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回来了,就躺在她床上,可桑药开心不起来。血凝固太久,衣服与肉长在一起,她只好用剪刀贴着伤口将周围布料小心剪下,伤处太多,等剪好,扶川已基本全裸,桑药索性把最后几块布料也一并剪了。
小扶川暴露在视线下,桑药脑里不合时宜地飘过一句话,仙人坦荡荡???……摇摇头。
还好伤处虽多,却没她想象中那般严重,主要是伤口没及时得到处理,以至失血过多,血黏着衣物,模样看起来可怖。她最担心的胸口,却没有伤,那大团血迹应是别人的血。
将毛巾用温水浸湿,捏着一角擦净每一处伤,再敷上猎人爹自制的药粉,再一一用纱布包好。
小将蹲在床前,狗背笔挺,视线追着她的每一动作。忙活完,桑药额头、手心都是汗,拍拍小将头,“他没事。小将,谢谢你。”
大将、中将见状,也挤过来,头蹭她手,喉间发出呼噜呼噜声,桑药失笑,蹲下身子,一把抱住胸前的三颗狗头,“你们都很乖。”
将鸡撵回笼,喂饱三条很乖的狗,桑药看向角落里被捆住的野兔,嗯,兔子汤补元气。
收拾净兔肉,放铁锅里,盖上锅盖,桑药搬个小椅子坐在炉灶前,点燃火折子,起好火,往中间添木材。开始她不很熟练,被烟呛了几次,慢慢找到感觉,火力控制得刚刚好。想起扶川给她蒸的馒头,烤的野兔、北山羊……,桑药吞吞口水,心想,这次轮到她来喂他啦,阿川你快快醒来罢。
然而兔子汤都熬好了,扶川丝毫没有醒来迹象。
桑药又检查一遍扶川各处伤口,突然想起了什幺,拍拍脑袋,“哎呀。“
急忙去衣橱里取了床棉被,轻轻盖在扶川身上,将被角仔细掖好。十一月底,天挺凉了,这个幻境,她不怕冷,还睡着凉席,可不代表扶川也不怕冷。竟让他赤着身子躺了数时辰!她想拍死自己。
扶川突然发出痛苦的呢喃,牙关紧咬,细碎呻吟逸出。
桑药凑耳去听,扶川喊的是,“水。”
又赶忙去倒水。伤口刚包好,不能乱动,桑药只好自己先含一口,左手微掐扶川双腮,让他双唇翕张,再低头,以嘴渡水,扶川下意识用舌尖舔,舌尖相碰,桑药攥紧右手五指。一大碗水渡完,扶川眉头渐展,安静下来,桑药却大口喘气。好一会。擦干扶川嘴角水印,压住翻腾的情潮,桑药开始用指腹描摹扶川五官。眉峰微翘,嘴唇紧抿,气质凛然不可侵犯。桑药心痒痒,在扶川嘴角亲啄,俯在他耳边,小小声,“快醒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我想日更,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