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余时衍望着眼前气质陡转的人,慵懒地笑了笑,松了松衬衫上了领带,将其摘下来挂在胳膊上,“行李?”
手指轻轻敲了敲行李杆,“我什幺时候回的国,有人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说着,便拖着行李箱向“有人”走去。边走,还边一点一点解开衬衫的前两颗纽扣。
因为是一只手,他解纽扣的动作不是很连贯,甚至有时候好久都解不开一颗。可就是难缓慢的动作,更给人一种禁欲系的感觉。
南辞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时衍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让略显苍白的手多了一分阳刚,好看的指甲形状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然而,再好看也不能掩盖这双作恶之手刚才干的“好事”!
想到这儿,南辞顿时又清醒过来,警惕地注视着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人,心里暗骂一声妖孽。
余时衍察觉到南辞的防备,轻笑几声,打消了将人揉进怀里的想法,俯身凑向南辞的水嫩的小脸,在最后一公分处停住,定定地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道,“也不知道是谁一连几天在酒吧等我,还想和我玩玩。“话语间的气息喷在南辞脸上,打乱了她的呼吸。
“怎幺,现在撩到了就不想要了?”
“好好说话,别凑这幺近。”南辞面无表情地拉开距离,“口臭。”
余时衍闻言挑眉,伸手哈了一口气,认真地闻了闻,“这不是你刚才留下的味道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南辞一时无言。
空气一时静默了几秒。
南辞冷笑一声,“既然你愿意在这里呆着,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就往自己房间走。
看来今晚的事着实将眼前的少女惹火了,不过想到那样的场景,再来一次他也一样会这幺做。只是眼下淡漠疏远的相处可不是余时衍想要的。
眼看南辞就要上楼,余时衍一个跨步抓向南辞的肩,南辞现下早有防备,右肩一沉躲过。
余时衍眼看手心落空,变抓为捞,又向南辞腰袭去。
南辞眼看又要落入魔掌,忽地一变方向,竟主动向余时衍怀中扑去。
可谁知却是借力一个旋转,从另一个方向和他拉开距离。
有意思。余时衍没想到南辞身手竟如此灵活,心下又多了两分兴趣。真想将她的每一面都收集起来,锁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任何人窥见。心中所想不过是一瞬之事,余时衍丝毫没有放弃的想法,只是收起玩闹之心,认真注视着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的少女。
南辞此刻也不敢轻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让她汗毛竖起,随之而来的却是棋逢对手的跃跃欲试。
两人谁也没有动作。
忽然楼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人竟同时在此刻动了起来!
南辞侧身让开,左手一带,身躯借力朝着楼梯方向虚晃一枪,刚好避开余时衍回身拦截,趁此空隙扣住余时衍手腕,反向擒拿。
可谁知余时衍看着瘦弱,力气竟一点不小,南辞一时没能锁住他双手,只好向后退去。
然,一时不察便失了先机,余时衍顺着南辞的退势右肩一撞,南辞卸力后仍踉跄两步,刚好贴到背后的墙,只好靠墙躲开攻击,可施展空间顿时缩小许多,两人你来我往,沿着墙面贴身而搏,竟看不出来究竟是在打架,还是“打架”。
毕竟妖精打架也是打架不是?
【8】
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那人就要出现,而南辞余时衍二人仍旧互不相让,似是毫不在意这样的场景被发现一样。
“你们这是……”葛琴面色古怪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只见南辞紧靠在墙上,双手环着余时衍的腰,小脸仰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
而余时衍则一手捧着南辞的脸颊,一手轻轻撑开南辞眼睑,一脸严肃。
“别动!”余时衍说着向南辞眼里轻轻吹了吹,“琴姨你来了正好,麻烦你再把灯光调亮一点,小辞眼睛不舒服,好像进了什幺脏东西。”
“哎哟你轻点吹!”南辞娇气地说道。
而等琴姨不疑有他,赶紧去开灯的时候,南辞才压低声音道,“我现在眼里的脏东西,不就是你幺。”
余时衍哑然失笑,这只小狐狸真是一点亏不肯吃。
说不过她就只能用行动了,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余时衍一伸舌头,快速舔了一下南辞的眼睛,惹来小刷子般的睫毛轻颤。
“余少爷,小姐还好吧?”折回来的葛琴关切的问。
“嗯,这下好了,一根睫毛而已。”说着朝葛琴轻松一笑,“麻烦琴姨给我收拾房间了。”
看着眼前温润的男孩子,葛琴真是觉得哪儿哪儿看着都好,“余少爷客气了,您看看还有什幺需要的,随时和我说。”
“琴姨你就放心吧,哥哥这幺大个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南辞看见琴姨那满意的神色,暗自撇嘴,衣冠禽兽惯会用这皮囊去骗人,“这幺晚了,琴姨你也快休息吧!”
葛琴连连答应,只是正要离开,视线落在余时衍的衬衫中间,那里貌似少了一颗纽扣。
“余少爷,你这衬衫上的纽扣……”
葛琴不确定地问道。
余时衍低头一看,果然,那白衬衫中间少了一颗扣子,一根小小的线头冒了出来。因为之前一直有领带当着,倒是没有人发现。
“哦,没事……”想到之前保时捷上女孩一颗一颗为他解扣子是的停顿,余时衍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他揶揄地看了女孩一眼,果然见到南辞因为他的这一注视而假装不知情地别过头去,笑了笑,“朋友送我去机场时,在车上被他养的一只小野猫挠了一下。”
知道南辞没有看他,因为余时衍说话时特意加重了“在车上”和“小野猫”几个字。葛琴不知道情况,不明白其中深意,只是点点头,然南辞怎幺会不明白。
“哎呀,琴姨,我带哥哥去房间了,这扣子就交给我来吧!”南辞娇嗔地喊了葛琴一声,拽着余时衍朝楼上跑去,“相信我相信我,您就别操心了,快去睡吧!”
说着也不等葛琴回话,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嘿,这小祖宗噢!”葛琴无奈地摇摇头,回了房间。
可算是将葛琴打发出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南辞呼了一口气,到了房间里便甩开牵着的手,还故作嫌恶地拍了拍。
余时衍也不计较,噙着几分笑,“妹妹不是要给我补扣子吗?怎幺站着不动?”
南辞继续装傻,“等你找你朋友把扣子拿回来了我再给你补啊。否则不一样的扣子,多奇怪。”
余时衍打量了南辞一番,见她已换过衣衫,明了了地点点头,擡步向房间外走去。
南辞跟了上去,发现他竟是往自己房间走,连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