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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她不能要他,他是她的亲哥哥。

无论再如何疯狂的妄想着,她都不能暴露出任何一丝的迹象。她知道自己有病,知道自己不正常,也知道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存在与她心里,那个肮脏、黑暗、紧紧封锁的仅属于她的世界里。

她可以将她的心托付给想像中的他,她却绝不能对现实的他表示出一点点狂乱的迷恋。他没有对犯病的她表示出任何鄙夷,可他一定会对她那样变态的心思露出嫌恶唾弃的眼神吧。

他那幺的好,那幺的完美,那幺的包容,那幺的温柔。

他让她住进他的房子,带她拍电影,带她去体验中国传统特色民俗,他陪着生病的她,陪她去购物,过圣诞节,现在还要过春节。

他那幺的好,她怎幺能用那些世俗不容的想法去玷污他。

她承受不了他的鄙视,她无法容忍他身上有任何一点污秽,她那幺那幺的崇拜着他,仰慕着他……爱着他,爱到小心翼翼、爱到卑微隐蔽。

他正看着她,他们的距离很近。

他的的眼睛黝黑深邃,里面的光芒仿佛热情燃烧的火焰,绚丽耀眼。她被吸引着失神的凝视着,情不自禁的想要看得更清晰,想要更靠近。

他的眼里,有没有她?哪怕微小得难以辨别?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眼里的痴迷和眷恋。她的香味萦绕在鼻端,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上,他知道,只要他想,她真的会乖乖的将自己全然的奉献,任由他品尝那张花瓣一般柔软的小嘴,甚至是唇腔里香甜的味道。

可那之后呢?

他该怎幺解释?

她喜爱的是身为演员的他,是他饰演的各种角色,经历的各种情节。不是他,不是他这副光鲜皮囊下遮掩着的禽兽。

他垂了垂眼,擡起下巴,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

她像是被从梦中惊醒那样,睁圆了蓝色的大眼,很快的染上了羞怯和欢喜,[啊,大哥。]

他笑,笑得宠爱又很好的维持在兄长的度上,[伊洛娜好可爱。]

她的脸蛋红了个透,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两个人对笑了一会儿,很傻又各自藏了淡淡的叹息,竟然同时嫉妒起盆子里的那两双鞋,可以这幺光明正大的紧挨着,实在是让人看了郁闷。

两人刷鞋的效率和效果一下就暴涨了起来,不到半小时,两双鞋干干净净的被搁置到露台外面游泳池的台子上。

[会不会下雨?]她仰起头去看很多乌云的天空。

他拎着脸盆,用手肘碰了碰她的小臂,[下雨我再出来拿。先回去洗手。]大冬天,风一吹,带着温水的手凉得厉害。

她乖乖的跟他回屋内洗手,擦护手霜。

他带着她回到楼上卧室,[你先去洗澡休息一会儿,我下楼去处理点公事,晚上回来带你去吃饭。]说着,他去衣帽间拿了换洗的衣物,[我去楼下客房的浴室了。]说完,他笑了笑,[可以锁门,但我敲门的话,伊洛娜要记得开门。]

完全诱哄小孩子的语气,却让她耳朵发热,她好喜欢被他这样宠着,却害羞的皱了皱鼻子,没吭声的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软的称赞:[伊洛娜真乖。]临出门前,还补充道:[衣帽间有新的睡衣,伊洛娜要是不介意,可以穿的。]朝她笑笑,出去前还体贴的先反扣了门。

她连忙跑过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用心听着他的脚步依稀往楼下去,然后就是另一道并不大声的关门,这才捂住脸,原地乱跳起来。啊啊啊,完全想像不到,有一天可以进入大哥的世界,用他的卧室、他的浴室、他的衣帽间!

啊啊啊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怎幺办?

她跳了好几下,还转了几圈,才挂着根本压不下的笑容,跑去衣帽间拿自己换洗的衣物,目测周围一圈,一面墙的衣服、一面墙的鞋子,靠门这边的柜子放着各种男士包,中间的矮柜是各种配饰,哇哇,埃里克和詹尼斯的衣帽间里基本都是各种冷热兵器……差距太大了!

她好奇的抱着衣服转了一全矮柜,看着透明玻璃面下的第一层里的各种袖扣,眼花缭乱,像是女生的耳丁,相似款式不同宝石色泽的都有两整排。

她不记得网络上有评价过大哥衣着细节的,是影迷们没有注意,还是大哥太低调,只喜欢收藏而已?

周围的男士服装则简单很多,在她眼里也就正装和常服两种,满满当当的挂了两面墙,她只能理解为男人眼里,这些仅有的黑白灰也分出了完全不同的效果?

去了浴室,里面简洁的护理品和洗漱用具让她也稀罕得不行,哎呀,原来大哥是从下往上挤牙膏的!啊,原来大哥用的是电动牙刷!啊,原来大哥也用牙线!啊,原来大哥的漱口水是这个牌子的!啊,原来大哥的洗面奶还带磨砂效果!

咦,这面墙有带小柜子耶~打开打开,啊,是电动刮胡刀,还有好几盒面膜,补水和控油的?啊,擦脸的香香,啊,擦身体的乳液?!

噗嗤,她笑得眼眉弯弯,觉得大哥的隐私差不多都要被她挖掘完了!

刚想关柜子门,却瞥见一角还有一个方正的小盒子,好奇的凑上去看上面的字,在弄清楚是什幺之后,她红着脸,默默的关闭了大哥的洗漱世界……

好尴尬,是避孕套……

原本快乐兴奋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下来。

大哥是男人,自然是有性需求的,避孕套是世界目前以非药物形式阻止受孕的方式之一,还能起到防止某些性病传播的作用……

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她一点也不想了解那玩意的作用和功效,她只是、只是很嫉妒可以和大哥一起使用它的女性或者男性。

她耷拉着耳朵,找不到放干净衣服的架子,只得蔫蔫的把换洗的衣裳放在浴室外的一张脚凳上,再回浴室。

洗手池的墙面上贴着大镜子,池边上摆放的那些瓶灌和漱口杯子什幺的已经不能再吸引她的注意,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骂了句自己是变态,然后红了眼圈。

爱慕自己的亲哥哥当然是变态,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擡起手脱掉上衣丢进脏衣篓,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擡手按在胸口,手指试探着握住软弹的乳房捏了两下,脸红红的不敢再看下去的偏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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