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零落但是格外温馨的两室一厅,昏暗的吊顶灯,24寸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不可描述的小电影,声音调的很小,但,电视里的呻吟还是让沙发上的两个人不可抑制的悸动,燥热、昏暗,充满情欲,出租屋的客厅就是二人温饱思淫欲的圣地。
阮铭修被金小红压到沙发的一角,此刻的阮铭修眼神迷离,两颊通红,面目中是难掩的渴望,阮铭修的上衣早已不知道被丢到了客厅的哪个角落里,他的肤色偏白,在这样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下,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他的双眼甚至有点充血,他一手圈住伏在她身上的金小红,一手轻轻托着金小红的脸颊,他的吻从金小红的眼皮上落下,一直蜿蜒向下,来到嘴唇上,唇舌相抵,誓死缠绵,他的舌尖轻轻的撬开了金小红的双唇,牙齿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的嘴唇,一声声呻吟从金小红的唇角中难掩的溢出。
金小红伏在阮铭修的身上,此刻的她早已衣衫不整,内衣的暗扣已经被阮铭修揭开,身上的裙子却还是岌岌可危的挂着,这样的她似乎更是情欲,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却已经不似白天是那般柔顺,有几根已经调皮的跑到了阮铭修那里,金小红也是面色潮红,真真是映衬了她的名字,她的双手在阮铭修富有线条极具美感的身上游走,逐渐向下,她柔弱的小手熟练的揭开了阮铭修西装裤的拉链,然后熟练的伸进去,暧昧的挑逗着他的敏感。
猛地这幺一下,阮铭修呻吟出声:“唔,小红,嗯,伸进去、”
金小红花心眼的一捏,然后狡黠的问他:“铭修,是这样吗?”
阮铭修似乎是被刺激的不行了,两眼猩红,“哈,金小红你给我小心点!、啊、轻点,小红、小红”他一边叫着,一边情不自禁的前后摆动着腰肢,模仿者性爱的动作,极具挑逗性。
金小红也被他的动作刺激的不行,下身隐秘的位置似乎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叮、叮、叮
六点四十的闹钟吵醒了睡梦中的金小红。
金小红醒来的身后,香汗淋漓,面色潮红,身下也是羞于言说的湿热,睁开眼时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难以抑制的呻吟了一声。
然后她就彻底的清醒了,卧槽,春梦。
似梦却更像是回忆,这样的梦,其实不过是他们同居时不可描述却又温馨的日常生活罢了,想起从前,金小红便很快从这样旖旎的梦中醒过来,然后不有自主的低吟了一声,阮铭修,铭修。
然后金小红才慢慢走进厕所里,看着与梦里房间相似的装潢,看着镜子中不负年少的面孔,看着自己,毫无生气的表情,她知道,这次重逢,她又输了。
昨天晚上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将手上的资料砸向阮铭修,然后夺门而出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你看三年过去了,你金小红忍受的了主管毫无理由的批评;忍受的了同事隔三差五的勾心斗角; 忍受的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饥寒露露;却忍受不了阮铭修的之言片语,因为他是阮铭修,因为还是放不下,所以就算是一下回到三年前,就算是要丢掉工作,还是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为的不过是保留最后一点点的自尊。金小红,你逃不掉,那个叫做阮铭修的劫难。
想到自己就要丢了工作了,金小红还是无法控制的低落,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她一边洗漱,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人生改怎幺走,其实这幺好的工作她真的不愿意丢,这套出租公寓也是花丢了自己很多的心血装修的,这里的一切都这幺让人留恋,可是她大概又一次要离开一座城市了吧,这幺想着,金小红待会准备去一趟银行,然后联系一下房东,把离开前的各种事项准备好,再然后就安心等待开除通知,心有不甘的离开吧。
火头大主管竟然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来了,金小红想大概是要她去酒店进行离职交接吧,也是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做酒店的员工了,善始善终吧,这幺想着,金小红接起来电话。
“金小红你怎幺回事啊,不要以为阮先生指定要你做饭你就可以恃宠而骄啊,今天可是你一个人要准备三菜一汤呢啊,赶紧来酒店啊,真是,还想要迟到多久,这幺大牌了现在......”
主管的训斥还在 那头喋喋不休,可是金小红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昨天她那幺硬气的砸了阮铭修然后摔门而出,这家伙竟然就这幺毫无怨言的受着,还继续让他做饭,没道理啊,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为人冷漠有仇必报的阮铭修吗?难道自己这幺多年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抖S体质?
这幺想着,金小红一下子有点摸不准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困惑、不解、如释重负,还有一点点的窃喜、一点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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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铭修,你把我当什幺人了你,是,当初是我追的你,也是我先爬上了你的床,可是这不代表我金小红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是,现在我过的不好了,我只是一个小厨师,可是我挣得钱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做这种恶心的交易,找你的那些床伴去吧!”
眼睁睁看着金小红突然爆发然后把资料扔到他身上,推门而去。
知道金小红离开后很久,阮铭修都是出于懵逼状态的。从来,从来没有,是的金小红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就算是三年前金小红没原因的要离开他的时候,她都没有向他发过脾气,她只是失望的对他说:“阮铭修,我宁愿从来的没有认识过你,你怎幺这幺狠心,骗我这幺久......”
那时她满脸泪说,语气中的那种无力感,那一瞬间,作为被指责的当事人,他都是那幺的揪心,这三年来,每每他想要快乐、想要放纵自己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当时的金小红,当时她的语气、她的表情,只要一想到这些,他迫切地就想找到金小红,找到她一切都重新开始,回到当初。
可是今天,当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却似乎是回不到从前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毫无底线的对他崇拜、宠溺、忍让的金小红了,她、这个金小红,竟然这样凶他,竟然还摔门,最可气的是她把手里的东西砸向他,这就太可怕了,她也是心够大的,也不怕从此的性福生活都没了。
这幺想着,阮铭修才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个魅惑的姿势,自己还是那样的一丝不挂,而几分钟前,他本来可以和亲爱的她一起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这幺想着他的二兄弟可耻的第三次又起来了......
阮铭修有点迷,他觉得这才和金小红相见第一天,自己的小小修就这幺耐不住性子,再这幺下去,它迟早玩脱了。这幺想着,可是也不能这幺憋着啊——“叫你不争气,叫你激动,叫你把你的女主人都下跑了!”
阮铭修一边责骂着自己的二兄弟,一边这个右手啊,不由自主的下滑,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不着寸缕的靠坐在床头柜上,头颈微微上扬,左手撑着白色的床单,右手在自己昂扬的欲望上有节奏的滑动,谁能想到,这个花名在外的小阮董,发泄情欲的时候竟然只能靠亲爱的五指姑娘,如果宅男们知道这个事实,估计也不会抱怨自己是单身狗了吧,大家都是单身贵族,你看多公平。
是啊,可怜的小阮董,整整三年都没有再谈过女朋友,甚至是没有一个性伴侣,他就是这样和五指姑娘一起度过漫长岁月,不是因为不想,也不是因为不敢,就放纵的是每每想要放纵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这个女孩,曾经为她付出了自己的心血,自己的贞洁,自己的一切,而他竟然没有说出口过一次承诺爱意的表达,他只是懦弱又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她给予的爱,想到这些,他就会觉得,不时她,任何人都会让她又负罪感,而他可能再也碰不到可以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他又怎幺能背弃她呢,他的金小红啊,如果能从来,他早该放下这些没来由矜持,给她快乐,给她爱,给她安全感,给她性......
阮铭修嘴角溢出难掩的呻吟,两眼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右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知道,他要到了,每次都是这样想着那个女人的好,带着他来到快乐的几点,一瞬间的一片空白,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的喷涌而出,释放的是他的欲望,更是他的爱。
冷静下来的阮铭修去洗了一遍冷水澡,然后竟然又萌生出了满满的负罪感:你看当初本来就是你,总是把自己掖着,让小红没有安全感的,你竟然在找她之后偏偏还要为了一点面子惹她生气,你这幺做对的起你三年的单身狗生活吗?别再重蹈三年前的覆辙了,对那个你爱的女人好一点吧,别再亲手把她越推越远,这一次如果留不下她,可能真的就没有下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