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一直待在清心殿中,名为静养,实则软禁,日升月落,算算日子竟已过了九日,流云山到苍城坐马车来回都只要三日,白衍却迟迟未归。
云涵心里越来越不安,云深自第一晚来看她被发现后,殿外的守卫就换成了掌门玄灵真人座下的弟子,清心殿连只蚊虫都飞不进来。
第十日,殿门忽得被推开,阳光明晃晃得刺眼,云涵下意识擡手挡了挡,便听顾榕说:“快下山去吧,我前日已通知江淮,他现在在殿外等你。”
云涵不解皱眉:“我师父呢?云深他们呢?”
“江湖传言白衍已入魔教,有人怀疑流云山上也有魔教的细作,玉堂的弟子都被关押了,”顾榕顿了顿,看着云涵的眼睛:“你先下山找到白衍,山上有我。”
云涵与她对视良久,终于开口:“好。多谢你,榕姨。”
一声榕姨让顾榕恍然,转眼她已在流云山上待了十年之久,初见白衍却好像就在昨日。
那时他已是名满天下的剑客,年少时的轻狂傲慢敛在眼底,唯有握剑时才可窥见一二。
九荒原一战中原武林元气大伤,横空出世的少年成了人人敬仰的对象,盼望他能重整武林,就连德高望重的泰斗们也来请他出面,他却以一句“学艺不精,不敢担此大任”拒绝了所有人,闭关在流云山苦学剑术。
后来顾榕也曾问过白衍,他沉默良久才说:“你可知在我迎战魔教教主前,他已对战过数十位高手,那场胜利,不是靠我的实力,也并非侥幸,而是十几位前辈用命换来的。”
所以,若说他加入魔教,顾榕是第一个不信的。
门外传来江淮的声音:“小宋师兄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对啊我都当爹了,师兄竟还是单身?
小宋师兄:“……”
“哟刘师兄好刘师兄好,长安一别已是三年未见,师兄可还记得鸿运赌坊……?”
刘师兄转身:“我说今天好像忘了什幺,佩剑落在房间了……”
江淮:“你腰上的……”
云涵起身往殿外走去,顾榕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口:“不管你信不信,成亲是你师父自己提出来的,我都知道他心里没我,自不会勉强。”
“还有一句话,他或许不信,但你要放在心上:当心玄灵真人。”
云涵回头深深看了顾榕一眼,眼神坚定:“山高水远,榕姨保重。”
顾榕看着两人远去,低头轻笑,似是自嘲:“我已蹉跎十年,竟还是看不穿。”
榕姐姐只是出现的晚了些,江淮就是十几岁白衍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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