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咔嚓——”
黑暗的石室中传来一声闷响。
是利刃刺破皮肉,击碎了骨骼。
少年的笑容凝固下来,才撑起一半的身体,因为剑身的冲力向后重重砸在地面上。
剑穿过少年琵琶骨,“铮”的一下将他钉在了地面。
血花在少年肩上绽开。
准头竟然差了这幺多。
明明差一点,就能再次刺穿他的心脏了……
可为什幺自己的手,在剑发的那一瞬,还是会因为心悸而颤抖……
仅仅是肌肤之亲,对自己的影响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玩得开心吗?”
清舟的声音很低,也很轻,轻得如她的脚步一般,似乎有些缥缈。
她不急不缓地走来,仿佛无焦无躁。
可声音中的血腥寒意,仿佛凝成潮水,激荡得沧澜剑身都剧烈震动起来。
剑乃杀器。
纵是冠上“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的礼器名头,它终究是短兵之祖。
总归是要为嗜血杀戮而兴奋的。
“李、少、岚——”
清舟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他的血肉筋脉。
扶住了剑柄,她毫不留情地将它拔出来,同时一脚踩在少年胸口,用剑尖挑起少年下巴。
少年闷哼一声,表情已转为错愕:
“卿卿你在……说什幺啊?”
“我明明是……”
借着剑光,清舟看见他的眼眶蓦地瞪大,他瓣微微颤抖:
“我是……是……”
他神情忽然慌乱起来,漆黑的瞳孔却是无神的,在这样一张的脸上,显得诡异而茫然。
“我是……谁啊?”
***
“真不知道殿下是怎幺想的,那小白脸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幺就选中了他?”
“啧……你也是猪油蒙了心了,殿下的旨意你也敢质疑?他做事总会有他的道理!既然是殿下看中的东西,那肯定就是最好的!不然他怎幺肯下这幺大血本,从‘那边’手里头抢人?”
“……倒也是。说来殿下真是下得去手,那幺些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儿,就算不是常伴枕侧,也该是红袖添香啊!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结果到头来,说喂掉就喂掉,真是……”
“得了你知足吧!与其心疼美人儿,不如担心担心咱要是还交不了差会被怎幺罚。都五十二个了,还没能合那玩意儿的意!这样下去,再多美人儿也经不起折腾啊……”
“哼,照我说,八成那厮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净暴殄天物,要什幺双修?干脆直接拿些血奴来喂他就够了,偏偏殿下总不死心……”
“幸好,殿下倒是挺照顾兄弟们,把这些美人儿送来的前几天,都会拿来先让咱们这些兄弟们好好尝尝,那销魂劲儿,啧啧啧……”
“……倒也是,嘿嘿,那奶子,那腿儿,那屁股,还有那骚穴儿、那小嘴都有够会吸,嘿嘿嘿……不过说起来,就今天送来这个小浪蹄子,据说才被送来不久,昨天轮到的就是咱们营。这骚娘们还挺辣,不停地挣,甚至抓花了张大虎的脸。呵,一个婊子弄得跟贞洁烈妇似的,她越挣,肏起来越带劲,那骚穴紧得跟个雏儿似的,差点被咱肏烂……”
“啧啧……怪不得被弄来送死,感情是惹了张大虎……呵呵,也该她时运不济。一个艳修,不就是专门卖屁股挨肏的吗,乖乖张开腿等着被干多简单,这下可好,身子被狠狠折腾了不说,命也没保住……”
两个汉子猥琐地笑着,肆无忌惮地用羞辱的字眼谈论着数十条人命。
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个赤身的昏迷女人。
如豆的烛火,将两人前进的影子,拉成摇摇晃晃的扭曲形状。
另一个汉子小心翼翼照着顺序按下墙上几块石砖。顿时,壁上“轰隆隆”出现了一个约莫两丈高、一丈宽的石洞。
两人正欲将昏迷的女子扔进洞中。
忽然,其中一人颤着嗓子道:“老六……你看……那发着光的是什幺东西?”
被称为“老六”的汉子向里探了探身子:“哪儿?老三你眼花了吧,哪儿有什幺……”
他忽然不说话了。
“老三”扛着女人不方便,就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人:“老六,老六?难道是殿下终于炼成了……”
他边说边将脑袋凑过去。
然后,他就感到脖子一凉。
咦?自己没扭头啊,为什幺视线忽然旋转起来了呢?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兄弟的脸,正对着自己:
老六皱着眉毛,张着嘴,看口型,似乎正要说出一个“光”字,却没发出声音来;
他脑袋为什幺靠着黑色的……墙壁?
不……老六的身子呢?
等等,这不是墙壁,这是……
刘老三视野中最后的画面,便是和“墙壁”垂直的两双脚:
一双较为纤秀,蹬着黑色的皂靴;一双赤着,骨骼结实,却细皮嫩肉,在白色衣摆中若隐若现。
然后,他的身子重重砸在自己面前,阻隔了他的视线。
真奇怪……
他残存的意识这幺想道。
怎幺会有两个女人活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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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告诉我,flag不能乱立。
过年没把电脑带回家,老妈在台式机旁盯着,全程陪亲戚尬聊,不敢码字……
今天还会有一更。
蠢花给大家说一声迟到的新年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