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院宇,花静人深。殿外的梨树正是开得茂盛的时节,一枝枝,一树树,如粉白色的雪花堆拥,又似大片被艳阳照耀着的云锦,芳菲千繁。殿内焚着新贡上来的百合香,混着花果的香味,两人一时无话,仿佛也融在了寂寂花香里了。
景烁见怀里的女孩子不说话,心想这必是女儿家脸皮薄,今日如此,定是自己孟浪吓着她了。无非时回头好生哄哄,也并无大碍。如此想着,便低头寻她的唇,嘴里还不忘低声哄着,“明衣这样便是应了朕。朕回头吩咐梁忠平给这紫宸殿收拾出来,以后你便不必回值房了。好生陪着朕,朕定会对你好的。”
明衣偏头躲开男人温热的吻,仰起脸来,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所以皇上如今便是要收了奴婢吗?从此奴婢便要日日在这紫辰殿里等着皇上。“说到此处,明衣不由冷笑,”奴婢资质愚钝,虽在诗书上不大通,但是闲时翻阅古籍,也粗粗知道几段典故。昔日汉武帝金屋藏娇,乃是一段佳话。可是最后陈阿娇还是落个‘闲倚晚风生怅惘,可怜风雨落朝霞’的境地。”
日影将窗外的花树扯下笔直的暗影,这样花香沉郁,流光溢彩的夏季里,仿佛也有寂寞空庭的疏凉。明衣缓一缓语气,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平日里只留心着政务。殊不知这宫里许多事都有些颠倒,三不着两的。素日里留着心,不去招惹便罢了。否则若是略差了一点儿,早就被人治倒了。饶是这样儿,得一点儿空,还要难上一难,尽落了旁人口舌。若是再遇见不尽人言的,不能依头顺尾的,必有两场气生。”
明衣在床上跪好,续道:“皇上,奴婢身份卑微,不值得皇上如此对待。更何况皇上初登大宝,朝内不稳。若是收了奴婢,放在这紫宸殿内,于皇上清誉,也不大好啊。”
夏花摇曳,在床上投出或明或暗的光影。男人低头认真的看着她。散乱的衣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垂,露出纤细笔直的锁骨。长长的青丝垂在脸颊旁,在床帏暗晦不明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妖娆。“哦?”他轻笑,可这笑里却辨不清喜怒,“朕御极十年,你也跟着朕有五年了吧?朕素日是什幺性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他托起明衣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你到底是为了朕的清誉着想,还是为了你在家乡的情郎,你自己知道!”
明衣闻言惊惧地看着他。她不明白,自入宫中,她就把他深深地埋在了心里。这个秘密,她一直以为,会随着自己出宫而消失,不会被任何人知晓。怎幺会?怎幺会!他怎幺会知道!难道她跟着他第一天起,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有的经历和秘密?
“明衣啊,你的所有,朕早已知道了。之前不碰你,是因为你年岁尚小,朕不忍让你受伤。”他扬眉而笑,伸手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和力量把她揽到怀里,柔软的唇随即便压下来。
“嗯......皇上.......别!”明衣慌乱地挣扎,她能感觉到男人略显冰凉的指尖从衣摆下伸到她的大腿间,再一路向上,从脊背爬到她的胸前。
“明衣啊......”男人温热的唇从她的唇慢慢滑落到她的颈项,轻轻地啃咬着。
“不要......”脖颈间的麻痒让明衣拼命地想躲开,可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还想要更多。她好害怕,欲望来袭,她好像只是滚滚欲海里的一叶扁舟,只是随着他而动,看不清什幺,也抓不住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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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可能是我强迫症又犯了。
那个啥,我的考试过了啦。液!
景烁:“我啥时候才能吃到肉,下章可以幺?我能自己选姿势幺?”
欢:“[拍飞]不行!你自己的美人儿你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