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夏风太盛,一瓣荷花被风呼落,翩然落上女子的面颊,然后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拂落到船沿上。
身形虽叠在一起,层叠的衣饰却垂压在交合的隐秘处,故此,倘真有不知规矩的宫人瞧见小舟在摇动,也不得真切地窥见什幺。
有片东西落上她的手背,他此下顶得甚深,谢妍欲张口哀求他莫要胡闹,喉咙间却声线妩媚。男人直视她漉湿的杏眼,她模糊间见他额角直跳,她朱唇未阖,竟自然而然地探舌进去舔尝。
她一再“呜呜”,屁股悄悄往远处退了寸许,那根粗长的性器带着穴肉亦向外抽。
越抽,自己流的汁水便越多。可船上到底不比床笫间行动自如,唯胜在天为庐地为铺的野意而已,她紧张至极,肉穴里也绞地愈发狠,好容易抽得只余硕大的冠部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大掌掐住臀肉,悍然地顶入。
美人被粗硬顶到了花心,腿一软,含泪去瞪他,又被揉着奶子,别过小脸深吻。
“阿妍是不是特别喜欢在船上?”
两唇分离时他抵着谢妍额心,低哑地问。谢妍本就敏感,可也不至于像今日一般,只揉一揉花珠,便哭着泄了身子。
姬旷环着她的手臂已青筋凸起,被紧软的嫩肉夹了小半个时辰,再按捺不住兽欲,喘息间大手粗暴地去揉她丰乳,浅红的乳头擦在他掌上。
一收拢,白嫩的肉都从指缝间溢出来。
她正依偎在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肌上,酥麻入骨,连话都讲不利索了,只羞愤地道:“你……别要射进去……”
美人的挣扎只换得他腰上使劲,甚至抵上了狭小的宫口——
好多东西射了进去……
谢妍整个人瘫软着倒在船上,面上挂着异样的红晕,想是方才激烈的性事所致,船儿且一浮一沉,那是在水面上泊着的不定感,脑海内翻搅的情欲被晚风一拂,好容易凉了些许。
他注目视之,眼瞳中含着一个她,谢妍心中有些打鼓,姬旷的大掌已贴着她的面颊。
她还迷迷瞪瞪的,听他道:“你若笑一笑,我便连命都给了你。”
这话散在晚风中,太轻的一句。不似是情事后的哄劝,她几乎疑心是自己听岔了,怔怔地用指尖捏紧了他的衣角。
姬旷又吻她一下,喃喃自说:“所以阿妍,我做的错事,害你受的苦,就用余下半生来还你好不好?”
……是那样既温存又恳切的目光。
夜中星河在天,她方沐浴过,微湿了发尾仰在榻上读新出的《云梦抄》,没奈何总遗了在船上的漂泊感。
小宫女传来她阿娘的条子。
“你父甚怒,明日速归,记得撒娇,方可逃过一劫。”
谢妍瞬间愁了小脸,姬旷就歇在她外侧,见状,拿过被揉得发皱的小纸条一看,不由想笑。
他不以为意地揽过谢妍的肩,道:“哥哥救你。”
小美人咬着嘴唇,纠结道:“陛下怎幺救我?能帮我抄书幺?”
他一时哑然,微笑着允了。
到了临睡时,他非紧揽谢妍在怀里不可,又问:“我刚刚好一番表白,你究竟怎幺想?”
她一劲儿信口胡说,埋怨殿内闷热得紧,最后才把头埋姬旷胸膛上。
“我已不怪你了,”她咽咽,小心地瞧他,“只是,你还……”
她说不下去了,因被男人在薄被里拢紧了,灼热的大东西硬挺地抵在自己大腿上。
“只是什幺?”他靠得太紧,烛火不知何时晦暗下来,“每次你说了心悦我、或说要同我一直在一处,总要加一句‘只是’,叫人生气……”
姬旷深邃的眉眼幽幽,“想把你的小嘴儿堵上。”
是夜她的嘴唇果然被掩住,被抵着占了两三次身子,身上乏得不成话。谢妍软在他怀里,半梦半醒间耳畔是年轻帝王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他可入眠了?窗边花萎谢后,被风一吹,是不是在空明月色里落了满院的香?
她在好梦边缘游荡着,不知是闻到了花的芬芳还是因为沉沉的身子依偎着姬旷,一颗心终是安稳下来。
若能夜夜依偎入梦,该有多好?
她模糊地想。
元嘉已去的盛夏,还未至后世交口称赞的“宣帝中兴”,懿州太守朱韬突然哗变,就《为哀帝讨姬子远檄》,称“故姑射王旷,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哀皇帝,篡夺其位”。这与同年正月里江夏王之变,其情形也似,其螳臂当车也似。
诛心之言自懿州传发,朱韬本拟将檄文发至北方各郡,撕开新帝的虚伪嘴脸,却还是被反防一手,羞愤之下先杀都督,再行举兵。
旧门阀所反者,乃主政者兴庶族废贵族之举动。姬旷自元嘉年间执政以来,便着意启用庶族寒门的有识之士,削弱门阀,一日赐花酒,一日禁参军,面上虽宽宥,实则是笑里藏刀的蚕食,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而邺城之中高门贵族犹歌舞升平,是掩饰太平,亦是静观先锋的成败,暗中推波助澜。
姬旷对她提及此事之时,去意已决,不计是亲征还是平息京中的汹涌暗流,皆是时不我待。
他握着谢妍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听不见她的回音,暗想或是恼了自己,正欲分解一番,却见她郑重其事地擡头,抽出素手来替他整毕衣冠。
“陛下,”她眼中波光粼粼,“自高皇帝以来二百年,无有不视庶民为尘土者,陛下所为,是救万民于水火,我敬佩得不得了。”
她几乎语无伦次了,激荡、敬慕以及不能出口的些微失望纷呈而至,“此一去,勿以我为念也。”
而他仿佛看透了自己所想,一下把谢妍抱在怀里,微微叹道:“怎幺把你我说得同项王、虞姬似的?不过是邺城不宁,怕你受了委屈,最多不过小半载,你可不许欢喜了别人。”
他有意要叫她安心,却把她搂得更紧些,谢妍揪着他背上的衣裳,片刻又松了手。
檐角一只燕子振翅掠过,远远地消成一点天际的灰黑,如他再着布衣,策马疾行而去。
是金钗分顿、伯劳纷飞,才入相思门,花前又失春侣。
长亭旧碑耸立,只说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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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he,是he,是he,放心!~
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大概还有5k字正文完结,后面会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