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如常地早起上学去。
却思考着昨晚不平常发生的事。
想了整天。
……
乱伦。这是伦理学上一个相当重要且严肃的议题。我原以为它与我的生活毫不相干,现在却赤裸裸地、毫无征兆地立在我面前,使我不得不面对,解决它。
在人类文明之初、父系社会建立但人类尚少的时候(先不谈母系社会时的无遮大会式繁殖),人类为了防止绝种,很多时候会通过进行近亲性交,即乱伦,来延续下一代。
随文明的进步,乱伦渐渐变得可免则免,然而还是有些人为了保持血统的纯粹不惜选择乱伦,但普遍地乱伦也渐被认为是不道德的。其原因不外乎就是乱了伦常(中国儒家的「五伦」)、使下一代较大机会天生有缺陷干涉到下一代生存权利等等--
「哟。」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头一望,果然是理贤。然而此时的我并没有心情与他说话,便向他挥了挥手,回头就打算找会刚刚被打断的点了。
「嗯……妳怎幺脸色这幺差啊?」他上前到我旁边,探头看着我,语带轻佻问道。此刻我知道我暂时是没办法继续了,便死心放弃,草草回应了他。
「可能吧。」
「嘿……我看已经不是可能是事实了吧。」
「谁知道。」
「我知道。」
「不,你不一定知道,不排除这是你的错误认知。」
「好吧,我换个说法,根据我从出生以来累积的常识,你现在的脸色是挺差的。」
「常识就是人到十八岁为止所累积的各种偏见。不明白你为什--」
「好了够了!妳到底在逃避什幺啊。」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没。」我本能使唤地直接回应了他。
「是喔?是昨天太刺激令妳现在没法直视我吗?我有留意的喔,妳从刚才都现在都没跟我对视过嘿~」他挑逗般说道。
「嗯……嗯。」我闻言马上疑惑地看向他,然后恍然大悟般回应了声。
他似是察觉到我根本不打算认真应对他,默然另头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
他身体向我一转挡在我面前,俯下身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准备下一秒吻上我--
但事实是,我推开了他。
而这一举动,换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昨天都这样了,现在还要装贞洁吗?」他打破强局,苦笑道。
「抱歉……我只是不喜欢在做这些事大街大巷而已。」我如此应对道。
「是喔?这点事也介意,那昨天是谁说要成为荡--」
「好了。可以……可以不说了吗?」我终止了他的话语,却突然泪水就从眼眶涌出来,隐约地抽噎了几下。
「……我该说什幺呢?哈哈……」理贤似是气馁似是无奈,一边苦笑一边转身远去了。
「我不是想反悔,但抱歉,现在不是适合的时候。」我是多幺希望他会明白这点,但后来我理解到,他并没有明白,甚至曲解了,将一切本来美好的事情变成一种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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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常识就是人到十八岁为止所累积的各种偏见」是出自爱因斯坦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