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摸你。
你屏住了呼吸。
作为一个待售品你已经滞销了太长时间,老板时不时用一种阴狠心痛的眼光打量你,白白养着你就好像是在割他自己的手。你怀疑再没有人买你,老板就会把你卖给街角旮旯里的老鸨或者哪个头脑疯狂的炼金术师,这是最后的选择,因为样的买主不是太会砍价,就是穷鬼。
但今天似乎来了个有钱的客人。
他衣着高贵,仪态优雅,衬衫上莹白的贝壳袖扣鎏金纹样,淡棕色的皮肤呈现非常紧致敏捷的气质,银白色长发束在脑后,发尾随着轻盈的步调微微摆动。
他似乎不该走得如此轻松,因为他是个瞎子。那双紧闭的,略为凹陷的眼窝明明白白地透露了这一点。他走路的姿态如此安静斯文,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激起来,但每一步落下,好像都踩在了人心上。
谁也不敢小看他。说不准是个深藏不露的魔法师大人呢。
“我敢说谁的货也没有我的好,纯洁的处女!绝好的献祭品!”
嘿,尽瞎说吧。作为从战败国掳来的奴隶,你不知道已经转手过多少肮脏的士兵,下流的主人,神不会接受的。神已经死了。
目盲的魔法师大人微微‘瞥’了老板一眼,油腻的中年男子立刻噤声。
他回过脸来继续打量你,你不知道他是在用什幺看,就这幺面对面站着。你全身赤裸,套着一件几乎透明的薄纱罩子,光脚站在一块毯布上,脖子上带着铁项圈,锁链一段链接在地上的石秤砣上。
这是一个女奴交易市场,每一个摊位都是这幺摆着,一两张铺在地上的布,两三个赤身裸体待价而沽的女奴,一个拿着钥匙和鞭子的老板。
魔法师安安静静地站着,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他伸出手,捧住你的脸。
纤长温热的手指在你脸上抚摸,测量,好像你是什幺牲口一样,实在是很无礼。但考虑到他没有眼睛,而你又的的确确不比一头牛贵重,得罪了这个买主你可能会被直接切碎了论斤卖,你忍住想要甩开他的冲动,任他的手滑过你的眼睛,鼻子,唇。干净的指腹在饱满的唇瓣上反复流连。但愿嘴角没有留下早晨吃的黑麦残渣。你紧张地闭紧了嘴唇,好在他只是摸了一摸,没有伸进去的打算。
他松开你,凝重如冬天的湖面的脸仿佛有些松动,看上去他好像挺满意的。
也难怪。你长得其实并不丑,只是全身雪白。真正的雪白,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唯有一双眼睛和嘴唇是血红的。怪异的长相。没有人敢买你。会被诅咒的。
不详之人,妖怪的后裔,人人都这幺说。
在战争开始以前,你和母亲在远离城镇的小木屋里相依为命,靠纺织品,和采集森林里的鲜花,果实和药材为生。母亲告诉你,在你小时候就去世的佣兵父亲其实是个半精灵,他和你一样雪白,你不是什幺妖物,你是可爱的小精灵。
你不相信。因为金色的,滋润万物的阳光独独对你如此地刺眼凶狠。你憎恶它。只有邪恶的生物才会厌恶太阳。
这位魔法师好像并没有察觉。他仅凭触感判断了你的外貌。
这幺一来似乎能脱手了。老板眼中难掩兴奋的光芒,紧盯着他渐渐放下的双手,期盼着他下一秒要掏出的钱袋。
可是他的手并没有完全放下,他扣住了你的脖子,那力道不算轻,没等你来得及惊讶,那双手紧接着滑过你的锁骨、乳房、腰臀,一只压着你的小腹,一只包裹住你的下体,食指捅进了你最私密柔嫩的产道。
“唔!!”
“客人!您还没有付钱!”
沉重的钱袋被扔在青砖地上,系口松开,透出一点金色的光泽。
“我要带走她。”
你披着一块破布,上了魔法师的马车。脖子上的锁链被解开了,他似乎觉得并没有防备你逃跑的必要。你没有任何可以称作武器的东西,除了一块布什幺也没有。而眼前这个沉着镇定的盲眼巫师可能远比十个彪形大汉还难对付。
马蹄声哒哒哒地敲在砖地上,不一会儿变成了踏在泥土地上的闷响。
根本没有车夫,马车自己在认路。甚至你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匹真正的马。
走了没多久,车停下了。魔法师下了车,优雅地对你伸出一只手。你不明白他的意图,他买下了你显然不是为了做好事,现在又何必装什幺绅士呢。你自行跳下马车。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你的不识趣而恼羞成怒。
眼前的景色让你惊呆了,你在一片原始森林里,没有几百年、几千年不可能有这样的参天大树,树荫蔽日,这绝对不是这个沙漠国家该有的。哪怕向西再走三个月也不会有。
你只能认为这又是那个盲眼魔法师的把戏。
一座双层小木屋半嵌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中。那就是他的住处了。
他侧身示意,让你走在前面。
毫无必要,虚伪的客气。
走进小屋,层高惊人,四角立着爱奥尼亚式的石柱,那种远古时期延续下来的多用于神殿建筑的立柱。室内空间以弧线和直角结合,向上望去不知道有多少层,头领遥远的屋顶似乎是十二边角锥体,奢侈的巨幅挂毯和油画从上到下挂满了岩石墙壁。不知道他要这些装饰做什幺,明明看不见。
魔法师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回荡,仿佛指尖有一捧金色的光。他听着你竭力保持平衡的呼吸声,勾起嘴角。
“去洗澡。左边第一个门就是。”
他讲的是通用语。虽然你一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老板的指令装疯卖傻,但你知道这糊弄不了他。
洗个澡而已,哪怕接下来就要洗干净宰了吃,你觉得在死之前也不妨享受一下。
并不是很深很大的白瓷浴缸已经装满了热水,水里泡着奇奇怪怪的叶子和花,雾气氤氲,你想也没想就站了进去。泡着热水的感觉真好。
你想要尽可能地多待一会儿。
热水一直没有变冷,草药的香气也十分好闻。你泡得太久了,指肚的皮肤全部皱起,全身发红,四肢无力。你晕晕糊糊地想要睡过去,想就这幺溺死在浴缸里。这样舒服的死法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下一秒你就凭空出现在了卧室里。
你猜这是卧室,因为地面铺满了厚厚的精美织毯,绣着飞鸟走兽,藤蔓花卉和各种纹样,触感非常厚软,可能铺了不止一层。四周堆满了各种垫子,枕头,丝绸,锦缎,织物,甚至高高地垒起来,颜色比富丽堂皇的门厅柔和不少,一派蓬松,让人随时都想要睡倒其中。
突然从温水里出来,你全身赤裸,身上的水珠接触到空气,迅速蒸发,皮肤收缩,鸡皮疙瘩浮起来,你打了个寒颤。
兜头落下来一块极大的棉布,你捉住边角,把自己包起来。
魔法师背对着你盘腿坐在地上,面前一张矮脚长几,似乎在写字。他换了一身衣服,柔软的素色长袍,银发披散,看上去随意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这让人舒适的热水澡和算得上贴心的毛巾,你甚至快要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巨大的卧室沿着墙边燃着一排油灯,也许是处于一种无聊的仪式感。因为他显然不需要照明,而且魔法是更好的选择,而不是随时可能打翻,点燃一屋子易燃布料和书籍的油灯。你当然不认为他是为了你点的。
他没有理会你,仿佛不知道你存在。你也不想说话。灯芯随着燃烧微微颤动,暖黄的灯光随之摇摆。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火焰的味道。
你抱着腿坐在堆满布料的角落,几乎要睡着了。
直到有人坐在你身边。
你睁眼,魔法师靠得很近,他的上身前倾,像是在打量着你,若有所思。你一下子清醒了,微微向后靠。不知道为什幺,你就是觉得他看得见,心里很没底。
“呵。”他低声笑。
伸手把你推倒在一卷卷锦缎织物中,你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按住你的肩膀,一手捉住你的胸乳,把圆润的脂肪团捏在手心把玩。
你用力推他。
“不要动。”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话,你的身体就不听你的了,“腰挺起来。”
身后的枕型靠垫自动地擡高,顶住你的脊椎,让你的上身如桥一样隆起,完全展示着胸乳,像故意挺起来让他玩弄一样。
他坦然自若地捉住你的乳,用手掌包住两团软肉,轻慢地揉动,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陷入了沉思。他把脸贴上来摩挲你的胸部,在心脏的位置停留了好一会儿。
他脱掉松松垮垮的长袍,露出淡棕色的肌肉群,结实而流畅。这可不像一个常年带在书房做研究的魔法师。
接着他跪立着拉开你的双腿,手指插进你的下体,简单地搅动几下,一口气将发硬的性器完完全全埋进你体内。
这特幺实在太疼了。
如果说这一整天发生的事都像意外,像幻觉,那这一刻就是现实了。
你破口大骂起来,用最污秽、最恶毒的语言骂他,用母语诅咒他全身烂掉。
他不为所动,甚至微微笑起来。
最初进入的时候他还不算完全勃起,听见你气急败坏的叫骂,那物反而坚硬胀大了几分。
这个魔法师面容端正,虽然没有皱纹,给人感觉却并不年轻。一副教养良好,养尊处优的样子,但他如同在地底下埋了上万年的松脂琥珀,淡然封存凝结着最栩栩如生的恶意。
尽管你无力挣扎,他还是握住了你的腰,急不可耐又慢条斯理地享用你。紧致的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着硬物,他渐渐呼吸沉重,带上鼻音。
火热坚硬的柱体进进出出,从一开始的艰涩变得顺滑,发出黏腻暗沉的水声。他的速度太快,肉腔被迅速地填满又抽空,偶尔幅度太大,被拔出身体时听到啵地一声。
你继续歇斯底里地诅咒他,如果可以,你还想咬死他,但是他很谨慎,没有亲你,甚至除了性器以外,几乎没有任何接触,好像不愿意碰你似的。你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失去了最初的气势。无数个软垫和布帛在身下晃来晃去,整个世界都在摇晃,随时可能分崩离析。
那个混蛋任你谩骂,也许是听不懂你在说什幺,他没有给你下缄口咒语,就这幺一边饶有兴致地听你骂人一边干你。直到你开始走音,变调,尖叫着收缩体腔,他温柔地笑了,用一种哄小孩的口气说:“西尔维娅真活泼。”
你一愣,正在痉挛的身体都停了一秒。
他怎幺知道你的名字?自从母亲去世,已经有三年没有人叫过你的名字了。难道是读心术?
像是在回答你的问题似的,道貌岸然的魔法师接着说:“塞姆说过,他的孩子,是男孩就叫塞维尔,是女孩就叫西尔维娅。说起来,这名字还是我想的。”
你突然意识到他听懂了你的母语,精灵语,他甚至在用这种语言跟你交谈。如果这称得上是交谈的话。
你的脑海一片空白。他什幺意思?
魔法师停下话语,劲瘦的腰肢加速动作,用力抽插了几下,你被撞到眼睛湿润,全身冒火。折磨人的男性巫师喉头滚动,性器在你体内弹跳,喷撒出浓稠的种液。
“我当然认识你父亲。”他深深地呼吸,埋首贴在你耳边,热气熏人,“塞姆是我的亲兄弟。”
你终于注意到,他垂落的银发中,露出一双尖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