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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霓!格兰特里诺还在外面……!”
“……你在意吗?”你微仰着头望他,蓝眸清澈如水。
他的话语一滞,不明缘由手指一跳、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苦笑着回答你:“我怎幺可能不在意,别为难我了,霓。”
“如果我偏要为难你呢?”你不依不饶的问,双手灵活的探入男人宽大短裤下沿,对方双腿的手感让你恍惚自己触到了什幺骨骼标本,然而肌肤的微凉温度之间却有着什幺……随你的动作逐渐涨大的滚烫热度。
八木俊典按住你的手摇摇头,分明是他主动表达抗拒的、他自己反倒窘迫起来、连双手都不觉发烫了,金发男人又低头吻了吻你的额头,蓝眸无奈而包容:“别这样…你的身体还……不行啊。”
(不是因为有人在外面……而是因为我的身体不行吗?)
“有什幺不行的?”你自然的回答他,美艳眉目中却隐隐透露出厌世般对身体的轻慢来,“只是伤了这里而已……”你将一手从他衣物中抽出——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被你不满的握紧了堪堪硬挺起来的东西,狼狈的弓了弓腰——指了指腹部的伤口。
那里原本就够狰狞的伤痕更加扭曲了,此时被绷带包裹着缓缓渗着血,倒也起了遮挡作用。
“……再往下点儿就好了。”偏偏恰到好处避过了子宫,伤到的是肠道和小半的胃…果然应该伤到的吧。
(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性瘾那种东西了……吧。)
“别说这种话。”他忍耐着被你漫不经心挑逗重点部位、细密轻微而随机袭来的、近乎折磨的快感,声音沙哑,“伤到那里也很麻烦啊……人体是很精妙的,无论伤到哪里都不好。”
“你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不太好吧?”你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一愣、没反应过来就眼看着你自问自答般摇头一笑,“当然了,你多傻啊。”
八木俊典:“……”
(这是什幺话……)
“这些不是你在校园学的吧?只不过伤的多了,多多少少听医生说了些不是吗。”你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对方勃起的性器,指尖在顶端若有似无的打转,成功摸到了一丝黏滑的触感,擡眼难耐的舔了舔唇——他不得不抓住你的手腕试图制止你,但你毫无停下的意思,甚至愈发嚣张了——嘴上倒是不急不缓的继续说着,“你总是受伤啊。”
(……又来了。)只要他一说到你的伤,你必然要把话风拐到他身上,语气也不讽刺、甚至并不多说什幺,只轻描淡写的提一句,就让他连连溃败了。
他上次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你『这怎幺能一样,你必须好好养伤』,却听见你恍然大悟的回答『是啊,不能把我和您放在一起的,真对不起,这样太不尊重了是吗?』
…八木俊典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劝你了。但也正因为你的不配合,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重伤时也是这样冥顽不灵吗?
……那可真是够呛的……
“你在想什幺?”你气定神闲的问,再自然不过的把他的短裤扣子解开了,清瘦身体无法撑住的衣物直直落在地上,露出鼓得几乎要冲出底裤的狰狞轮廓——几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正随意的玩弄着它,对比之强烈愈显淫靡了。
“……没想什幺。”哪天他要是能回答一句想你,那也就不是他了,你从来没期望他说出什幺这种话过,紧接着听见男人无可奈何又纵容的声音,声线因过度忍耐沙得厉害,“想玩就玩吧……但是真的不能做更多了,霓。”
虽然你的确喜欢看他竭力压抑的样子,但你又不是喜欢折磨他,只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无疑是折磨了。而由于对方的身体原因,你甚至不能用其他方式让他射出来……只能让他自己平复下来了。
看起来似乎是他纵容着你,然而实际上……被击退的总是你啊。
你于是不情不愿的把手从他下身抽离,先是一根根舔净了手指沾染的粘液,又改换姿势半跪着凑到它前面、伸舌一丝不苟的舔了一遍才罢休。
途中他伸手按着你的头试图推开你,手却抖得厉害,以至于毫无威胁,不过你好歹也知道分寸,并没有非要弄出来什幺的意思,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退回去了。
他连忙手忙脚乱的提起裤子,通红着脸半晌说不出话。看这位前任英雄脸红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平复不下来了。
你这时候倒是乖乖的不说话了,只是重新躺回床上,挪到大床里侧、又张开双臂示意要他躺在你身旁抱住你。
“……快到晚餐时间了。”他摇了摇头,尽管没有顺从你的心意,却伸手握住了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了,他顿了顿,脸上一下子显示出愕然来,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幺,“不对……!我来是有事情要说的!”
你:“……”傻吗。
你的表情似乎让他更加窘迫了,他清了清嗓子,假装并没有那幺尴尬——你忍不住笑出了声,成功为他的脸又添上了一层红——才开口:“那个……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吧,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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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挺忙的。
就算如今不用进行英雄事业,但他仍然从事雄英的教师工作,每天还是要按时上班。
你虽然相当不想让他离开,可也不能妨碍他工作,于是就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出神……你精神状态其实还好,但回归了之后不知为什幺、只要一离开他就会坐立不安,生怕他再也回不来——由于对战AFO主要是你出手,他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力量的,可你就是担心、也没办法吧。
为了不让自己狂暴起来,你只能待在家里放空思绪出神了……每到这个时候你都超级想喝酒,但是八木俊典极度反对你沾这个,每次你一碰酒就会自己待在一边生闷气,也不说你什幺,就是默默收拾你扔下的酒瓶……
这你怎幺招架得了……于是唯一麻痹神经的方法也没有了,你只能发呆了。
八木俊典也知道你待在家里会无聊,所以之前才没有指责你总喝酒的问题,你觉得他生闷气搞不好也是在难过『他只能让你在家无聊的等待』这件事。
你就是受不了他这样。
你其实不是不能出门,但你毕竟有前科,擅自外出只会给八木俊典添麻烦……不过,偶尔一次当然是没问题的,这样他也不会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过什幺规律生活了吧。
你于是随随便便变了个装——感谢AFO最后赐予你的个性——戴上帽子和墨镜就出门了,也幸好这是夏天,看起来倒也不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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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走到等候厅门口时,似有所感、忽然转头看了一眼。
……正正好好对上了一双蔚蓝的眼眸。
那双眼实在太过熟悉,以至于看见女人完整的面容时,他竟然下意识停下了步子,对视了几秒才察觉到不对。
“是你啊。”撑着头向门外望去,你对他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又将视线错开他的脸,自然而然的无视了他,向他身后看去。
绿谷出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你在等谁——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下去,随后近乎狼狈的远离了你的视线范围,走到门外的墙边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才最终离开了。
(……在等欧尔麦特。)
(居然真的结婚了……)不知为什幺,离开等候室后,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当初听说二人婚讯的心情。
……尽管早有预料,身为弟子的他也理应祝福师长,但真真正正看见黑发蓝眼的女人向最为尊敬的人擡眼露出一个近乎纯净、满含爱恋的天真笑容时,他的胸口还是一瞬刺痛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你没什幺…感情。
可事实或许并非如此……然而对你这样的人动感情,本身不就是荒谬可笑的吗。即便是你并没有和欧尔麦特在一起,他也是断然不会和你发生什幺的——不,如果你没有和欧尔麦特在一起,他也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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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典——!”终于看到一直等待的人,你从椅子上起身,声音清脆响亮,几步走到他身旁,一下子抱住了他。
“……!”金发男人吓了一跳,似乎是赶着回家,路过门口时他甚至没往里看一眼,急匆匆的步伐被你扑上来的动作霎时打断了,他一脸惊慌的转头,眼睛先是望进一汪蓝,随即才意识到刚刚的声音是你发出的,侧头无奈的揉了揉你的头发,“怎幺出来了?”
说着话,他轻轻推开你的头,自然的牵起你的手,重新迈开了步子。
“我想你。”你再自然不过的说出来,不满单纯的牵手,抱着他的手臂仰头撒娇般说,“见不到你,心脏疼。”
你看见八木俊典的侧脸不自在的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我知道,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但是心脏疼……”他皱了皱眉,幽蓝蕴着柔和的担忧,“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没那种问题。”你胡乱的摇了摇头,手臂抱的更紧了,“见到你就好了……如果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他的眸光动容的一晃,似乎被你近乎天真的话语打动了,目光愈发柔和了,安抚孩童般低声说:“嗯,会的……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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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川添霓吗?)
(……不对,她现在好像叫八木霓吧。)
“这两个人……”午夜叹了一口气,“太旁若无人了吧?”
相泽消太:“……”
(这幅表情。)
(真把他当父亲了吗。)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虽然知道应该回应点儿什幺,但由于糟糕的心情,实在找不到话说,就干脆沉默下来了。
“不过,和她在一起,欧尔麦特应该很累吧。”她兴致勃勃的说了下去,“虽然两个人感情很好,欧尔麦特也不在意八木夫人经常的心血来潮——但这着实很折腾人啊。”
“他自己愿意,怨得了谁?”相泽消太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话语中带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难得烦闷的摇了摇头,把情绪压下了才说,“川、八木霓懂分寸的,不用担心欧尔麦特。”
他将视线抽离了前方二人的背影,转过眼却看见窗外自己班上本应回宿舍、三三两两陆陆续续往回走的学生们、纷纷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前任第一英雄与他的前养女旁若无人的恩爱。
正值青春年少的预备役英雄们一水儿的震惊中,有几人的神情格外扎眼。
(……那可绝不是单纯的惊讶。)相泽消太只觉头疼,也没心思想关于此时八木夫人的事了,(究竟是什幺时候做下的……而且为什幺都是我班上的学生?!)
当务之急果然还是疏导少年……以及少女们的心理吧。
……或许还有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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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