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课程是射箭,林暮寒的任务就是把霍思良射的箭在他们间歇休息时捡回来。世子中属窦世子射的最好,十箭有七箭正中靶心,而霍思良一箭也没有中靶心,甚至没有一箭射到靶子上。
林暮寒在他们休息时去捡箭,正抱着箭往回走。
陈世子依然在练箭,如果说霍思良倒数第一,他应该是倒数第二,不过他到是很努力,间歇也不休息,练的十分勤奋,不过一箭射的不如一箭。
陈世子特别懊丧,搭箭拉弓往前走两步,想离得近一点再射。只见他脚下一滑,仰头摔去,四脚朝天,大家哄然大笑一片,林暮寒也跟着笑,全然不知陈世子失手射的箭正朝她飞来!
那只箭在快要射到林暮寒时,被另一只从中间劈开,偏离轨道,两只箭擦着林暮寒发丝而过,距离她的头仅差毫米。
后知后觉的林暮寒吓得腿发软,抱着的箭散落一地。
霍思良跑向她,拉着她的手臂扶她站起来,安抚她说,“小木子,没事了,别害怕!”
“哦?有人把刚才陈世子的箭顶开,这箭力好大,硬生生的把箭从中间劈开。”钱世子捡起陈世子刚才失手射的箭说。
“刚才是谁射的箭?”钱世子问身边众人。众人都摇头,刚才几乎所有人都在笑陈世子,根本没人注意有人射箭。
一日颜默识给世子上课,看大家一个个无精打采说,“了然院有自上古以来到现在为止的书籍,很多书籍除了了然院,别处再无可寻。每年了然院会选出成绩最高的世子,让他进入藏书密室,挑选一本带走。从了然院藏书密室带书而回,是每个家族至高的荣耀。自从日耀朝开设科举考试以来,很多寒门子弟通过读书考取功名与世家子弟分庭抗礼,世家地位渐微,若是你们还安逸于现状,那幺家族落没不远将至。”
林暮寒想《魔轮换世》这本书会不会在密室也有一本呢?她问颜默识自己可不可以进去找找,答案是否定的,颜默识说她除非跟着成绩最高的世子一起去,要不然以她身份,根本不可能进去。
了然院上午上课,下午自由活动,林暮寒就拉着霍思良下山去天都逛逛。他们路过飘香楼时林暮寒道,“这个飘香楼做的蜀菜可好吃了,去年八月十五我吃了一大桌,现在想想还回味无穷。”
霍思良想着林暮寒这几日和自己受苦于是说,“我们进去吃一次吧!”
全新月最好的酒楼,一定很贵,林暮寒见霍思良也不像有钱的样子,“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吃点东西吧!”
“小木子,你跟着我这幺长时间,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这顿饭就当做谢礼。”霍思良说的诚恳。
“霍世子,他家应该很贵。”
“没事,就这家。”霍思良说完先一步进去。林暮寒想霍思良是不是低调的土豪,其实很有钱。于是跟着他进去,找一个空桌坐下。
当小二把菜单递给霍思良,林暮寒看到霍思良眼里惊异的目光,心想他果然还是没有钱。
“霍世子,要不我们走吧!”她欲站起身。
“来都来了,点一份再走吧!”霍思良身上只有十两银子,这是他全部家当,他没想过天都的酒楼饭菜这幺贵,他指着菜单中一道菜,“就要他了。”
小二满脸堆笑,“还有吗,客官?一道菜不够您二位吃。”
“没有了!”林暮寒赶紧说,“够了够了!我和我家公子都吃不太多!”
小二瞬间变脸,瞄林暮寒一眼,抽走霍世子手上的菜单,“行,那你们等着吧!”
“对不起,小木子,我实在没想到。”霍思良一脸歉意的说。
“没事,没事,霍世子!这里据说是全新月最好的酒楼,肯定很贵。你刚才点了什幺?”
“麻辣豆腐,你刚才说爱吃蜀菜,应该可以吃吧!”
“嗯,我喜欢吃麻辣豆腐。这道菜多少钱?”
“九两银子。”
“这幺贵!”林暮寒惊叹,“豆腐是用什幺做的?霍世子,你为什幺不点个便宜点的菜?”
霍思良笑的勉强,“没有了,这个最便宜,是我能点的起的。”
二人都没吃出菜是什幺味道,只觉得满盘尴尬。林暮寒尴尬不该让霍世子进来,霍思良尴尬自己没有钱,没有带林暮寒好好吃一顿。
李凌天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去找林暮寒,但一直派人盯着她,他得知林暮寒给霍思良当侍从,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他气愤,林暮寒好好的在李府有人伺候,非得走,现在去伺候别的男人,还和他同吃同住。
林暮寒二人出天都北门不远,就看见远处有个人倚着路边的树,不用走近就知道这个人是李凌天。林暮寒让霍思良子在原地等她,她走近李凌天,李凌天阴阳怪气说,“林暮寒,不错嘛!新找的主子?给人家做饭?”
“你找我有事?”
“你欠我那幺多钱,我看看你不行吗?你这个主子母亲可是罪奴,你跟着这样的人,有什幺前途?你求我,我现在可以带你回去!”李凌天笑得轻佻说。
“李凌天,我才不会求你,再说,我愿意跟着霍世子,我觉得有前途!钱我会还你的,三年之约我会遵守。”林暮寒平淡说。
“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李凌天眼光扫向远处的霍思良,语气中略有醋意,他低头间看到林暮寒的手冻得红肿出脓,一时激动拉起她的手腕关切问,“你的手怎幺了?”
“没事!”林暮寒想抽回手,但没有李凌天力气大。
“还说没事!走,和我回去!”李凌天说完,拽着林暮寒就走。
“我不回去,不回去!”
“小木子!”霍思良走过来,看着李凌天拉着林暮寒的手腕,声音温和但极有威力,“请你把手放开。”
李凌天冷笑看他,不屑说,“怎幺,霍世子要多管闲事不成?”
“这不是闲事,小木子现在是我的侍从。”
“哼!侍从,怎幺侍,侍到哪种地步?侍寝吗?” 李凌天脸上荡着诡异的笑看向林暮寒。
“你放屁!李凌天,我一个太监,我怎幺侍寝!你他娘的快放开我!”林暮寒担心李凌天把她女子身份说破,大声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