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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幽室内已经被藤蔓的绿湖布满了。
清舟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娇慵无力地陷在藤蔓交织而成的网中,随着藤蔓的舞动而起伏摇晃。
塞满口腔的藤蔓终于撤出一些来,扯出旖旎的银丝,顺着下巴滑下去,在她全身游走;剩余的卷住她的舌头,温柔地邀它共舞,尽情挑逗着她。
“啊……啊……”
她脑海中已经几乎容不下其他念头,完全被这场诡异而刺激的欢爱攻占了。
在高速而没有间歇的摩擦顶撞下,富有弹性的的花瓣被撑成薄薄的一环,红得滴血,绮靡而淫荡地吞吐着盘虬狰狞的藤柱。
花瓣边缘,甚至被冲撞得内翻进去,又随着藤柱拔出的动作而被狠狠拉扯出来,裹着芬芳而温暖的蜜汁,飞溅到清舟腿间、身下,被无处不在的触须“滋滋”地吸收。
妖藤顶弄小穴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可每一下,都顶得比之前高速挺进时更深,更重。
“啊……啊……不要……太多……太深……了……”
清舟已经被折磨得胡言乱语起来。
刚开始还会紧缩着推拒茎柱的内壁媚肉,已被先前横冲直撞的攻势捣得溃不成军,软弱地迎合起了藤柱的抽插:巨茎插入时,媚肉便软软地向外扩张,大开门户好让藤柱更顺利地冲进去,然后一缩一缩地一拥而上,攀附在茎柱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吸吮着粗大的棒身,紧紧咬住它,就像当初紧紧咬住李少岚的阳具。
分明是冰冷的藤蔓,也仿佛要在高速的摩擦中变得滚烫起来。
甚至,藤柱顶端也冒出了触须,探进她被顶开的宫口,在花蕊处摩擦,于花壶中轻挠,激得她又哆嗦着身子,喷出更多的爱液来,浇灌这索求无度的淫藤。
怎幺还没有坏掉呢……
封闭的石室里,她不知道自己被妖藤奸污了多久。
那源源不断的灵力在身体中流动,修补她因为先前的粗暴凌虐产生的细小伤口,维持着她浑身触觉的敏感,和神智的清醒。
叫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堕落,看着自己在怪物的玩弄下,一步步变得放荡淫媚,听着自己嘴中不受控制地吐出婉转的娇吟……
这是比纯然的疼痛还叫人羞愤欲死的折磨。
“嘤……呀啊啊……别呀……受不了……了……”
巨柱忽然开始高速朝着花径内壁的某一个点迅猛地冲刺起来。
清舟足尖瞬间绷直了。
她哭叫着,空白的脑海中只剩下海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咕啾~”
“噗嗤——”
藤蔓在她快感的海浪堆叠成海啸前的一刹那,居然软了下来,抽出了她的花穴。
被堵在甬道中的清亮水液顿时喷涌而出。
清舟懵了。
快感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戛然而止,花穴顿时恢复了紧致,却仍欲求不满地吐出小股小股的蜜汁。
裹缠在她身上不停游走的藤蔓,也忽然松松垮垮软软地脱落下来。
褪得半尽的衣衫委顿在地,失去支撑的身子瘫软下去。
她将脑袋埋进了布料之间。
诱人的胴体上犹带粉红的欲色,在踊动的绿藤间半遮半掩,仿佛一枚娇嫩的果实,不知在等待谁的品尝。
她抽动着肩膀,良久无声。
“咣当——”
是终于被藤蔓松开的沧澜剑,跌落在地上。
清舟仿佛被惊醒一般,擡起了垂着的头。
她面无表情,美丽的眸子里似有风暴在呼啸,映出鬼魅般的乱舞群藤,映出灵光黯淡的冰蓝剑身,也映出面前蜿蜒在地的藤蔓之间,终于露出来的血色红光——
繁复的花纹深深陷进光滑冰凉的地面,血液盛满了刻痕,为流光四溢的灵力驱动着,在刻印的槽中汩汩流动。
她面前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祭台。
宛若红玛瑙雕成的圆形血阵,之前一直被掩埋在纵横交错的藤蔓下。
这些藤蔓,在从她身上吸足了灵力,被体液饱灌后,便放开了她,缩进阵中,绿光如潮水般褪去,消失不见。
清舟撑着发软的双腿,支起颤抖的肘,膝行向躺在一边的沧澜剑。
她紧紧握住了剑柄,从衣摆上狠狠割下一根布条作为腰带,将衣衫裹紧,重新整理好。
“叮——”
剑尖与地面相撞。
“呲呲呲——”
剑身的铭文在不知什幺材质的石料间摩擦突进,溅起火花,没入地面。
“铮——”
剑身上忽然光芒大作,灵力从清舟握紧剑柄的手上涌出,在铭文间如水流转,倾泻而下,涌进血阵之中。
红光暴涨。
“果然……不怕灵力攻击幺……”
甚至将攻击中的灵力尽数吸收了。
清舟撑着插入地面的沧澜剑,轻轻地喘气。
只是小小地试探了一下,灵力就有些撑不住了。
那些涌入她体内的不知来源的灵力,也只堪堪修复伤口,维持她意识,不叫她晕过去。
先前邪气入体勾起的欲火,居然没有再次发作。
外头的情况尚不明朗,她还是得省着点使用灵力,争取找到阵眼,一击破阵。
这是越昭的水境,将她拉进的是过去的回忆。
她回忆中没有这幺一个地方。
这阵中流淌的血液,是谁的呢?
“吃掉……”
“艳修……”
想到来时偷听到的字眼,联系二十多年前有关定南李氏灭门的传言,她隐约感到自己触碰到了什幺了不得的秘密。
背后泛起寒栗。
直觉告诉她,这阵是必须破坏的邪物。
擡眼望去,伏羲八卦位上黑沉沉一片,看不分明,不知有什幺关窍。
她点出指尖,向阵中探去。
血阵边缘忽然亮起灼热的光幕,将她的手弹开。
“唔……”
手被灼伤了,焦黑的指尖灵光逸散。
很疼。
不过没关系。
冷冽的眸子随着灵力的走向而缓缓转动。
“呵……有意思……”
观九宫位,赤星为兑,庚辛属金,真金克木。
灵力是从兑位上流进阵中的。
原来,这藤蔓居然也是被血阵压制的吗?
水生木,土生金。
那幺抽取灵力的根源该是在……
清舟闭上了眼睛。
阴阳归一,神聚气凝。
“铮——铮——”
剑气回旋,剑身嗡鸣。
仿佛从亿万光年外赶来,刺破浓稠的黑暗,一声清越而悠长的剑啸响彻整个密室。
“咔——喀啦啦啦……”
一道五寸宽的裂缝,以剑身插入的地方为起点,如势不可当的锋锐,将血阵削开一个口子!
戊、巳、壬、癸向,破黑白双星,灭干坎二卦。
水涸土崩!
裂缝斜贯祭台,在边缘处生生止住。
石料发出尖锐的哀鸣,鲜血漏进裂缝中;红光明灭闪烁,终于不甘心地熄灭了。
密室中重新陷入黑暗。
只剩沧澜剑光泠泠。
清舟一步又一步,踏着干涸的血槽,踏过崩裂的碎石,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她在兑位站定。
借着剑光,她看见这里有一团重重藤蔓缠裹的黑影。
宛如一个黑色的茧。
这就是那些藤蔓的“根”?
清舟疑惑地伸出剑尖,试探性地挑起这茧状黑影上的一缕藤条。
“嗯……”
“茧”中传出一声闷闷的哼声,像是被打扰了好梦的不满嘟囔。
清舟眼皮跳了下。
这个声线……
“嘶溜溜——”
藤蔓忽然蛇一般散开。
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个身着素净白袍的少年。
他将蒙在脸上的袖子移开,揉了揉眼睛。
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清舟感觉全身血液都要逆流了——
少年仰起脑袋,漆黑的双眼中没有映出剑光,却对着她的方向。
他像是没睡醒,表情还有些呆。
清舟也震惊地望向他。
半晌,少年才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微笑,试探性地问出一句话:
“是……卿卿吗?”
他歪了歪脑袋,鼻翼瓮动,然后惊喜地向她探来身子:
“真的是你!卿卿!”
“你是来救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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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大概,还有,一更?
你们不爱我了,你们两天没有理我,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