的属于家的归属感,她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吻了吻木子的脖子。

“还早呢,你再去睡会儿吧。”木子对镜子里的皮埃尔说

“我去给你煮些咖啡。”

木子愣了一下,她想起上两次她来的时候皮埃尔都煮了咖啡,原来是特意给她煮的

“不用了,没时间了。”

“离日出还有半个小时,只要十分钟。”

皮埃尔说完就转身去开门,木子从厕所门口探出一个头喊道“皮埃尔。”

皮埃尔回过头,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木子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道

“谢谢你。”

木子下楼的时候皮埃尔果然已经煮好了咖啡,他正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烤好的吐司

“过来,先吃点东西。”

木子坐在吧台上的凳子,两人面对着面,她什幺话都没说先拿起吐司一口一口的下咽,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她尝到了自己泪水咸湿的味道。皮埃尔一下子又慌了,他捧起木子的脸“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

木子摇摇头,泪眼婆娑,皮埃尔在他的面前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这些年足够的坚强独立,离开国内后的这几年她未曾被人这般体贴稳妥的照顾过,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生病一个人抗,吃的苦一个人咽的日子,没想到这些让她措手不及的温暖也让她溃不成军。木子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皮埃尔从吧台里侧绕到外侧来,将木子头抱在怀里,木子再也忍不住呜咽出了声。

皮埃尔并未说话,他不停的亲亲木子的头顶,手轻拍着木子的后背安慰着她。皮埃尔心疼她,木子一向坚强又要强,她藏了很多心事,有时候只是找到一个发泄口需要发泄一下。木子毫无保留得哭了一会儿,听到楼上脚步声想起,才匆忙擡头离开了皮埃尔的怀抱,木子用纸巾擦着眼角,眼睛泛着红。

米娅下楼后感受到诡异的气氛,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木子摇摇头

“把咖啡喝了。”皮埃尔将咖啡递给木子“回来的时候记得吃药。”

木子点点头,咖啡还是温热的,她两大口喝完起身对着米娅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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