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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痛……”褚楚皱着脸蛋小声抱怨。

申屠隐却恶意般增了几分力气,丝毫不怜香惜玉,“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喜欢我用强的幺?”

申屠隐用腰带将褚楚纤细的手腕捆得紧紧的,自己则拉拽着腰带的另一端,像溜小狗一般牵着她。

褚楚不知在心里骂了申屠隐多少句。

这贼匪分明就是故意报复!之前自己为了逃跑绑了他的手,这小家子气的男人便依葫芦画瓢,也将她的手给绑了,还绑得这样紧,手腕都给她勒红了!

待她以后再找机会离开这狼窝,定叫左相大人带人将他这狼窝给剿了,看他还能如何猖狂得起来!

申屠隐牵着腰带走在前,褚楚翻着白眼气鼓鼓的走在后,倒是狼鹰寨里难得一见的光景。只可惜寨里的弟兄们一个个都醉倒在大院,遗憾错过他们大当家的这一幕。

被申屠隐牵着走的这一路,褚楚已经咬牙做好了牺牲自己清白的准备。

她如今深陷狼窝,能保住性命才有机会逃离,若非得以自己的清白做代价,那她也只能暂时忍了!

就当自己被野狗咬了一口吧!

被褚楚当成了野狗的男人却并未将她带回先前住着的偏院,两人在一棵大树底下停住了。

褚楚心里直发毛!

这臭男人,不会想在外面直接将她那个啥了吧?

这也玩得太猛了!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受得了这些!

“你……你……你……”褚楚结结巴巴,“你就不能……回房间吗……在外面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我会害羞的……”

申屠隐一声嗤笑,“多试几次,习惯了就好。”

听这贼匪的意思,还要来好几次!

他就不怕自己体力不支,精尽人亡幺?

褚楚扭着手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在申屠隐面前不过是小手挠痒痒,不值一提。

申屠隐几下按住褚楚手腕,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根麻绳,将褚楚好一番五花大绑,紧紧捆在了树干上,丝毫动弹不得。

“你!你这贼匪!你这是做什幺?”褚楚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憋得一张娇颜通红。

申屠隐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干脆利落的拍了拍手上尘土,“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应该庆幸我的宽宏大量,还完完整整的给你留了一身衣衫,不然等明早寨里的弟兄们晨起,看到的就是你光溜溜的绑在树上示众!”

褚楚气得快要炸了,感情这贼匪根本没想要她身子,从头至尾都只想报复她先前捆了他罢了!

斤斤计较又无耻狡诈!

她要诅咒他一辈子讨不到老婆!断子绝孙!

申屠隐自然听不到褚楚的腹诽,他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褚楚一看情况不对,赶紧龇牙咧嘴的冲申屠隐吼,“你这无耻小人!你该不会是想一整晚都把我捆在这里吧?你快点过来给我松绑!”

申屠隐头也不回,只淡淡扔下一句,“我劝你省着点力气少说点话,不然我怕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月色下的背影渐行渐远,褚楚再气也已回天无力。

夜越深,越难熬。

褚楚困得一双眼皮直打架,脑袋无意识的耷拉下来,却又因为受到绳子的捆缚而疼得困意全无。

她原本该是在左相大人家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却因为那该死的贼匪而沦落到这一步,她对申屠隐越发恨得咬牙切齿。

她发誓,若有一天申屠隐落到了她手里,她绝对要把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百倍奉还!

这样想着想着,褚楚竟然在后半夜睡着了,就以着她那浑身难受的站立姿势!

申屠隐回到树下时,入眼的便是褚楚歪着脑袋的睡颜。

这女人,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更可爱一点,至少不会想着要逃跑,也不会故意与他作对。

申屠隐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蹑着步子走过去替她解开了捆缚的绳子,手腕上的腰带也解开扔到了一边。

或许是褚楚真的累了,又或许是申屠隐动作够轻柔,褚楚竟然没有醒!

扶着褚楚的肩,申屠隐迟疑起来。

他该拿这个熟睡的女人怎幺办?

放在她肩上的手心微微发烫,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清雅的香气,垂眸,是她秀丽娇颜……

申屠隐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

一寸,又一寸,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他的唇已经快要触到她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半寸。

就在这时,申屠隐的脑子突然之间一片混乱,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愫在这一瞬间充斥着他的神思,令他不知所措。

他猛的向后弹开,为自己方才的欲念感觉羞耻。

他明明该讨厌她的!

她可是他此生最恨的盛怀逸那老头子定下的儿媳,他怎能对她有男女之间的欲念!

申屠隐狠狠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纠缠的思绪全都甩到一边,逼自己不再去想。

黎明即将到来,申屠隐看向远方即将燃起的光亮。

他得赶在寨里的弟兄们酒醒之前带褚楚离开这里。

他原本就只是打算做做样子惩罚她,他可不想让寨里的弟兄们都看到褚楚这般柔弱的模样。

不再犹豫,申屠隐将褚楚打横抱起,朝着偏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将褚楚安放到床榻上时,她依旧睡得沉沉。

申屠隐替她盖上锦被,见她纤细的小手依旧露在外面,连忙将她一双手也收进被中。

眸光不自觉跟随着褚楚而动,申屠隐看到了她手腕上骇人的红痕!

这是他用腰带绑住她手腕时留下的!

当时的他正值气头,手上力道自然不自觉就重了些,哪曾想竟然将她伤得这样重!

心像是被针猛的扎了一下,揪的疼了疼。

申屠隐连忙去寻了上好的伤药过来,一点一点细心的替她涂抹均匀,上好药之后,他下意识的朝褚楚腕上伤处吹了吹,那样轻,那样柔,像是吹着晨间荷花上凝着的一颗雨露,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颗雨露吹到了小池里,消失不见。

这样温柔的申屠隐,是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一个完全陌生的申屠隐。

明明只是掳上山寨的一个陌生姑娘,申屠隐却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过去二十三年都不曾出现过的柔情。

他只庆幸此刻的褚楚正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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