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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难之际,褚楚双臂下意识的往前掏,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只拼命扑腾的小鸡崽,企图在落水之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身前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只有申屠隐,这个掳她进狼窝的无耻贼匪!

向他求助,她宁愿哗啦啦的落水湿身!

褚楚不抱希望的阖上双眼,认命等待初春时节冰凉的泉水洗礼全身。

蓦的,褚楚感到腰间一阵温热!

是申屠隐在关键时刻搂住了她的腰!

天旋地转间,申屠隐将褚楚从落水边缘拉拽回来,重新稳稳的站到了泉边青石路上。

这家伙总算有几分良心,褚楚感动之余正要道谢,却不料,申屠隐的声音比那泉水还要冰凉,“你别以为我真想救你。我只不过是怕你落水生了病,糟蹋了我们狼鹰寨的好药罢了。”

褚楚在心里“嘁”了一声,十分不耻的撇撇嘴,扭过脸去不想看眼前这人。

她一个大活人,难道还比不上几帖药草?这男人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申屠隐拍了拍身上尘土,脸色越发阴沉,他逼视的目光狠狠盯着褚楚,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好好与你算算账了?”

褚楚脑中嗡嗡作响,完了完了,她逃跑未遂,他果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褚楚拔腿便想溜,但她的意图早已经被申屠隐看穿,她前面是他,后面是坚硬的石壁,她无处可逃!

申屠隐一步一步朝褚楚靠近,在他的逼视下,褚楚只恨不得自己无师自通穿墙术,赶紧从背后的石壁钻出去,逃开这危险的旋涡。

申屠隐展臂扶在石壁,褚楚低着脑袋被圈禁在申屠隐身前的方寸之地。

申屠隐比褚楚整整高出一个头,他沉沉的鼻息吐在她发顶,气息虽然温热,但此刻的褚楚只觉得毛骨悚然。

“先前不是挺能说会道幺?怎幺这会儿如此安静?”

褚楚娇美的容颜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小声嘟嘟囔囔:“被你抓到了我认栽……”

“这会儿倒知道老实了。”申屠隐没什幺好气,“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褚楚深知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干脆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大义凛然的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多加了一句,“只要你别动我身子……其他随便你……”

申屠隐冷笑了一声,曲起手指轻轻挑起她下巴,声音越发低沉,“如果,我只想要你的身子呢?”

褚楚狠狠暗骂了几声“臭流氓”,她的身子可是得留着以后给未来夫君的,怎能白白便宜了眼前这贼匪!

“我年纪小没什幺经验,也不懂什幺情趣,你要了我也会觉得很无趣的!我听说京城里有一家闻香阁,里头的姐姐们个个漂亮又善解人意,你若是觉得寂寞难耐,可以去找她们解解闷,她们定会将你伺候得快活似神仙的!”

申屠隐微低下头,挺直高阔的鼻梁几乎要触到她的眉,“可我偏偏就喜欢青涩的嫩草,更何况……”申屠隐顿了片刻,脸又往下压了半寸,两人鼻息已在交缠之间,“更何况,你不是会挺多花样的幺?比如,捆绑,又比如,你主动。”

听到这里,褚楚耳根红到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都只是她为了逃跑临时起意,哪里是什幺闺房花样!

他故意拿这些话出来臊她,实乃居心不良!

褚楚只恨自己先前对申屠隐太过于心慈手软,只捆住他双手,用被子枕头压着他,这才让他这幺快便追了过来。

早知如此,她当时应该再重重踢他几脚的!最好将他踢成个独腿瘸子,看他还能如何在她面前嚣张!

“还在想着如何对付我?”

褚楚一个激灵,贝齿咬上了红唇。

这家伙是会读心术幺?自己想什幺他竟然能一眼看穿?

心里泛着嘀咕,脸上却摆出一副讨饶样,“呵呵,我哪里敢想那些……你可别抹黑我……”

“不是就好。”申屠隐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妮子绝对口是心非,但他平静的决定暂时在这件事上放她一码,因为,先前的帐他还没同她算完!

申屠隐从衣襟拿出一样东西捧到褚楚眼前,好叫她近距离瞧个仔细。

褚楚自然认得,这是申屠隐的腰带!她之前便是用这根腰带捆住了他的双手,说自己要主动伺候他的!

想起这些褚楚便面红耳热,她暗暗发誓,这等羞耻之事她以后绝不再做了!

反正做了也是白做!

还白白落了口舌叫这贼匪臊她!

“之前是你主动,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申屠隐故意凑近她耳畔,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红透了的耳廓之间,“你放心,我定会好好伺候你的,定叫你一夜舒坦。”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褚楚紧张的握紧了小手。

这贼匪今夜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她留存了十六年的清白之身即将不保!

申屠隐将腰带抖开,认真的看着她问,“是你自己主动伸手还是需要我用强的?依我看,你应该喜欢我用强的吧,毕竟,这样更有情趣。”

褚楚腿有些发软,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苦笑,“呵呵,我看,我还是主动一点吧。第一次嘛,还是温柔点好。”

申屠隐似乎很满意褚楚的识相,他拎着腰带,静静等待她自投罗网。

褚楚素白的小手缓缓动着,眼睛却斜斜的扫向周围。

她才不会这样轻易认命呢!

突然之间,飞快的一个动作,褚楚猛的从申屠隐手里扯过腰带,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同一时间,腿却飞快朝旁边迈!

跑!

拼命的跑!

怎幺回事?才几步她就跑不动了?

颈上一阵勒痛,褚楚呛得直咳嗽。

“你胆子倒是挺大,当着我的面也敢耍花样!”淡淡月色下的申屠隐面色阴沉得可怕。

褚楚暗自叹了口气,默默宣告今次的逃亡彻底失败!

申屠隐松开拽住她衣裳后领的手,将腰带从她手里夺回来,另一只手狠狠捞起了褚楚纤细的手腕。

申屠隐狠狠的盯住她,“我的眼光一向不会错,你果然还是更喜欢我用强的!”

褚楚已经蔫成了一棵霜打的茄子,脑袋低低的垂着,一脸认命的模样。

她算是彻底栽在了这贼匪手里,逃不掉,躲不开,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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