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厅嘈杂。
雷振宇喊来好几个人，男女皆有，青春靓丽。桌上酒瓶吹空一瓶又一瓶，反而更精神的左焕，堆着用来对酒喝的甜牛奶。
“阿焕，等下去蹦迪吗？”蒋蕊没得到回应，娇滴滴地说，“他们都去啦，我一次都没跳过……”
指尖触上他的手臂，牛奶罐头塔轰然坍塌。
左焕撩眼皮看蒋蕊一眼，拿起桌上的一包烟起身，蒋蕊没作迟疑地拉好短裙，跟着他离开。
五分钟后，男厕所的隔间。
吞吐的啧啧声，断断续续地溢出。左焕倚着门板，左手摁着埋在他腿间的脑袋，微微眯着眼，拿出口袋里震好几下的手机，底下口着他的人，不甘地吸着他的阴茎，送得更卖力。
“呵……”
左焕点开手机的ＱＱ消息，手绘卡通狗的头像。
【你在做什幺呀？】
【是不是睡了呀？】
【（泪眼汪汪表情）】
左焕挺动胯间，任蒋蕊揉着他敏感的阴囊，眼波流动，回复着：“想你睡觉的样子。”
对方始终正在输入中……
左焕皱皱眉，扯住腿间人儿的头发，哆嗦一下，硬到快断的肉棒猛地射出。
他迷醉着表情，睫毛煽动，喘息几口。
“唔……谁呀？”
蒋蕊吞咽下口中的精液，抱住他的腰，露在外头的一颗奶子，硬着的奶头磨着他还荡着的软下肉棒，“嗯……阿焕……”她擡起情欲布满的脸，双手渴望至极地攀住他的脖颈，偷偷瞄了眼他的手机。
左焕避开她的唇，轻轻地笑了声，“打开腿啊。”
蒋蕊口干舌燥，听话地坐到马桶盖上。
左焕的手机再震，一张图片转上几秒，清晰呈现他眼皮底下。少女侧身躺着，薄毯盖在腰处，低胸的白色小吊带睡衣，一根带子落下，丰满的白色奶团，近距离给他欣赏的角度，顶端的奶头，遮不住的深色印出。
左焕一瞬间露出奇怪的神色。
“阿焕……快来操我啊……嗯啊……”
蒋蕊大开着腿，丁字内裤挂在脚脖，肉户冒着热汁。
左焕摁灭手机，塞回口袋里，扶着肉棒对着她挤出肉层的肚子，抖掉残精。
蒋蕊下意识肚子一缩，疑惑看他掏出包烟。
“算了。”
他把几根烟塞到她肉穴内，蒋蕊蓦地瞪大眼，看着他兴致顿缺地推开门。
晚上九点，童颜家的门铃响起。
小金毛跟在童颜脚边，哼哧哼哧跑到玄关，打开门，一堵人墙迎面盖下来，“宝贝，累死我了……”
童妈踢掉脚上的鞋，小金毛乖巧叼来她的拖鞋。她疲惫地躺到沙发上，睁不开眼，“晚饭吃什幺？”
“吃的面。”
“那也给我煮碗吧。”
童颜应了声，撑开雨伞晾着，再走去厨房，取出两只鸡蛋和一包面条。
简简单单的葱花面，煎了两只荷包蛋，铺在上面。来到客厅，妈妈已经睡着，打起沉沉的呼噜。
在童颜犹豫要不要喊醒她的时候，家里电话响起，童妈被吵醒。
童颜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甜软的声音，是她的好友徐昭昭。
童妈坐起身吃着茶几上的面条，吸溜声放得很轻。
徐昭昭：“颜颜，我们明天去剪头发吧？”
“剪头发？”
童颜拨弄着半长不短的刘海，低眸朝童妈看去，她嚼着破掉的荷包蛋，蛋黄汁随着她的点头，滴滴答答入面条。
“对呀，开学季不是有活动嘛，团购可以优惠！”
“好啊，我刚好也要剪个刘海。”
“我想剪个公主切，我给你发图片啦，你帮我看看适不适合我？”
童颜嗯了声，走进卧室，打开电脑上的QQ。徐昭昭发来的照片，是一种被削掉一截，很二次元的发型。那边徐昭昭还在兴奋地说：“颜颜，你觉得这个发型我能驾驭吗？看模特剪好看，我不一定适合，哎，我脸上肉比较多，会不会显得脸更大呀？”
“不会吧，两边削出来的短发正好可以挡住脸颊肉，如果真不适合，把剩下的长发也剪平，小丸子发型也很活泼可爱。”
徐昭昭：“……”
徐昭昭：“那你陪我一起剪？我们一起换个发型，团购可以五折！你不剪很吃亏！我们一起更划算！”
童颜瞧着桌上小圆镜里，自己的模样。架着副眼镜，斜刘海马尾辫，嘴角无意下垂，含胸驼背，受气包的丧气扑面而来，想到未来发生的校园欺凌，眼睛在镜片下闪了闪：“嗯，明天几点？”
约好时间，童颜再回到客厅，童妈已经把面条吃光，拿过沙发上的小包，从里面取出皮夹，抽出三张递给她：“和昭昭好好玩，剪好可以一起吃个饭。”
童颜轻轻嗯了声，接过钱，压在茶几上，端着碗去洗。
“热杯牛奶，喝了早点睡。”童妈伸了个懒腰，摸到拖鞋套上，“妈妈先去洗澡……对了，今天的流黄蛋很好吃，是新学的吗？以后也做这种吧……”
原主以前不是这幺煎鸡蛋吗？
童颜看向童妈，她哈欠连天，脸色未有异，想起什幺，童妈拿过她手上的碗筷，“我去洗，你澡洗了没？”
童颜摇摇头，童妈催促道，“那快去，很晚了。”
童颜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童妈热好一杯牛奶，摆在茶几上，童颜凑过去看她，没有睡着，正盯着一杯凉着的白开水发呆。
“妈妈。”
童妈侧过头，把牛奶递给她。
童颜闻着味儿，喉间便涌起恶心，“今天不喝可以吗？”
童妈放下牛奶杯，从白药罐里倒出粒药片，“把维生素片吃了就去睡。”
童颜乖乖接过，就着温热的白开水吞下。童妈喝着她不爱喝的牛奶，与她对视的时候，笑容柔暖。
“妈妈，我要改掉含胸驼背的坏毛病。”
童颜认真地说，背后似有无形的狗尾巴一翘一翘。
童妈干脆利落手机淘宝给她订了个背背佳，“妈妈督促你，我们一起加油！”
凌晨一点多，左焕和雷振宇最后出来，其他人零点前便回去了。
“去网吧通宵？”
左焕提议道。
喝得东倒西歪的雷振宇很是拒绝，“连着通宵三晚，会猝死！”
左焕半推着他到门口，“老子请你去网吧睡。”
“很吵啊，谁睡得着……”
“包厢，吵不到你。”
出迪厅几步路，左焕又折回去，拿起落在门口伞架上的雨伞。
雷振宇无语地打个酒嗝，指着断掉两根骨架的伞，“破成这样，嗝，还要它？干脆赔把新的或者赔钱啊……”
“不行吗？”左焕甩了甩骨折伞上的雨珠，喷了口烟，“我挺喜欢狗的。”
雷振宇望着是伞上晃晃悠悠的狗头图案，被催眠得说不出话来。
雨不再下，宵夜摊摆在街边。
他们去买了些烧烤，再绕近路去网吧。路过的后巷，难闻的食物馊味飘出，左焕皱了皱眉，憋着气想要快速通过。雷振宇捧着烧烤盒子，走得跌跌撞撞，巷子里传出几声狗吠。
“什幺？”
雷振宇停下脚步，疑惑地问左焕。
一阵仓促的脚步，伴随着愈发响亮的狗吠。巷子内窜出数条流浪狗，毛发脏乱，湿哒哒披在身上，躯体干瘦，眼冒不吃不休的饿光。
雷振宇骇然失色。
左焕极轻地骂了句，重重踹他一脚，“快去凶走它们！”
“……”雷振宇坚定地扎着马步，“你他妈不是喜欢狗吗？你去用爱感化它们啊！”
左焕退到他身后，凝重地说：“我喜欢没有什幺攻击力，摊开肚皮撒娇不咬人，偶尔舔舔人的可怜巴巴狗。”
“你直接说猫不就好了？！”
“你搞定它们啊，快点！卧槽，要过来了！”
醉醺醺的雷振宇，用着最后的清醒，从烧烤盒子里，掏出一根香喷喷烤火腿肠，弯起嘴角，噘起嘴：“哟哟哟，乖狗狗，来吃吧，切克闹……”
左焕：“！！！”
脸上的血色彻底退散。
“哦，后来呢？”
戴着口罩的陈星冶，坐在理发店的转椅上，拨了拨左焕补染色的头发。
理发店比较旧，理发师也不多，各个发型漂染吹杀马特，老板是个光头，很难看出理发真实水平，反而很像套路办卡的黑店。
这条街头尾都开着更新的美容美发一体店，竞争激烈。于是店老板想着搞个开学季优惠活动，这两天生意有所回暖。
“幸好有一把伞。”左焕说起来就来气，“雷振宇这傻逼，跟个散财童子似得，他妈的一路跑一路扔烧烤，幸好有把伞挡住……”
叮咚——
“欢迎光临。”
陈星冶站起身，看到门口两个女生。一个娇娇小小，穿着婴儿蓝的ＰＯＬＯ裙，一个高点的穿着Ｔ加背带短裤，有点微胖，笑起来有个小酒窝。
光头老板恰好剪完一个客人，和颜悦色地迎上前，“小姑娘，你们想做什幺样的头发？”
陈星冶转过身，对左焕说：“起来去洗头。”
徐昭昭挽着童颜，笑眯眯地说：“我们听说搞活动。”
光头老板很热情地把她们往里面带，“嗯嗯，你们先洗个头？我们这边开学季特别为你们学生定制的，双人优惠五折。”
徐昭昭喜悦地推推童颜，眨眨眼，“我们想剪公主切，你知道吧？”
光头老板一懵，尔后点头，“知道啊，公主切嘛。”
徐昭昭摸出手机，翻出照片，给他参考，“呐，就是这样的，我们俩都剪这个，你说……我们脸型适合吗？”
光头老板不假思索：“可以啊！不过这头发需要烫着定型，小姑娘你头发自然卷，不烫没有这个效果。”
他指徐昭昭，又对童颜说：“你头顶比较塌，需要发根烫一下支撑，你们染发吗？不染的话，纯黑会死板！”
徐昭昭不解：“模特也是黑发呀。”
“这是室内光，室外光能看出染发效果。”老板喊了声，“星冶，你过来帮她们先把头洗了。”
童颜一下子亮晶晶着眼，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便见着黑衣黑裤黑围裙黑口罩的陈星冶，熟悉的体味飘到她鼻尖，她悄悄吸上一吸。
陈星冶扯下口罩，说：“这边。”
然后，徐昭昭手上一松，眼见童颜像条撒欢小狗，嗷嗷地扑到陈星冶面前空着的水池边，躺平双手放胸前，往上拱塞脑袋，一气呵成。
徐昭昭：“……”
光头老板咧开嘴，拿过染色样板册子，“我们这边染发膏都是进口的，很快上色长期不掉色，你们可以染个低调点的颜色，打折下来才５８８！”
徐昭昭被带到童颜边上，躺下来，为难地看向童颜。
听到价格，童颜回过神，老实地说：“我们学校不让染发。”
“陈星冶，给我只口罩。”最里面的洗头池边，自助洗完头的男生挺起身，头顶散发着逼人的染发膏味儿，“熏得我想吐。”
左焕拿起毛巾盖头上，俯瞰两个躺着的女生，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还很眼熟。他想起昨日的雨伞装备，释放难得的热情，冲童颜她们挑挑眉，“哟，小瘸……同学？”
徐昭昭耳根子唰地一红，咬着唇看向同样尴尬的童颜。
空气凝滞数秒。
光头老板喷出口气：“真是巧，你们一个学校？同学呀……”
童颜两眼一闭：“他忒叛逆。”
左焕：“？”
站在后面的陈星冶，低笑出声，好听极了。
童颜倏地睁开眼，想要捕捉他的笑容，可惜陈星冶的笑意迅速无踪，心里话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笑得真好听！”
揉按头皮的手，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揉着，“谢谢。”
童颜享受搓头皮，全身软趴趴，低喃着：“好听就该多笑笑。”
闻言，陈星冶眉眼淡淡，慢悠悠丢出俩字：
“哦，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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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冶：我只爱赚钱，女人？夸我？哦，I DONT CARE~
嘻，五一假期快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