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燕昭辞处理完政事刚回到承安殿,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侍卫拿上来了季湍舟的密信。
燕昭辞把手伸进了小太监端过来的水盆中,净完了手,这才打开了密信。
不过看了开头几句,小皇帝眼神冷漠,轻哼了一声,“江南?”
看完了信,燕昭辞侬丽如画的脸上又露出讥诮的笑容,“不过是几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也配在渭南呼风唤雨,摄政王可真是心善。”
他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侍卫缩着脖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等待着,没敢吭一声,生怕这位主儿心情一个不好就把他拖下去斩了。
“成了,你先退下去吧。”
侍卫松了口气,赶紧开溜。
等到殿内空无一人,四角无声地燃着渺渺的熏香。
燕昭辞又想起季湍舟信中提起一句的付瑶琴。
付瑶琴对他的态度十分奇怪,她虽然表面看上去既柔美又顺从,眼里却带着冰冷的疏离,这两种不一致的矛盾态度,对他来反而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付瑶琴偏偏骗了他,这做派非但没有引起他的反感,恰恰挑起了他的兴趣。
他最近做什幺事都不大对劲,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有一种不可控制的感觉袭上心头。
对女人敬而远之的燕昭辞在被付瑶琴破身的第二日开始已经连续做了好几个春梦。
他梦到她对他态度冷若冰霜,可是脸上泛着娇媚的春情只能委身在他身下,无奈地咬着朱唇被他狠狠地侵占。
不过梦终究只是梦罢了。
可恨他那日腿脚发软地上完朝回过神来打算秋后算账,结果就发现付瑶琴神清气爽地离开了京城。
开玩笑?
他怎幺可能会将那种女人放在心上?
燕昭辞攥紧了手指。
他只是心有不甘。
修长的手指蓦然松开。
*
姜醒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抽出了自己的手。
付瑶琴觉得那冬暖夏凉的传闻或许不是假的。
唇红齿白的郎君眼里的怒意和恼羞都快烧起来了,“十六办不到。”
付瑶琴不退让,“二选一。”
“谢七,或是你?”
付瑶琴笑意盎然地打量他,“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去书斋中宣扬姜十六郎是个忘恩负义连小娘子都要欺负之人。”
呵,这是在明晃晃地威胁他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付瑶琴又开口道,“这样吧,你先给我笑一个,我可以再考虑考虑。”
姜醒抿了抿唇,扬了扬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付瑶琴不满意地挑剔,“真勉强。”
……
“真丑。”
……
“真差劲。”
……
容貌俊秀的男子已经维持不住身为世家子弟的气度了,他现在气的已经想跳脚了。
他磨着牙,脸已经僵了,皮肉不笑道,“十六愿陪恩公去灵山寺。”
姜醒逆着光站在她对面,付瑶琴摆弄着桌上的茶盏没有着急作答。
付瑶琴将茶饮尽。
她循循道,“那可真是……”
他竖起耳朵。
“盛情难却。”
姜醒:!!!?
付瑶琴站起来,抖了抖垂落的裙摆,“那幺,三日后希望姜公子不要食言了。”
她低声嘀咕了一声,“三日后若是谢七公子,那便更好了。”
谢七为什幺没有姓名,因为我还没想好他的名字,取名废打搅了。
答对了,谢七就是状元鸽鸽
所以说,狗皇帝派人给他戴绿帽,他要娶狗皇帝的女人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