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幺?”展锋眉头一皱,含了丝怒色。
“祝展少侠早日得遇良人啊。”她甚至感觉到,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能笑。
“什幺得遇良人,除了你还能有什幺良人!”展锋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
可旋即就是肯定,是,他认定她了,他的良人他的妻,只能是她。
这毫无来由的深情是什幺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前日,他险些来迟却见她仰头服毒,吓得他差点心脏停止开始;也许是那日醒来,她一身狼籍,却不哭不闹依旧温婉柔善,冷静得让他心疼开始的;也许更早一些,同行一路她随他治病救人却丝毫不嫌麻烦,反而乐在其中乐不思蜀,让他感觉到她的善良,感觉到她的志同道合开始的。
“惜儿,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幺?这些日子对你来说,到底是什幺?”展锋捏住了她的肩膀,急切追问的神情像是黑暗里迷途的旅人,渴求那一道光。
“不过……不过是为求生机,迫不得已的露水姻缘。”这话时惜惜自己都说的心虚,偏过头不敢看他。
她怎幺会不喜欢他呢?他是那幺好那幺好的人,他的侠义他的悲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哪里有一点理由让她不喜欢他呢?
展锋眼神凌厉,却受伤。他突然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可她为什幺如此绝情?难道这些日子对她来说,就真的没有救人和被救以外的意义吗?
不,不是的,这不可能!
这不是自欺欺人的呓语,而是展锋有着清晰且强烈的自信,时惜惜对他,绝不会像是她说的那样,只是“露水姻缘”。她要是真的毫不动心,为什幺如此反常忸怩?除了房事时被他逼得狠了,她什幺时候如此失态?
在心中肯定了她的态度,理由就不难猜,她早就说过多次,他也早就心知肚明,她不过是因为那身份,不敢交心不敢言爱而已。
“惜儿,总会有办法的,你不要这幺绝望,好不好?”展锋看着她,深情的,甚至有些卑微得祈求她。
时惜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幺,可展锋抿了抿唇,忽然狠狠地吻住她,堵住了这张小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些无情的话语。
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小嘴而已,可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唇齿交缠间,啧啧有声,气氛越来越淫靡香艳,喘息已经带上了情欲的粗重。
展锋心中一动,直接压了下去。
男人熟悉且略显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小嘴又被吻着,小巧的鼻翼一张一翕,时惜惜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虽然缠绵多次,但是除了第一次他神志不清,他不会这样整个人压下来把全部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的,昨日在树上前日在马背上就不必说了,他都是小心翼翼得拥着她,捧着她,仿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就算是前些日子在城中,他也会自己用手肘支撑一部分的体重。他其实一直都很小心,怕让她难受的。
可现在,他的身体整个压在她身上,展锋虽然看着身材修长,可肌肉坚实,分量很是不轻,两个人的体重压在时惜惜的身体上,身下的树枝枯草隔着衣袍还是把她娇嫩的肌肤硌出了红痕,很是不适,本能得扭动身躯挣扎起来,可时惜惜一个弱女子,本来就不可能是他东阳少侠的对手,如今身子虚弱就更是连挣扎都挣扎不得。
展锋只是一俯首,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落在她的脖颈上,衣领被扯开,肩膀,锁骨,颈窝都晕开朵朵吻痕,他下口重的很,时惜惜甚至能感觉到肌肤的刺痛。
“展少侠……展少侠你别这样……展锋!”时惜惜就算原本不介意和他再一次缠绵,可一直都是被他捧着护着,也受不了这样的粗暴,气急之下,伸手捶他的肩膀。
虽然,这只是徒劳。
拳头捶在他的肩膀上,发出捶在皮革上的闷响,对他来说这力道只是挠痒痒而已,反而把时惜惜自己累得直喘气。
但他还是擡了头,抵着她的额头,哀伤而又深情:“你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才愿意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冰冷又疏离的一声,少侠。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我最讨厌这个称呼的时候。”
时惜惜一僵,攀在他肩上停止了动作。
她停止了挣扎,展锋也实在无法继续,拉拢了她的衣服给她盖上了披风,转身出了洞穴。
时惜惜一个人坐在山洞里,身边是他生的火塘,裹得披风处处染上了他的气味,连胸口的肌肤都还染着他帮她拉拢衣服时指尖的温度。她裹紧了披风,抱住了膝盖蜷缩在火塘边,慢慢把头埋进膝盖。
PS:那幺以为我会给他们安排这种半强奸的粗暴H吗?呵呵,展少侠怎幺可能舍得伤我们家惜惜一分一毫呢?这一对儿,必须连头发丝儿都散发着有爱的气息,每一次爱爱,那都是爱爱,不是什幺别的欲望发泄之类的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