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一回事,至臻算是明白了严嬷嬷与花容就是宁王的恶奴,借着苏玉河的名头哄走了她的清白身子。那,苏公子还要她吗?
酷夏已至,至臻上完早课在庵内茫然地走着,想着怎幺联系家人,又想到宁王堂而皇之的提到父亲的大名,秦肃怕是替她做不了主。接着又想到自己以失贞之身如何面对苏玉河,愧疚与绝望漫上心头。
“秦姑娘可安好?”
至臻惊讶的擡起头,发现心中所想的人儿正站在自己面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至臻看着眼前如玉的面庞,想着自己只在夜里见过苏玉河一面,怎幺现在一眼就认出他了呢?那天牡丹宴上他喝醉了来拉扯自己的裙子,并不是如登徒子一般的龌龊人,即使做着如此孟浪的事,姿态也是温文尔雅的。他当时坐在自己下手,灼灼地看着自己的蝶戏牡丹掐丝百褶裙,似是十分喜爱,接着就将手探了过来放在裙角上,要不是宁王路过大力拉扯他以至于顺便扯坏了自己的裙子,也许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不过惶惶然之中听闻他愿意娶自己,内心竟是欢喜的,毕竟是这幺丰神俊朗的儿郎。
“秦姑娘?”苏玉河看见至臻明显在出神。
至臻被叫回了魂,娇羞的低下了头,看见自己一身青色道袍,顿觉郁闷,怎幺能让他看见自己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
“苏公子好。”至臻闷闷不乐,声音打着蔫儿。
“我今日陪兄长到护国寺上香,想起秦姑娘暂居此地,特来看望。”苏玉河见至臻闷闷不乐,内心惭愧不安。
“多谢苏公子美意,至臻在此处很好,苏公子叫我至臻吧。”至臻小手搓着衣襟,不愿擡头。
苏玉河以为至臻在怨自己,“是我害你至此,我会回禀家父,尽早定下婚期,不让臻儿在此受苦。”
至臻先是一惊后,小脸染上甜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还未完全展开,至臻突然又似想起什幺,面色一白,转身想跑开,这猛的一动,穴里的玉势重重地顶进了子宫,至臻立时向后倒去。
玉河上前一步,手忙脚乱地接住至臻身子,赶紧将她送进禅院。听严嬷嬷说是暑气郁积,无甚大碍,这才放心离去。
至臻躺在床上,脸上沾满了泪水,自己已是失贞妇人,如何嫁得如此好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