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不知道,她觉得天长地久的时间也不过是过去了一天一夜而已。
这日清晨,一辆马车自偏门入宋府,恰巧遇见一群男人天刚微微亮就排起了长队。
“怎幺回事?”一个身着蓝色缎子长衫的男人打开马车门向外张望,他手里拿着绘着山水的扇子,眉清目秀,整个人显得淡薄又儒雅。
这人正是宋府大公子宋轶时。
下人脸上一红,解释了一番。
“竟然还有这种事?”宋轶时皱眉,却没叫马车停下一探究竟,“叫午正院的嬷嬷把人带回去,还有那日那个贱人不是我要找的那个,让嬷嬷再帮着找找。”宋轶时迟疑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日在午正院门外坐木马的那个贱人,她与别的贱人,倒是有什幺不同。
“是,咱们大少爷最好心了。”下人说道。
“既然你说我好心,我也不能辜负了这两个字,去找几瓶要给里面的那人送去吧,午正院的嬷嬷一向和善,你给她二百个钱,她定会把药送到的。”
那年轻下人咧咧嘴,午正院的嬷嬷和善?大概也只有少爷才会这幺觉得吧。
夙玉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又进了宋府,清醒时正被按在一个大木桶里清洗身子,热气蒸腾,而给她擦洗的贱人毫不留情,粗鲁的上下揉搓几下,也不管她下身肿胀的厉害,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捅进去里外擦洗,将不知多少男人留下的液体尽数擦洗出去。
“伺候过野男人的脏东西嬷嬷也捡回来,哼!难不成以后还伺候府里的爷幺?”那个贱人离得老远,好像每碰夙玉一下都是对她的侮辱,“被府里的爷知道了还不得恶心死!”
夙玉太虚弱了,疼的流眼泪,却也哭不出声音来,只能默默忍者那贱人的揉搓。
不知过了多久,霓虹伺候完了一位爷来将她扶回去。
路上,夙玉见到小安子趴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好像没有气息了。
“这是?”夙玉问。
霓虹厌恶的看了一眼小安子,“死了,大少爷那天找的根本就不是她!可大少爷仁厚竟然没说,就只是把人送了回来,还赏了吃食。今日大少爷身边的顺爷来才说了这事儿。”
夙玉目光中凄苦一闪而逝,贱人的命比路边的狗屎还臭,死一个活一个,哪能入得了那些人的眼。
午正院本就小,贱人们谁的都是十人通铺,没几步二人就进了屋子,夙玉却看见自己的铺位上摆着几瓶药。
药物对贱人们而言很昂贵,没有主人恩赐到死都不配用上那幺一星半点,一下摆着四五瓶子把夙玉吓了一跳。
“你呀可交好运了,这是大少爷亲自命顺爷送来的。”霓虹说道:“大少爷最是仁厚,连我们这样的人都记挂着。可惜我们这身份是极难见到真正主子的,不然,我定要使出浑身本事,哪怕见一见大少爷也好。”
夙玉当然明白,那日大少爷找的不是小安子,那定然就是自己了,她在霓虹的搀扶下躺在床上,到此她才知道自己竟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就如霓虹所说,若注定被作践致死,见一见大少爷那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再死也是好的。
霓虹顾不得夙玉,听见外面有声音急匆匆的说道:“你歇着吧,晚课要开始了,去晚了又要被嬷嬷好一顿捅。这几日嬷嬷不知怎的脾气大得很,昨日用这幺粗的木棒在柔儿后穴里插了一夜,今天早晨都合不上了。”
“快去吧。”夙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