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离开了沈府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兴许是白天睡多了。吃了包子和烧鸡后,梨花趴边的小窗子前看着外面的星空。一旁的陈亦爵一直沉默不语,安安静静的在火堆旁整理今日采摘的新鲜药草。
一堆药材,有的留叶,有的保根,有的晒干磨成粉末。
“你是大夫吗?”,梨花时不时会偏过头看一看男人,毕竟,深处这样的山林,她还是会害怕的,看到身边有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陪伴,她会安心很多。
好一会儿,梨花以为他不会理财她时,男人突然点了点头。
一个会医术的男人,为什幺会带她出沈府呢?她很想问他,却也知道男人不会给她答案的。知道他是大夫后,梨花对他的信任度又高了一点。
“我的伤要多久好呢?”,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人擡起头看了看她,目光移到她的脚踝上。
又这样,这个男人怎幺这幺爱发呆,这幺喜欢盯着她出身。梨花有些不自然的移动脚,避开他的目光。
“你识得字吗?”,大夫要写药方,应该会写字吧。如果能写字交流,应该能问出点什幺,好过现在两人无法沟通。
男人瞟了她一眼,低着头专心的整理手中的药草。
什幺意思啊?到底会不会啊。
梨花不敢太急躁,怕不小心惹怒了他。毕竟,眼前的男人身份和目的都让人很疑惑不解。
男人不肯离她,梨花的目光又回到了窗外的夜空。以前在常家村的时候,她也喜欢这样坐在小床上看星星月亮。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平静下来,找到一丝归属感。几年的古代生活,回忆起来,好像梦一场。
陈亦爵突然停下手,擡头深深的看着梨花。她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很单薄,目光迷离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里。在沈府时,她就喜欢这样坐在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发呆。以往只是疑惑,可这一刻,他却很不喜欢她露出这种神情。
很近,似乎又很远。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伸手扔进了火堆。很快,空气里飘出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
抱着软绵绵的身体,陈亦爵小心翼翼的昏迷的梨花放到床上。轻手轻脚的将她的衣服全部脱下,露出的美丽胴体在火光下异常的美丽,让陈亦爵的呼吸顿时一窒,暗沈的眼黑中带亮,一如午夜的原野上燎起的大火般。
他真的对梨花的身子深深着迷,喜欢她温热的皮肤,白皙如玉的颜色,高高耸起的乳儿,盈盈一握的小腰。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腰,男人的手指刺激了梨花敏感的身体,陈亦爵两眼紧盯着梨花因他的碰触而微晃的身子,那一双玉乳跟着荡起波澜,迷眩了他的眼。
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将耳朵轻轻贴上她的胸口,“砰砰,砰砰,砰砰”,心跳的节奏平稳而欢快。
他喜欢,她的心跳,他也很喜欢。
可是,这种喜欢也让他疑惑,让他时不时的陷入沉思中。
“小梨,我喜欢你吗?喜欢吗?”,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该怎幺分辨呢?什幺是喜欢。
像沈辰斐那样,天天送她宝贝和钱财,或者,天天将她压在床上干她?
他其实也想干她,可又怕她会哭。
无法解开心里的疑惑,陈亦爵索性不想了,抱着梨花闭着眼睛睡着了。
午夜子时。
“师傅”,见到陈亦爵安然无恙的出现,图解和山海露出了笑容。
“可受伤?”,他目光扫视了两人一眼。
“徒儿们无碍,那狼虎将实在太厉害,费了老大功夫才甩开他们”,山海说道。
“师傅,我瞧见到处都是常姑娘的画像,沈府赏金一万两白银寻人。如今,整个漳州成各路人马都出动了,出城的路引查的严厉”,凭借他们三人的武艺想逃走应该没问题,若是要带走常姑娘.....
图解实在搞不懂,金蝶卵已经无法孵化了,这位常姑娘还有何利用价值。
“师傅,我们该怎幺办?”,图解询问。
“静待七日,注意沈府的动静,切记莫和狼虎将正面对战”,他们三人的身份若是暴露了,连累陈家就不好了。
“七日?师傅,如今漳州只有三位狼虎将,七日后....”,图解惊讶的看着师傅,现在不走冒险留下,若是让更多狼虎将赶到漳州,他们就是再大的本事怕也逃不了。
陈亦爵没有出声,擡头看了看天空,一言不发的纵身飞走了。
“师兄,我们有麻烦了?”,图解哭丧着脸。
“常姑娘的孩子很可能是师傅的”,山海突然说道。
“什幺?”,图解惊恐万分。师傅他.....
难怪,难怪啦。
“师傅今年二十又八了,若是老爷和夫人知晓了,定是要高兴坏了”,图解一脸笑意的。
“师傅不会弃常姑娘不顾,图解,你写信回去罢。若是大少爷或老爷相助,定能化险为夷”,不能确定孩子的血脉前,本不该泄漏,可这次若不求助。别说常姑娘和孩子了,只怕他们三个想离开,也不是轻松容易的事。
如今,只希望上苍保佑,那孩子是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