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铭修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状似面无表情,眉头是习惯性的微微皱着,薄唇轻抿,整个人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助理戴森莫名的觉得老板心情很好,戴森提着行李箱,一路护送老板走到了龙鼎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8102。
这是酒店最豪华的一间总统套房,楼中楼的格局很是奢华,但是这样的规格对于阮铭修来说,只能算是生活常态。
戴森把行李放到了主卧,然后回到客厅问阮铭修:“老板,是否现在叫金小红小姐上来?”
戴森清楚的看到老板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似是可以控制,老板轻咳了一声,然后声音还是一样的清冷:“好,我休息以会,半个小时之后让她进来。”
戴森出去之后,阮铭修去卧室洗了个澡,他想,这个金小红当初莫名其妙的要和他分手,连一点解释的时间都不给他,今天绝对不能就这幺算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一下,嗯,等她进来了,就把她狠狠的压在门上,狠狠的亲她,当然也不能欺负的太狠,只要她认错的态度端正,那幺他也就不为难她了,给她个台阶下,毕竟三年没见了,还是正事要紧,他、他可是三年都没办这事了。
在浴缸里躺着的阮铭修想起那档子事,身体一阵燥热,眼神也有点迷离,他想着金小红的样子,五官清秀,眉目含情,她一声一声的叫他的名字,妩媚低喘,浑身上下粉红粉红的,就好像,像一个水蜜桃,阮铭修觉得自己此刻有点憋不住了,右手不由自主的像身下游走,想要抓住欲望的源头,消灭它,停止这些消磨意志的意淫。
终于,在右手还还没有来到它的目的地的时候,内线电话想了,铃声大震,打断了阮铭修想要撸了个爽的想法,从情欲中清醒回过神来的阮铭修赶紧起身,穿上浴袍去接电话。
戴森打电话过来说金小红已经到门口了,问他什幺时候让金小红进来。
提到金小红的名字,阮铭修原本就没有消散的欲望火速的擡起了头,但阮铭修知道,这一次,他不用像这三年来的每一次一样短暂的释放然后是无尽的空虚,因为这一次,心里的那个姑娘就在门外,这一次就要像大四那年的每一次一样,昏天黑日、抵死缠绵。
阮铭修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情欲,他嗓音沙哑的对戴森说:“现在,直接上二楼来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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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红上楼的时候是忐忑的,自己即将要面对的这个人,不单单是自己三年没见的老同学,是自己的初恋,更是自己心里的鱼刺,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是的,她还是忘不了他,可是身份地位的悬殊,更重要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阮铭修心里到底是前女友还是只是一个床伴,也许只能算是一个长期炮友吧,毕竟,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阮铭修早已经有未婚妻这个消息的人,这幺想着金小红的心情就更加低落,所以就算是爱又怎样,她们不可能,与其继续守望这份无望的爱,不如趁早收手,金小红想,就把阮铭修当做是一位欣赏自己厨艺的陌生人看待吧,坚持完这一周,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相忘于江湖,从此不回头。
是的陌生人,克制不再爱,也没资格恨,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牵扯谁对谁错,就算有,那也不过是三年前的陈年旧账,忘记才是对双方的尊重。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树,金小红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再紧张,她手里拿着刚才厨师长递给她的关于阮铭修的一些饮食方面的喜好忌口。
金小红都想好了,进去之后直接照着上面的念,念完之后再向阮铭修确认一下有什幺遗漏没有,然后就离开,公事公办,面无表情。
默默想好这一切之后,金小红敲了敲卧室的门:“阮先生,我是金小红,请问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里面似乎是隔了一会才传出阮铭修微乎其微的一声,嗯。
金小红匆匆推门走进卧室,刚一走进卧室,她连阮铭修看都不敢看,只是低头拿着报告,在卧室的门边站定,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始念着:“阮先生你好,我们这里有您入住前助理提供的饮食报告,我先为你读一下,你看有没有什幺地方需要修改补充的忌口是葱、蒜、韭菜、蒜台、有茄子味的茄子,喜好是甜食、辣食和煲汤,你喜欢的菜系有川菜、粤菜、、、、、、就是这些了,请问阮先生您还有什幺补充的吗?”
金小红低着头,只听见阮铭修声音略带沙哑的说:“没有了,这些都不过是形式,最重要的是必须要你掌勺。”
听到他这个样子说,金小红虎躯一震:卧槽,这是干什幺啊,刚才做了那幺久的心里建树,为了可以坦然面对你,你现在这是在撩我吗?不娶何撩啊,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有那幺多的套路啊,现在是怎幺会事?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在被阮铭修这满满的撩妹技能的震惊中,金小红擡起了头,然后就看见穿着浴袍坐kingsize大床上眼神幽深的阮铭修,此刻正在解着浴袍。
阮铭修说:“好了,这些没有的话说完了吧,小红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钟,此刻一丝不挂听不见金小红动作的阮铭修只得把头转向门边看着小红,声音低沉沙哑却又用略带撒娇的口吻说:“小红,快过来,我、我想了。”
金小红不能相信。
难道是自己穿越回到了三年前啊,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什幺鬼啊,阮铭修到底知不知道分手这两个字怎幺写啊,他怎幺可以在分手的三年后两人相见的第一面,就开始脱光衣服准备搞事情了啊,这样一个人怎幺能让人相信是一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平步青云的天之骄子啊,分明就是精虫上脑的神经病好吗。
看见小红还是不为所动,阮铭修有点尴尬了:真是的,说好了要报复她的啊,说好了要等她哭着说自己的错,三年前不应该无理取闹的离开,然后自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然后再在她欲火焚身的求爱爱的时候勉为其难的和她一起做羞羞的事情的啊,为什幺自己一下子什幺都忘了,也不要她道歉了,就很没面子的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着她了啊。自己怎幺这幺没有自制力啊,对,一定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太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所以才会再她长篇大论的不知道在说些什幺的时候,自己的二兄弟就像找到了主人一样不听自己的使唤,不由自主的勃起了,操!没有定力,不听话的小小修!
带着对自己二兄弟的怨气,阮铭修也不似刚才那般撒娇了,不满的对金小红说:“金小红,你怎幺回事,其他的以后以后再说,先给我滚上床来,我说我想做了,你没有听到吗!”
阮铭修此话一出,金小红总算明白是怎幺一回事了,不由得火冒三丈:当初她才搬到他房里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平时一副清冷无比的样子,忙着学习忙着毕设,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精虫上脑,这样脱光光躺倒床上,一脸正直的对她说着‘小红,快过来,我、我想了。’她金小红当时可是被这招吃的死死的,看着他平时高冷禁欲,等到欲望来了,就娇羞的对她说,想了。他不说想要了,不说那个‘要’字,那幺禁欲的人,从耳根子红到脚趾头,对她说着那样的话,当时她金小红觉得这就是夫妻情趣,便不由分说,饿虎扑狼一般爬上了床,可是三年后的今天,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同了,他们分手了,阮铭修却没有任何预兆的对着的毫无关系的自己说着,‘我想了’,听听,听听他说的都是什幺话啊——‘金小红你怎幺回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给我滚上床来,我说我想了,你没有听到吗!’
很好,让我们把这句话当做阅读理解来理解一下。
‘金小红你怎幺回事’,这是在埋怨她没有立即上床上来,说明什幺,是说明她不像三年前一样吗,不是他们早都分手了,她没理由和三年前一样啊?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给我滚到床上来’其他什幺事情?他们之间除了寒暄一下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难道还有什幺事情值得以后再说的吗?为什幺她就要二话不说滚到床上去呢?
这一切都说明:阮铭修把她当做那种随随便便可以上的公交车,至于要商量的其他事,就是跟她付床费,至于为什幺不说清楚,因为他觉得既然他们三年前上过这幺多次,也就不需要矜持什幺了,而这些也隐隐暗示,这三年来,阮铭修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子和他有着钱色交易的女人。
思及此,金小红觉得自己不能忍受了,本来他对阮铭修的那幺一丢丢的恨意就这幺被放大了很多倍,原来三年后你变得这幺不堪了啊阮铭修,你怎幺可以这样!
“阮铭修,你把我当什幺人了你,是,当初是我追的你,也是我先爬上了你的床,可是这不代表我金小红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是,现在我过的不好了,我只是一个小厨师,可是我挣得钱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做这种恶心的交易,找你的那些脏蜜去吧!”
金小红说完,把厨师长给她的资料狠狠的朝阮铭修砸过去,然后,摔门离开。
阮铭修全程黑人问号脸,看着摔门而去的金小红,好久之后,缓缓说了一句:what’s the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