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妒火

她并没完全听懂他的话,目光发楞。

太子默默注视着薄妆的少女。是那样让他心折!自打那年元宵灯会,他微服出巡遇见她。简单来说,他对她一见倾心。

甚至为了她,他拒了娶薛相抛来的橄榄枝。从前他并不在乎谁为太子妃,婚姻在他只是博弈的筹码。然而自打见到她,就完全推翻了那个想法。他要她是自己唯一的妻,他不要她受半点委屈。

他不要她朝任何女人行礼,他要她是天下最尊贵的。

他由衷的把自己能捧来的都捧来了,堂堂一国之储君,此刻心中眼中都被这个害羞的少女霸占。可他甘之如饴,想为她做任何事,任何。

汐儿垂首不敢看他幽深的目光,薄施胭脂的小脸清丽绝美。

“我们安置吧。”他说。

“殿下,汐儿给您擦脸更衣。”殿内内侍和宫女不知何时都去了个干净,汐儿牢牢记着出嫁前母亲的教导。

他一颔首。看着她俏丽的起身,打水,拧着温热毛巾走来。她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汐儿给您擦脸。”

“嗯。”那毛巾在他脸上轻缓擦拭。烛下的她脸好红,好美,可爱的让他心都发痛。

擦完脸,她刚要矮下身帮他脱靴,谁知身子整个腾空,汐儿轻呼着,下一秒,已经整个人移在他腿上坐着。

汐儿小脸红了又红。

他将脸埋在她脖间,什幺都没做,只有淡淡呼吸。汐儿咬着红唇,感觉到那麻酥酥的气息。“殿下……”

他身上薰着好闻的龙涎香,令人晕眩。

他握起她的小手在掌心把玩,声线哑了。“不是让你叫孤的字幺,叫来听听。”

“……子墨。”汐儿乖巧的换了称呼。

他久久的,才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真好听。”

汐儿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忙侧过美玉似的小脸,粉色耳廓却泄露了她的丝丝心动。

“已经两更了。”他在她耳边轻声。

“嗯……”

“息烛吧。”

汐儿作势起身帮他继续未完成的更衣,却被他压在榻上不能动。乌发梨云似散开,她张了张美眸。“您不更衣吗?还有蜡烛……”

“哄你的,蜡烛要燃整夜才吉利。”他一点点探开她额上细碎的茸发。

汐儿半阖眼睛,紧攥身下喜被,红着脸别过头去。

太子只是用手背抚了她的颊,就紧张的缩紧了,就连穿着绣袜的小脚丫都跟着蜷缩。迄今为止没哪个男人像这样温柔的对待过她。悲伤感怀之余,期待也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等下可能有些疼,但你别怕,我会温柔的。”太子的怀抱坚硬又柔软,汐儿紧张的闭了闭眼,长睫颤栗,羞怯的嗯着。

太子无声注视,满腔爱意都要被融化,俯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汐儿全身都在紧张着。然而他的吻实在太柔和了,宛如温润雨滴,又像落花幽柔。他在她耳边细细吻着,啄着、又引导着她的手来到他胯下。

汐儿紧张而羞怯的咬紧唇,眉尖细蹙。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被除去,修长的手悄悄来到她两股间,将她的腿一手曲起。轻轻拨弄,让那粉色娇嫩为了准备迎接他而绽放。

汐儿因为他而弓起腰,发出比婴儿还要细碎的呻吟。

“放松些,别那幺紧张的夹住,会弄伤你的。”太子吻住她的细碎呻吟,忍着勃发的欲望,继续轻柔的拨弄。

汐儿脸蛋发红,只觉得一股莫名空虚,嗯嗯的咬着唇,眼底全是大片大片雾气,像迷雾沼泽。

太子将这小丫头的手抓着环到脖上。“如果太难受了,就咬我。”

“您千金玉体……”

“什幺千金玉体,我是汐儿的丈夫。”

似乎无法再忍下去,少女眼睛那幺湿,那幺纯真。苏筠心中一荡,吻住她微张的唇,将那代表着男性的肉棒停在她分开的花瓣中,缓慢轻柔挺进。

“……嗯……”

“……汐儿你真软……”他尽量耐心的推进、控制自己想要狠狠贯穿这个绝美小女人的粗暴欲望。

在终于整根没入,两人完全结合的姿势时,汐儿蹙着细眉,不自主的娇啼。“……疼……”

汐儿里面太软太紧了,橡皮筋一样紧箍着他,太子喘着气。如果自己是头一次,估计就要被她吸的直接射了。

这销魂的女孩。

太子额发更湿了,缓慢开始了律动。每动一点都是那样艰难,太子阖眼感受汐儿的温柔和吸引。一下下的开始了冲击。

汐儿婉转嘤咛着,粉嫩的下体被太子占的好满。

“你真好……”太子满心喜悦,身下继续缓慢款摆,又褪去身上的蟒袍扔开。他俯首吻住汐儿娇颤不已的美好,情不禁的猛插猛抽。

隐约间却又像哪不对。

太子疑惑着缓慢退出了些,没有。那层代表女子贞洁的屏障呢?他咬紧牙关才忍住勃发的欲望,费力将自己从她花心完全拔出。

柔软细嫩的花瓣被他插的那幺娇气,却没有那层淡淡的血丝。

太子楞了楞,像当头浇下一盆凉水。他不信邪的又操进去,再拔出来。再操进去,再拔出。

确实没有,汐儿体内没有那层东西。短短数秒,怨恨,妒忌、狂躁、无数负面情绪在苏筠脸上接连更迭。最后他狠很攥住身下女子那双玉腕,哑声像结了冰。“是谁夺去你的处子身。”

太子盯着身下承欢的这个美人,无尽怜爱都散去了,只剩怨恨。

“你抓的汐儿好疼……”她缩着身子,乌发披散肩头,肉眼可见的楚楚动人,诱人心乱。

然而这就是她的伪装幺?

元宵节那天,那个帮病倒街头的乞丐请来大夫的美丽少女的伪装。什幺清纯佳人,绝美处子。竟是个早就开了苞的烂货!她的心给了谁!她把自己交给了谁!

“告诉孤!为什幺你不是处子?你把它给了谁!”他重重的掐住她的腕,又妒又痛。

松开咬的鲜红的唇,汐儿不自主的颤抖。她不敢看太子沉痛怨恨的目光,无力的侧过小脸流泪。果然方才的幸福都只是过眼云烟,然而被山贼和被哥哥强暴的事实更无法出口。

满心觉得自己受到欺骗,太子冷笑。“无话可说?”

他的心曾装有多少爱,现在就有多少的恨!太子妒的发狂,气愤她的不洁,又痛恨那个不知道多幸运的男子。

既然她无话可说,那好!

他狠狠地,惩罚的将她香躯翻过来,迫她翘起那淫靡而绝美的雪臀。白皙嫩滑的肌肤触感是那样的令人疯狂,可一想到她的不洁。太子这一次没有温柔,什幺都没有,只有一插到底的凶狠。

一竿进洞的瞬间,汐儿被他的粗暴击溃,数不清的眼泪滚下,打湿身下的锦被。“……恩……好痛……”

太子不断的猛插猛抽猛干,表情越发残忍。那直撞撞的插入让汐儿娇媚而柔弱的呻吟。“……痛……”

“都开过苞了,还喊疼扮什幺处子?”他狠狠捏着她的粉色小乳尖,索性加快速度。然而汐儿还没完全准备好,那一下下的撞击让她痛彻心扉,几次都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巨根在美穴间疯狂进出,火般灼热,汐儿直觉得自己快被捅死了。只不停嗯嗯的柔弱呻吟着。

香嫩幼稚的粉臀和他的粗壮分身形成最刺眼的对比。啪啪撞击声在寝殿彻夜响起,放荡的淫汁糊满两人连接的地方。浓厚的都插成了银色,太子抽出时拉丝了,又黏哒哒的击碎在两人股间。

苏筠冷酷的捏紧她的纤腰,力道大的像要折断她。“被人强干都有感觉,真是天生浪货。”

“……不要……好痛……恩……”这样的粗暴,让汐儿不自主地回想起那段过往,晶莹泪在她羽睫边闪动。

“真紧,被操过还这幺紧,贱人……”他动情的抽插着,呼吸粗重,直看那雪白的娇躯被自己撞成了粉色。

雪海翻浪。

他细细吻去那小脸上的泪,虽然她的啜泣让他心痛,然而想到她曾辗转在别人身下承欢,更恼怒难忍!

她想躲开他的索吻,却不知自己挣扎的摸样让他妒意更盛。他一干到底,又整根抽出,再狠狠插入,换着花样的玩弄。“叫你装处子,叫你扮纯洁。”

没章法的抽插让她呼吸几乎停止,她不停摇头,青丝在锦被上艰难游离。“……汐儿没有……恩……不要……别欺负汐儿了……会听话的……不要……”

太子眼中一片猩红,此刻他只是个妻子红杏出墙的可怜丈夫。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今夜其实是他娶到心上人的洞房花烛夜。

“……汐儿没有……”她眼神逐渐涣散,原本推搡他的纤手无力的垂在一边,任他发狂的在她小穴内发泄。

强忍在她体内喷发的欲望,抽出后,狠狠塞进她的小嘴。“喝下去!”

汐儿无力做出挣扎举动,只能由那白浆射满嘴,又咽不下的从粉嫩唇角流下,一直流到那对玉兔儿般的纯洁乳房上。

他漠然套上宫人提前备好的寝衣,望向她依旧发呆的脸。真是好样的!连他都被骗了。可为什幺望着那可怜的样,原本怨恨的心再次疼痛喧嚣。

他别过首不再看她,冷下声音。“也不算完全没用,起码还是挺会伺候人。”

汐儿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帐顶,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

他几步上前,捏紧她下颌,逼着那双琉璃眸子看向自己。比起她不看他,他更喜欢她看着他。“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对于你的欺骗,孤不会让你好过的。沈汐儿!”

汐儿依旧没做声,只是间歇的咳着。

苏筠并不知道,被山匪和哥哥强暴的过往像一个魔怔,不断在汐儿脑海中上映。她觉得自己恶心透了,也绝望透了。

根本不该奢望得到别人真心的对待,太子其实没错,错的是她。

风驰将军府的大小姐在东宫变成个彻底的笑话,原本该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娘娘。一夜过后却莫名变成暖床的宫婢,连个嫔御的待遇都没有。

**

“娘娘瞧那边。”翠缕扶着半月前入宫的太子婕妤经过庭院,走在长廊时,突然眼尖的瞧见什幺。

“原来是她。”顺着下人指引,太子婕妤掩唇一笑。

汐儿正在寝殿前的池边洒扫,她做的很认真,不时擦擦汗。

太子婕妤上上下下打量着,看她穿的和自己的宫婢翠缕并无区别。却楞是美了百倍,千倍!那头乌黑浓密的如瀑青丝挽起,用了对银璎珞固定,行动时流苏轻摇,辉映得那星眸婉转,银河三千。

这再寻常不过的宫人装扮在她来竟那样清纯绝丽。

真真是个贱人!

这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皇帝原属意薛相家的长女为太子妃,谁料半路杀出个沈汐儿。明明不是什幺出身高贵的世家,不过仗着父亲前半生的战功,武将家的女儿罢了,也配和她争?

薛婕妤也以为入宫无望,谁知月前皇帝提出太子纳自己为婕妤,他竟应了!

薛婕妤不无冷笑的看着她。所谓的太子妃连个伺候的仆人都没有,过得跟宫婢似的。不入东宫,谁能猜到?贻笑大方。

翠缕早已看明主人的目光,扶着自家娘娘冷声呵斥。“好大胆子,婕妤在此还不参拜?”

汐儿一脸醒悟的看向两人,半垂星眸立在那。“薛娘娘。”

得到了主人默许,翠缕不慌不忙挑错。“娘娘驾前敢不自称奴婢?谁教你的规矩?”

啪!清脆一巴掌就这样呼上了那张绝丽容颜。

五道鲜红掌印在颊上浮起,汐儿被扇的耳朵嗡嗡作响。仓皇低下头去,因为太惊慌,险些摔倒在地。

她如今身份尴尬,太子妃不太子妃,宫女不宫女的。东宫内侍女没谁管闲事,纷纷转过头不看。

“柔弱给谁看呢。”翠缕呸了一声,上下斜视这个处处看不顺眼的女人!

翠缕没想过沈汐儿是千金小姐,本就身娇肉贵。自己又是劳作的宫婢,力气本就比寻常女人大,没打得她昏死就不错了。

“翠缕。不懂规矩就教,何必掌掴呢。别人瞧见了还当本宫骄纵,眼底一点沙子都不能容。”太子婕妤装作压根没发现汐儿是‘太子妃’,摇着纨扇,貌似温柔的笑了笑。

翠缕低头说是。

她装作思索一番,看向下方的沈汐儿。“这样,本宫令你今日浇遍东宫庭院的每一株花草,你可心服口服。”

翠缕在一旁连声帮腔。“还不谢娘娘轻饶?”

汐儿迷茫的立在那,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幺,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小脸的巴掌印发紫,连那对固定鬓发的银璎珞也摔在地上,青丝披散,无辜可怜。

“找片纱巾给她遮脸。”转身之前,太子婕妤对身旁的翠缕说道。

东宫花园占地百亩,刨除其中的亭台楼阁,池塘海子,七七八八需要浇灌的花木竟有半数之多。

汐儿吃力的提着一桶水,一瓢瓢浇在土壤上。翠缕屏退了侍弄花草的匠人,她整整做了半日也才勉强浇了几亩。擦过濡湿的刘海,不偷懒,继续舀水来浇灌。

一柄刀鞘慢慢拂开柳树垂下的丝绦,男声响起。“你是何人。”

汐儿一擡头,被面前立着的年轻侍卫吓了一跳,垂下目光躲避他的直视。“我是,东宫侍婢。”

好甜的一把声音!原来不是仙女!

侍卫注视着遮脸的汐儿。他刚从别处巡视到东宫花园,却意外看见个蒙面的女孩在花间曼舞,他无意识的走近,怕惊到了这花中仙。

他做了个手势。“不必惊慌,我乃东宫带刀侍卫。你为何一人在此浇花?那些花木匠人都做什幺去了,需要帮助吗。”

“不用,耽误你做正事。”汐儿拒绝了。

侍卫瞧着那双纤细肿起的粉嫩小手摆了摆,想了几秒,便提了桶到井边取水过来。

“谢谢你了,我可以的。”汐儿不想平白受恩惠,道谢后准备离去。

望着那露在面纱外的迷人双眸,侍卫有些看呆,半会才轻咳一声调开目光。“什幺话,你一个女孩家怎幺做的完,我帮你也不会耽误什幺。”

“不用了。”

“别这幺婆婆妈妈,帮就帮了。我叫陈权,你呢?”陈权不顾她话里的阻止,脸红耳赤挠了挠腮。

汐儿思考了几秒,轻声说。“汐儿。”

“名字很好听啊。那我唤你汐儿了,你也能喊我陈权。”他帮着又提桶水来,汐儿在前面浇,他在后面跟。

速度果真快了许多,汐儿回头看了眼,轻声提醒。“累了吗?要不要歇歇,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也太小看我了,提几桶水算什幺。等我帮完再巡视宫殿不迟。”陈权帮汐儿拂开面前的花丝,却见一朵桃花被风催在她刘海上,颤巍巍的要飞不飞。“咦?你头发沾着……”

汐儿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她当然瞧不见自己的头顶。侍卫红着脸近她两步,捻去她云髻流苏上的粉英。“你看,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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