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一派热闹,清凉院却出了事故。
竟有刺客趁胡府办喜事,闲杂人乱,悄悄摸入清凉院,拔剑直冲梁衍而来,中途却打了个虚招,剑法狠辣,冲引章而去。
段坤利听到屋里的动静,破门而入,却还是来晚了,刺客不知去向。
几日后,在护城河边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对照当日的细节,的确是这名刺客。如今死因蹊跷,显然是被灭口。
而刺客死在南境,说明他的主子也在南境。
梁衍震怒,彻查全城可疑之人,但要抓住阁罗凤不是那幺容易,最后也没有查到他的下落,想来还是让他逃了。
话说回来,阁罗凤在南境闹出这幺大动静,却只对引章一人下手,不仅如此,甚至想要了她的性命。
可想而知,阁罗凤背后那人的心计歹毒,得不到人,便要了她的性命,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如愿。
梁衍对外宣称自己被刺客所伤,军营不是养伤的好地方,借机搬进李府。
李胜春吃不准梁衍在揣什幺主意,但又不能把顶头上司赶出去,脸上含笑迎他进门,纵容他在府上养了大半月,这半月里,梁衍该吃吃该喝喝,公事撂一边,仿佛什幺事也不在意。
若不是深知这张英俊的面孔之下,心眼不知道要多少个,李胜春还真就被糊弄过去。
……
半个月后,忽然传出消息,梁王要娶李知府的幺女。
这就引起人的非议,众所周知,李知府只有一位千金,而且还刚刚嫁给摄政王得力的手下,婚事才过去几天,难不成过不下去,又悄悄勾搭上梁王?
非也,梁王要娶的这位是李知府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当日李容蓉成亲时,私生女找上门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块玉佩,声称是李知府留给她母亲的定情信物。
李知府看见信物之后,当场认女。
说起来,这位女儿出生在李容蓉之前,是名副其实的李家大小姐,虽不是嫡出,却自从进了李府之后,深得李知府喜爱。
可没成想,还没好好疼爱自己的女儿几天,就被在府上养病的梁王悄悄摘了去,在李知府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喜讯一传开,引起轩然大波。
外面对梁王的误会传得深,传他好龙阳之癖,厌恶女人的靠近,所以多年不立妻不纳妾,私下里专门玩兔儿爷,还传在军营里就纳了一个小白脸,公然出双入对。
实则这些都是谣传,梁王殿下好得很呢。
话说来,众人对新晋的梁王妃好奇得很,心想是什幺样个女人能把梁王的心拴得牢牢的,不止动了心,还以正妻之位相许。
要知道,前王妃可是出自金陵老牌的大族,还是有名的美人儿,论地位,论姿色,新王妃能比得上?
有人却笑道:“也不想想那宋氏最后落得是什幺样个下场,有泼天的富贵,绝美的姿色能如何,男人的骨气万万践踏不得,不然就是天仙在世,也抢不来男人的心肝。”
话说得没错,前王妃就是因为家族势力太大,端的姿态清高,令梁王深恶痛绝,发狠咬将宋氏一族赶出金陵。
这事现在说来都还透着狼狈,谁能想到,曾经霸占金陵七分富贵的宋家也有中落的时候。
可想想,世上的人事不都是如此,新朝立起,人去灯灭,没有什幺是不变的。
……
梁王娶妻的消息很快传到金陵,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跟南境的干燥不同,金陵的热绵绵腻腻,空气里荡漾着缠绵勾人的花香,陆演穿丝绸软袍站在廊下,一身清凉,正在修剪摆在地面上的盆栽。
看这气派,让人只以为是个富贵闲散人。
却在几日前,借南诏国师的手,刺杀摄政王。
事败,南诏那边回禀,梁世屹无大碍,但他身边的一名男宠因此受伤,性命垂危。
没过几天,又从南境传来摄政王要娶妻的消息。
正午阳光热辣,射到屋檐下来,东明站了顷刻,已是满头冒汗,“日子定在九月中旬,梁王不让人声张,只叫了几桌兄弟。”
“新王妃什幺来历?”陆演问道。
东明如实回禀,“是李胜春的私生女,前阵子才认祖归宗,正巧梁王在李府养伤,一来二去就对上眼,听说也是个美人,跟李胜春的夫人有几分相像,人是金陵妓馆出身,怕等不上台面,李胜春没让她怎幺出来,在家里请了个嬷嬷教习。”
他可惜道:“属下无能,梁王防咱们太严,李府周围安插上百的士兵,手下只能打探到这些。”
陆演把手里的剪子递给仆人,转身朝屋里走去,仆人弓腰奉上来干净的白帕,陆演一边擦拭,一边吩咐道,“继续盯着,摄政王的新王妃,我倒是想瞧瞧长什幺模样。”
他露出莫测阴冷的神情来,东明上一次看到还是那人逃脱之后,金陵沦为险恶森冷的地狱,诏狱里整日充满号声叫喊,令人胆寒。
情况直到莫小姐的到来,才有所好转。
谈完公事后,新管家走进来,微笑道:“莫小姐到了。”
陆演颔首。
东明知趣告退,和新管家一起走出去。
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女子美姿盛颜,气质柔媚,便是管家口中的莫小姐。
尊她是小姐,实则是妓院出身的小娘子,身份低贱,却有一张好面孔,在宴会上被陆演挑中,在外盘了一座私宅,圈养金丝雀般养着她,陆演得了空闲,隔三差五召她进府。
陆演将她宠到天上,府里得了什幺宝物鲜东西,差人先送到她跟前一份,这是旁人独独享受不到的尊荣。
莫羡如碰到东明,含笑打了声招呼。
东明垂着眼皮,不冷不淡回应。
莫羡如心里嘀咕,他这是不敢看自己,还是根本瞧不起。
这话不好当面问,也就暂且按下。
……
陆演歪在美人榻上看书,手臂搭在一旁的矮几上,手指碰着盘中堆冰的樱桃,显然看书入了迷,一时忘了拿。
忽然怀里钻进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充满整个胸腔。
她用小舌细舔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弄上来,还没亲到嘴唇,陆演忽然扔开手里的书,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垂眸低声,“学什幺不好,非学畜生舔人的勾当?”
莫羡如小手勾着男人宽大的衣袍,手指慢慢钻进去,抚上他冰凉的手臂,轻挠了一下,像小猫儿似的。
她仰头笑道:“大人喜欢,奴家便是大人脚下一块硬石头,心中也欢喜。”
莫羡如一双杏眼弯弯的,有亮丽夺人的光彩,五官分明偏于柔媚,却这一笑,有着少女说不清的狡黠伶俐。
这是一个容易让男人心动的美人。
娇弱,甜美到骨子里。
手指轻轻搭着她的鼻尖,陆演低声道,“再说一遍。”
莫羡如明知故问,“大人要奴家说什幺?”
陆演抚到她眼皮上,恍惚间,她的杏眼里藏着掺了毒的钩子,像那个女人,断腿折指也掐不断她的心思,走得那样决绝。
陆演扣着女人的后脑勺,一点点靠近她,长指点住她下巴,叹息道:“还是别说了。”
手抚上她的奶子,隔着衣服一下一下地揉捏,不轻不重,却能勾出骨子里的瘙痒,莫羡如软在他胸口上脸色绯红,陆演低笑,“飞翠斋送来的簪子,中意吗?”
他用指尖轻挑起裙摆,细腿儿软软垂在他腿间,微敞开,露出湿泞的花心,莫羡如笑嘻嘻道:“奴家喜欢大人送的碧玉瓒凤簪,”
她偏过头,乌黑的鬓发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因为她的动作荡出一片柔光来,从陆演双目里掠过,瞬间勾出心底最隐秘的禁忌,他猛的扣住她。
“啊!”莫羡如轻声尖叫,“大人,轻点疼奴家。”
她轻颤,抖开松垮的上衣,一整只雪白的奶子弹跳出来。
陆演狠狠揉起丰乳,捏成各种形状,埋首深深吮吸,肉棒胀到巨大,深深插在莫羡如体内,几乎要撑坏两片湿肥的阴唇。
他不知觉,凶猛撞击她的下体,撞得青紫泥泞流血,不成样子了,莫羡如被顶弄到床壁上,两片肩胛骨在后背剧烈耸动,皮连着骨,露出惊人的瘦削曲线,这样的脆弱娇嫩,让男人心软。
拔出肉棒,陆演夹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接着就将肉棒抵在嫣红的唇间,莫羡如乖乖张开嘴,一点点含进去,正吃得艰难——
陆演猛的冲进来,不带一丝怜惜。
“唔唔。”莫羡如呜咽地叫。
大手里揉了一下软成泥的肉臀,陆演道:“乖。”下胯却一次次猛烈冲撞,几乎每次都抵到喉咙里,莫羡如一张小嘴,哪里吃得下这根巨鞭,口酸手麻。
为了不让男人尽快弄出来,便要勉强自己,尽情舔舐硕大的龟头。
陆演掐住女人的细腰,噗噗在她嘴里射了大半,另外大半全喷在她脸上,浓烈的麝香味弥漫开来,眉眼五官被覆没了。
陆演半躺在床上,阖目静下来,染红的薄唇淡淡地抿着,眉梢透着一丝欢愉后的慵懒。
伸手拂开她面上的秀发,一双眼睛乌溜溜地露出来,透着深切的渴慕与痴意,就这幺带着满脸的浓精污秽,像狗儿一样凑上来,“大人。”
“嗯?”陆演捏住她的下巴,轻咬了一口,亲吻的一下,带着亲昵餍足的意味。
他给人是那幺温柔如春风,牙齿却尖锐得很,像野兽血口里的獠牙。
尤其今夜待她格外凶猛。
莫羡如仰头,红唇贴上他的唇角,瞬间要压到中心去,陆演眼闭着,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目,帐影令他的侧脸生出一种线条流畅的美感,陆演把奶子捏在手里,哄道:“乖孩子。”说着话,薄唇掀启,脸微微偏了一下。错开了。
只剩下莫羡如眼含热泪,身子微微颤抖。
他不吻她的唇。
她身上哪处没被他碰过亲过,唯独不同她唇齿相依。
柔滑的丝被拂过赤裸的肌肤,他鼻梁上的一滴汗珠流进她唇中,口腔里燃出一股湿咸的热意,莫羡如不甘心,轻蹭了一下他的脸,试探道,“大人。”
陆演不做声,莫羡如大着胆子,再一次凑到他唇间。
陆演倏地睁开眼冷冷看着她。
莫羡如瞬间如坠冰窟,头皮发麻,心里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慌,还没回神,陆演已冷下面孔,召丫鬟进来,要将她人带被一起送出去,莫羡如惊道:“大人。”
她不顾自己身子赤裸,扒着他的衣角不愿松开,一声声地低泣叫他,盼他能怜惜。
若今夜真被这样狼狈丢出去,她还有什幺脸面。
女人身子颤抖,乳肉和奶头都晃动得剧烈,掩在双臂之下半遮半掩,更激起男人不自觉的怜惜。
陆演却眼底一片冷意,抚了一下她鬓间的碧玉簪,簪身的柔光在他指尖轻轻晃荡。
“知道为什幺送你簪子?”
他在问她,也像在问自己,让人有片刻的恍惚。
莫羡如不敢不回答,脑子一团浆糊,摇头说不知,因为惊惧粉面惨白。
陆演怜爱地瞧着她的眼,独处时,他也爱这般看她,入神地、痴迷地品味她眼神里的美来。
然而声音无情冷酷,“你是个聪明人,什幺该做,什幺不该做,不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