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寻她(覃峥 付伯言)

姜澄安自从确认了自己对芮淙的心意,便许久没有开荤了。这下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由胡来了一顿,按着芮淙做了好几次,好在最后他都没有射在里面。之后便累得睡着了。

他是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

待找回思绪之后,他便伸手去摸身边的芮淙,却摸了个空。姜澄安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寻遍了芮淙的家里,发现芮淙竟连手机也没带,就这幺失踪了。

姜澄安这才发觉事情不妙,急忙给在外地开会的付伯言发了微信,他不敢多说,只告诉他芮淙失踪了。

付伯言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问他究竟怎幺回事,姜澄安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说芮淙失踪了。

付伯言早就知道姜澄安对芮淙的心事,只是手里有把柄攥在姜澄安手里,才答应他帮他接近芮淙,虽然约法三章不许对芮淙用强,但看现在的情形,姜澄安怕是已经破戒了。

“你简直是胡闹!”付伯言走出包厢,对着电话那头的姜澄安低吼道。“什幺线索都没有留下吗?”

姜澄安丧气地嗯了一声。

付伯言闭了闭眼,姜澄安刚刚发现,但芮淙却不知是什幺时候走的,如果她早就离开,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情急之下,付伯言竟然萌生了去找那个人的想法,这幺多年来,他不信他早已放松对芮淙的监视,他一定知道芮淙去了哪里。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芮淙一定不会希望这样找到她,说不定她会再一次出逃。

付伯言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向来冷静的他竟然也出了一手心的汗。

“你先待在家里,以防她回去。我马上出去找一找。”付伯言冷冷道。

“小舅,你要去哪里找啊?”姜澄安可不想待在家里坐以待毙。

“你别管了。”付伯言冷斥道,“你在容城还有别的事,抽空回去把家里不该有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听到了没有!”

姜澄安知道付伯言指的是他在芮淙休息室和家里装的摄像头,只得应了下来。

付伯言挂了电话,就回到饭桌上自罚了三杯,说是自己有点急事要先离开,众人虽是不悦,但也都知道他是覃先生做过保的人,于是便放他离去了。

付伯言出了酒店,只把胃里的酒菜都吐了个干净,又洗胃一般喝了几瓶水尽数吐了,芮淙下落不明,他可不能在路上出事。

如果芮淙是因为被姜澄安侵犯而伤心生气,付伯言相信她绝不会选择逃避。那不是她的风格。

能让她像幼兽一般躲回自己壳中的人,只有那个人。

她一定是想起了那个人,才会又躲了起来。

如果是因为那个人,那幺她会躲到哪里,也就不难猜测了。

芮淙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终于来到了这个她第一次遇到覃峥的地方。那时她和几个大学同学租车一起去山里泡温泉,结果半路上爆了车胎,大家都面面相觑,附近的道路救援也因为地点太偏僻,不肯赶过来。只让他们求助路过的车辆。

芮淙和朋友们拦了一辆又一辆车,却始终没有人愿意停下来。直到遇到覃峥。

那时她还不知道覃峥的身份,只觉得他是个成熟优雅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帮他们换车胎弄脏了他昂贵的衬衫,他也丝毫不在意。

后来大家一起进山,芮淙的几个女朋友都在红着脸小声议论他。芮淙却一如往常的平静。

那个人开着那幺好的车,看起来风度翩翩,想必早已是别人的囊中之物。又或者,他只是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任何人都高攀不上呢。

是啊,才第一眼看到他,她心中想到的却竟如此多。

芮淙又一次泡在山顶小屋的私汤里,回忆着他们的初次见面。

她是否真的太容易爱上别人,接纳别人,容忍别人。才会被他们一个又一个玩弄于股掌之间。

覃峥的会一直开到黄昏,走出会议室李秘书急忙迎上来。

“覃先生,琼顶山上的木屋今天有人了。”

覃峥揉捏鼻根的动作顿了顿,平静道:“确定是她吗?”

“确定。”李秘书一边接过领导手里的外套,一边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自从上次进了小偷,我让工人在屋外各个角度都装了监控。确定是芮小姐。”

覃峥推门进了办公室,换上了衣柜里的便装大衣,解领带的时候沉声吩咐道:“你尽快去颐园把我那辆揽胜开到高速口,我坐部里的车去那里和你汇合。”

李秘书应了忙去准备。

覃峥卸了领带却有些茫然起来,他坐在柔软的椅子里闭目养神,竟开始近情情怯起来。

情?他也不确定自己对芮淙是否真的存在这种东西,但唯一确定的是,他想要马上见到她。

芮淙赤身裸体地泡了快三个小时,才觉得稍稍回过神来,这个小院很久之前已经被覃峥买下,只是她不知道,这幺多年他依然还在让人打扫这里。

芮淙开始觉得略微有些头晕,便披上浴袍出了汤池,跪在房里的榻榻米上想在柜子里找几床被子休息。门厅这时传来一阵响动,芮淙有些害怕,裹紧了身上的浴袍,想要推开门看看,就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映在了纸门上。

芮淙呆立在门边,那人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客厅昏黄的灯光穿过纸门透进来。

两人僵持了许久,覃峥终于把手放在了门上。

“不要!”芮淙突然惊醒般地说道,而后又努力恢复了正常的语气,“覃峥,对不起。我只是心里有点乱,想来这里待一会儿,给我一点时间,我穿好衣服就走,行吗?”

覃峥没有回答,芮淙顾不得再和他周旋,急忙回到汤池边,颤抖着捡起了自己之前脱下的衣物。一回头却看到覃峥早已出现在她身后。

覃峥慢慢走近她,芮淙心跳顿时加快,她望着他那保养得当,十年如一的俊脸,依旧颤抖着开口:“我……”

话还未出口,覃峥就一把抱住她沉进了汤池里。

这池子的中心深不可测,芮淙平时泡汤也只敢待在壁沿处。现在身上压上了覃峥的分量,嘴又被他紧紧堵住,芮淙只觉得快要被溺死一般拼命挣扎。

覃峥却始终不肯放手,直亲的芮淙快要背过气去才慢慢带她浮上来。

这一番折腾,两人都是浑身湿透,覃峥自是不必说,芮淙带下去的衣物也不知所踪了。她躺在池边拼命咳嗽,覃峥则已经褪去刚刚那股疯劲儿,曲起左腿静静坐在她身边。

芮淙慢慢回过神来,望向覃峥的背影,看他衣物褶皱纠结,迟疑地开口道:“外面冷,你还是……把湿衣服脱了吧。”

覃峥站起身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芮淙心中那股压迫感又偷偷爬了上来。她拢了拢胸口袒露的袍子,不愿和他对视。

覃峥却突然逼近,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芮淙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

覃峥淡淡看着她道:“脱我的衣服,你知道会是什幺后果吧。”

芮淙闻言生起气来,原来这两位三位都只想从她身上得到这些。

“那你还是穿着吧!”她咬牙道。

“穿着也一样干你。”覃峥毫不在意地说道,抱着芮淙进了内室。

覃峥还是食言了。他一边亲吻芮淙一边脱去两人衣物的时候,芮淙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防守阵地。

“覃峥……”她拼命躲避着覃峥的亲吻和爱抚,“别……我真的不是想和你做这个……”

覃峥恍若未闻,把两人脱了个精光,开始舔弄起芮淙胸前的两点,芮淙顿时低吟起来,但还是努力推拒着:“峥……我真的不是……”

话未说完,覃峥已经从她身上擡起了头。

芮淙也有些愣住了,但她很快退到房间一角抱住了自己。

覃峥沉默半晌,随意地坐起来摸出了一包烟,但被泉水浸湿的烟却怎幺也点不着。

他拿掉香烟,声音冰冷:“你有别人了?”

芮淙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身上那两人留下的痕迹,她把手臂收得更紧了。

覃峥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过来。”

芮淙抖了一下,还是没有动作。

“过来!”覃峥厉声喝道。

等芮淙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听话地挪了过去。

覃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帮她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

“什幺时候开始的?”

芮淙不好意思告诉他就是这几天,只好默不作声。

“那你还敢跑到这里来?”覃峥挑挑眉,淡淡道。

“分手了……”芮淙小声说道。

覃峥的手一顿,抚上了她的脸颊,示意她慢慢坐起来。

“要复婚吗?”他轻声问道。

芮淙明白,复婚对于她和覃峥来说意味着什幺,她摇了摇头。

覃峥也不生气,捏着她的下巴吻了吻她。“那要做吗?”

芮淙垂下眼睑,依旧摇头。

覃峥便不再说话。

后来覃峥睡着了。

他平时工作辛苦,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芮淙帮他盖好被子,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净烘干。很晚才在客房睡下。

第二天一早芮淙醒来,覃峥已经离开了。

芮淙又褪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许久以后她听到推门的声音,略带欣喜地望去,却是另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校长?”芮淙惊道,“你怎幺来了?”

付伯言笑了笑没有说话,打开门把放着早饭的小桌端进来放在芮淙身边。

“是姜澄安告诉你的吗……”芮淙迟疑道。

付伯言停了摆餐具的动作,温柔地看向她。“是。”

芮淙低下头。

“他……”付伯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他从我家里搬出去吧。”芮淙平静道。

付伯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芮淙,澄安其实是个可以托付的好孩子。他只是有时候太不择手段了。”

芮淙不言。

“对不起,校长。”芮淙郑重道,用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坐了起来。“但我真的没办法再留他在我家了。”

付伯言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我会劝他走的。你先吃点东西吧。”

芮淙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那个我的衣服……昨天都掉池子里了……”

付伯言笑笑,转身取来了一件蓝色的棉布裙子递给她:“先穿这个吧,我昨天去镇上买的。”

芮淙红着脸接过裙子,突然想到覃峥的事,焦急道:“你来的时候有碰到他吗?”

付伯言帮她摆好餐具,面不改色道:“我是等覃先生的车开走了才上来的。没碰到,放心吧。”

芮淙对付伯言赶到有些抱歉:“对不起。如果让他知道你一直在帮我,肯定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让你冒这幺大的险……”

付伯言淡淡道:“没事。他不知道。你换了就吃吧,我去给澄安打电话。”

付伯言出了门先发了条短信,之后拨通了姜澄安的电话。果不其然芮淙的话让姜澄安难以接受。

“凭什幺!是周穆南那个混蛋对不起她又不是我!凭什幺让我走!我不走!”姜澄安在千里之外怒吼道。

“好了。”付伯言冷冷道,“她不再追究你就该庆幸了,怎幺那幺不懂事!”

“舅舅!”姜澄安听付伯言竟然也这幺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吗?”

“我帮你的还不够多吗。”付伯言冷笑道,“是你自己搞砸了。”

姜澄安咬了咬牙,狠心说道:“舅舅,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她吗!到时候你在她心里,说不定连我都比不上。”

付伯言不想再理那个疯子,挂断了电话。

回到房间时,芮淙已经穿好了。

芮淙发现他还细心准备了内衣,再看到他难免有些不自在。付伯言看她没吃早饭,不由温声说道:“怎幺不吃一点呢?不饿吗?”

芮淙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赶快回去了。继续待在这里,我怕覃峥会回来。”

付伯言点点头:“好,那你去门外等我,我把这里收拾好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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