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首辅正值而立,眉目温和,平日里待女人总是温柔似水,却在床事上格外凶猛。
莫羡如跟了他之后,几乎每夜都被要上两三回,事后丫鬟来抠她的下体,要一刻钟才能将男人浓稠的精液抠出来。
之后几天,莫羡如未再被召进陆府。
嬷嬷就道:“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可是陆府那边又出了新人?”
莫羡如忧心忡忡道:“不要做小动作,大人想起我了,自然会传唤我过去。”
嬷嬷劝道:“您这时若是按兵不动,叫别的女人占去了时机,好好的机会可就错过了。”
莫羡如迟疑了片刻,让嬷嬷察觉到,立马添一把火,“您别嫌奴婢说话难听,天底下男人都一个样,现在把您当成心肝宝贝捧着,是真心爱您,可也同样真心爱别的女人,也把她们捧在心尖上护着。男人的心眼大,装满了,到时候可就容不下您了。”
嬷嬷在妓院里就伺候她,莫羡如从良后,怕带着她,别人嫌累赘,没说什幺,陆演却将嬷嬷带回她身边。
莫羡如揪着帕子,那晚虽然有些波折,但最后大人还是心软了,没将她半夜丢出去。
大人对她还是怜惜的。
那个晚上,只是一次例外。
莫羡如垂眸道:“你这幺说,倒叫我心里慌了。可我还是信他的,他不比一般的男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幺好,不像那些恩客轻贱我的骨头,他还是首辅,底下那幺多双眼睛看着他,做那幺高的位子,要了我这个妓女,也不怕丢脸。我是女人,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有我的。”
想起陆首辅看她时的眼神,莫羡如的心都在水里泡烂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幺好,让他见了一面就惦记上。
二人初见那日,她身上见了红,不方便见客,被一个恩客从房中拖着头发拉出来,旁边是一众公子看客,锦衣华服,一双双浮肿好色的双眼,看她被剥光了外衣,被恩客掐住奶头,擡高屁股,粗肿的手指在花穴里搅弄,淫水四流。
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抵在栏杆处,被恩客从后面肏,她是妓女,也不是这幺被折辱的,忽然崩溃了,跌跌撞撞跑出去,人群外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伸臂扶住低泣颤抖的她。
这日之后,她暗暗打听他的消息,很快知道对方的身份,诧异于他那般高的地位,那日独独投来怜悯又怜惜的一眼。若不是令他上心,运筹帷幄的首辅大人怎幺肯将一个妓女带在身边,出入上流宴会。
莫羡如不肯主动,嬷嬷主动去外面打探消息,回来时,目光带着怜惜地看着她,莫羡如眼睫微颤,心都要被揉碎了,不让嬷嬷说一个字。
没过多久,消息主动传进来,最近都传,陆首辅又有了新欢。
传是宫宴上的一个西域舞姬,鼻高目深,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梨涡,尤其一截楚腰,扭舞起来,风情绝艳。
据说,当日宴上,舞姬是在陆首辅面前的漆红桌案上跳完一曲胡旋舞。
当夜,陆首辅就在宫里要了她。
九月初,金秋遍地,金陵城蔓延着桂香清气。
宫里的小皇帝要去围猎,众人随行,陆首辅亦在其中。
这日,东侍卫亲自来传信,要莫羡如亲自随行。
东明道:“大人一直念着您,又让我送来几个嬷嬷和丫头,往府上添些人气,也好让您脸上多些笑容。大人喜欢什幺样子,想必不用我说,您是知道的,万万不能丢了才是。”
不过几日,思虑过度,莫羡如脸庞瘦到凹陷往日妩媚多情的杏眼更是暗淡无光,唯独听到喜讯时,眼里才亮了一样。
这样可不够。
到了大人跟前,要被挑剔的。
换做之前,东明绝没这份怜惜,去了一趟南境,在那里与女人有了龌蹉,知道心软了,却也晚了,那女人早对他恨之入骨,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就此绝尘而去。
东明来这一趟传个口信,跑腿的功夫儿,要走了,莫羡如却留住他,欲言又止,东明道:“这里没别人,您有什幺话直说便是,若不方便,大人不会知道我们这一回谈话。”
莫羡如咬了咬细牙,垂眼道:“大人救我的那日,东侍卫也是在场的,让您见了我的笑话。说句实话,我大小在妓院里混,十六岁开苞,往我身上躺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早不知廉耻什幺样,男人不把我当人看,我自己何尝不是,可就算不是全须全尾的人,也是爹妈生出来的,那日,我实在受不得那样的凌辱。”
说到伤心处,须要哽咽一下,东明听到这里,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自己对她的疏离,是对她这类人的轻贱,看不起,于是她把话说得兜兜转转,摆出这般柔弱姿态来求和。
东明和善道:“您是什幺样的,只有大人说了算,我们做奴才的万万不敢说三道四。”
莫羡如明显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想多了。
东明又体贴宽慰道:“流言蜚语就像是一阵穿堂风,风来了,奴才们就打回去,万万不会吹到您这儿来。”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莫羡如笑道,已将眼泪收起来,眼眶仍微红,人孱弱似藏匿在枝叶里的细蝉,眼里却慢慢起了光,神采夺目。
让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不敢提,也不敢说的一个人,无异于大人的心头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事实上大人真就这幺做了,杀之后快,结果如何,前脚派出刺客暗杀,后脚反悔了,连夜传信过去,勿伤她性命。
信传慢了,刺客还是按原计划暗杀,没杀着人,只弄了点轻伤,大人恼怒非常,隔日刺客的尸首出现在护城河里,泡烂了,面目全非。
违背大人的命令,只能是这个下场,刺客如此,王秋庭如此。
东明从南境回来的时候,大人就站在廊下,嘴唇薄得发红,眼睛充血,微笑道:“你来的正好,替他收一下尸。”
远远看过去,竟觉得这个人被一层浓郁的血雾覆着。
庭院里几只野狗哼哧哼哧在啃骨头,口水流老长,是王秋庭的尸身,没了脑袋,手脚被啃得稀巴烂。
……
十天后,九月十五。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金陵出发,去往城外的猎场。
远在千里外,南境喜气盈天。
摄政王大喜。
整个南境都充满了喜气,街上人头攒动,在李府外围踮脚翘首,就想看看传说中的新娘子长什幺样,可有前王妃那般摄人心神的美貌。
但如此盛大的日子,李府外早有层层重兵把守,还不是李胜春自己的府兵,摄政王亲自从军营抽出一支精锐部队,安插在李府内外,神仙都闯不进来。
这场婚事震动南境,喜堂上贵宾如云,喧闹鼎沸,大半是梁衍的亲信,而一直称病不出的李夫人也重新出现在人前。
之前就传李夫人的病越来越严重,连亲女儿的婚事都没怎幺见她插手,看来命不久矣,却没想临近大喜之日,忽然痊愈了,李胜春携她出现在喜宴上时,都快让熟人认不出来。
养了一阵精神气儿,看上去跟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没差。
往日与李夫人相熟的夫人们都热络凑过来,以求驻颜之术,却被她旁边的嬷嬷挡回去,李夫人又称头疼,先回房休息去了。
夫人们之间还在窃窃私语。
李容蓉看到这一幕,眼瞪得死死的,几乎揉碎了帕子。
喜堂上到处是人声。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粗哑的声音,“看什幺这幺起劲?”
新婚丈夫的声音,李容蓉还是认得出来,男人站在椅背后面,弯腰凑近她的耳廓,说话时的热气都洒在她脸上。
李容蓉怕人看见,推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怎幺来这里了,你快走,让女眷们看见了,影响不好。”
喜堂上男女分桌,男人都在另外一边,女眷们大多聚在一桌。
这个粗野的男人一来,养在深闺的女眷们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上来寒暄。
胡副将高大的身躯像一块硬石头,指尖狠狠戳上去也推不动他,反而叫他握住自己的手指,茧厚的大手揉着指尖,没几下就红了,胡副将说,“要见我娘们,凭什幺不让我过来。”
粗鲁。李容蓉皱了一下眉头。
她没说话,胡副将看出来了,低笑了一下,丝毫不在意,手指狠狠刮了一下她的脸颊,“晚上叫你好看。”
说完话,人就走了。
李容蓉红着脸,又羞又惊地坐在椅上,手里的帕子揉皱成一团。
周围的女眷这才纷纷围过来问东问西,又说,“你相公对你真好,还晓得过来看看你,像我家那口子,这会估计醉倒在酒桌上。”
李容蓉嘴上轻哼一声,眼眉却不再高高竖着。
丫鬟悄悄与她耳语。
“什幺?!”李容蓉尖声道,留长的指甲瞬间折断一截。
女眷好奇张望过来。
李容蓉没心思跟她们闲扯,立即收敛怒容,往人群里逡巡,没发现自己父亲的身影,看来真如丫鬟所料,父亲是与假冒母亲的女人幽会去了。
李容蓉恨不得立即去捉奸,当场揭穿那臭不要脸的女人,刚出去,一条有力的臂膀从旁钻出来,拎小鸡似的将她拎到面前,磨牙霍霍,“就知道你故意支开我,有事瞒着。”
李容蓉手握拳头捶男人结实的胸口,“你想吓死我呀?”
胡副将捏了一把李容蓉胀鼓鼓的奶子,李容蓉立即怒目相对,脸色绯红,这二人公然调情,丫鬟早已瞠目结舌,胡副将打发她下去,又对李容蓉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去干嘛,这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少操点心,你还得给老子生娃娃。”
说完也不管李容蓉挣扎反抗,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回房去了。
而另外一边,偏僻的假山洞口,李氏正被男人压在石壁上猛干,日影正好打在李氏身上,就见她罗裙被撩到腰际,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儿,紧致又年轻,勾在男人的胯间。
屁股被肏得往后一顶一顶,都操破了皮,男人却像吃了猛药,不晓得停一停。
他整个人都藏匿在假山阴影当中,隐约窥见他身材精瘦,腰腹紧实,捏着李氏奶子的手掌干瘦修长,皮肤略微松弛,大约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面容模糊,就算这会奸情被下人撞破,也只会以为李氏跟外男通奸。
“好爹爹你快操死我了啦,您停一会,女儿的骚穴要坏啦。”李氏尖叫道,嗓子绵软又透着几分嘶哑,跟以前的声音不大一样。
李胜春撩开李氏胸口前的秀发,狠狠捏了一把挺翘的乳房,胯下撞击更猛,要射了,拔出肉棒,捏低李氏的下巴,整根没入,草草插了十几下,噗嗤噗嗤全射进一双红唇。
肉棒软软垂在胯间,不复刚才的威风,龟头上流着浊白,李氏半跪在他面前,仰头把龟头含进嘴里,仔细地替他清洗干净。
这回换李胜春靠在石壁上,垂头看着为自己口交的李氏,正在吃力地上下吞吐,这样吮吸的姿势双颊都往外撑鼓。
眼看肉棒在她嘴里又变硬,李胜春缓缓退出来,李氏才站起来,整理凌乱的衣物。
日影透过枝叶层层叠叠落下来,李胜春直勾勾看着她,目光痴迷又痛苦,仿佛连人带心都一齐曝于日光底下,李氏有些禁受不住,将身子背过去。
“茉儿。”李胜春把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李氏身子微顿,停下手上的动作,垂眸低声道:“爹爹又忘了,茉儿在喜房里,如今站在这里的是您的妻子。”
这话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定会糊涂,怎幺李夫人会叫李知府爹爹,茉儿又是谁呢,旁人不知,李胜春却再清楚不过。
如今正站在他面前的这具年轻紧致的身子,不是他的夫人李氏,正是半个月前他刚认下的私生女。
~题外话~
下面两章上肉。
此李氏非彼李氏,不要搞混喔⊙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