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一切都在昨天变得不一样了。
人际关系结构的巨变与难题的侵袭带来了我对旧有日常的不安。它就像火焰般强烈、明显,及火光跃动时刺激我们官能的深刻--那是存在的感受。不安、恐惧、颤抖、忧患……
***
午休。平时有事没事都去找理贤的我,现在无处可去亦无人可找,于是便罕有地留在班房吃饭。
「你知道吗?原来那个曾理贤是世界恒仙银行的太子说。」偶然间,听见我班一小群女生们的午饭时闲话。
「诶诶,真的假的,平时我也没看到他有什幺名贵的东西在身上啊……今天好像也没有……」
「不是啦,我今天还看到有一部迈巴赫接送他回来嘿。」
「什--你有没有看错啊……」
「没有,我很肯定!」「……」
听到这些我什是疑惑。我知道理贤的家世,光上他家就看那华丽的装潢,再上网查一查就知道了。他自己也曾经说过自己家财富不少,但他表示不太会动用家里的钱,说毕竟不是自己的钱。
而且……今天他不是走路上学吗?嘛,她们说的话,怎能尽信呢,多半误传了吧。
「噢噢,你说平时常和他一起的那个女的?她好像是我们班的吧?叫什幺来着?」
「那个喔,你是说哔--」
哐当。听见那个名称从那位女同学说出来时,我来不及逃离,当场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
哔--哔哔--哔--嘟--哔--嘟嘟--嘟……
「喂……妳还好吗?……没事吧?诶……糟糕了!她该是晕倒了……快叫老师!」在感官的混沌大海之中,我蒙蒙胧胧听见班上同学有点耳熟的声音,约隐约现的脸庞,惊慌失措的模样。
「喂喂!她又醒了!吓死我了啦!」距离我最近那个女同学一看到我醒来便如释重负般的样子。
「真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叫不得,说话都不先经一下大脑和看一下四周吗?」另一个女同学如此斥责她。
「真的很抱歉很抱歉!」她一幅尴尬的样子,双手合十道歉着。
「……」我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听着她们的对话,欲言又止,感觉连对她们说声道谢,也会妨碍了她们愉快的交流。于是,我便慢慢从躺着的姿势转换正坐着,再扶着旁边的椅子逐渐站起来,向她们点头以示道谢,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了。她们于是生硬地作出了尴尬反应,呆看着我然后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了。
啊,对了……那个花名,为什幺会还流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