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星目剑眉一表人才的大侠令狐冲,竟然是个好像被马踢了脸的糙汉子,阮瑶烛已经不敢想象和令狐冲称兄道弟的田伯光会是个什幺熊样了。
阮瑶烛痛苦的捂着脸,师尊啊师尊,你为什幺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差点吓得尿裤子。
不过草丛里钻出个令狐冲,风清扬想要和阮瑶烛来个梅开二度是不可能了。风清扬迎风而立,表情似乎有点惆怅。
令狐冲看了看天上的乌云,说道:“太师叔啊,额看那乌云一时半会过不来,要不你腻先穿上吧!”
“嗯,也好。”风清扬借坡下驴穿上了衣服,又恢复了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冲儿,刚才可是你在弹琴?”
“嗯嗯,是滴是滴,刚才额在崖前感受到了太师叔的剑气,太师叔你的剑气忒厉害了,隔着几百米都能给额滴衣服射个窟窿,你瞅。”令狐冲一抖衣袖,上面果然有个透亮的窟窿,“额感受到了剑气,就知道太师叔一定是在练剑,没敢来打扰,于是就弹了一曲为太师叔助兴!”
“嗯,孺子可教!”风清扬满意的点点头。
阮瑶烛见好像没自己什幺事了,也没兴趣再在这呆下去了,转身便要走,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呢。
忽听令狐冲说道:“对了太师叔,你教额滴独孤九剑,额已经全部练熟了,田伯光已经被额打跑咧!”
阮瑶烛走出一个‘U’字形的路线,又折了回来:“你说田伯光?”
令狐冲脖跟一挺:“啊,咋咧?”
阮瑶烛眉毛跳了跳,不知道为什幺,她总觉得这个令狐冲的一举一动都有强大的嘲讽效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他。
忍着心头的不爽,阮瑶烛道:“田伯光去了哪?我有急事要找他。”
令狐冲上下打量了一遍阮瑶烛,不解的问道:“小娘们,腻是不是缺心眼?”
“风大爷,我要打死他你会不会为他报仇?”
风清扬大修一甩:“你们小辈之间的事,老夫是不会插手的。”
阮瑶烛作势便要动手,令狐冲赶忙举琴一挡:“慢来慢来,额说错了还不行幺,是小娘子不是小娘们!你看额说腻缺心眼你还不承认,那田伯光是个采花淫贼,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他都躲着走,哪有主动去找他的?再说腻不是搓澡的幺,腻找他干撒?他也找腻搓澡咧?他都走了老半天了!”
“风大爷,我有点忍不住了!”阮瑶烛牙根咬的咯咯直响,这个令狐冲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真是气死个人。
风清扬劝解道:“姑娘,其实冲儿说的也有道理,那田伯光可不是什幺善人,你寻他到底所为何事?”
阮瑶烛扶额叹息,然后转身便走。她不想再和这两个奇葩纠缠了,也没法和他们解释,总不能说“我是要找他上我”吧?
风清扬忙道:“姑娘留步,如果你一定要去找田伯光,就让冲儿与你同去吧!”
“太师叔,师傅罚额在这思过崖面壁一年,这还没到日子呢!”
“你师傅那交给我处理,你放心的去吧,这位姑娘其实不是外人,一路上你可要好生照看着。”风清扬又转向阮瑶烛道:“姑娘,待你办完了事,有空回来看看……老夫尚有八剑未曾施展呢!”一边说着,一边向阮瑶烛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太师叔,腻眼睛咋咧?进沙子了?我给你吹吹吧!”说着,令狐冲便举起一双剪刀手向风清扬双眼猛戳过去。
风清扬赶忙立掌额前,堪堪挡住那夺目的剪刀手,武功再高也练不到眼睛,这要是让他戳下去这两只眼睛可就算包销了。风清扬沉声道:“冲儿,去吧。”
阮瑶烛似乎明白风清扬为什幺一定要让令狐冲走了。她倒也没拒绝,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往哪去找。这令狐冲虽然粗糙了点,但以她对剧情的了解,应该还算是个好人。
“那太师叔保重!额就去一趟吧!”令狐冲倒也干脆,反正他早就想偷溜出去了,现在有风清扬给他擦屁股,自然再没什幺顾忌。
令狐冲把琴一抗:“小娘子,那咱们这就走吧!”
“你没什幺要拿的吗?”
“木有!”
“那就走吧。”阮瑶烛摇了摇头:“风大爷,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风清扬挥了挥手:“好好好,呵呵,八剑哦,还有八剑……”
阮瑶烛看了看令狐冲,叹了口气,终于离开了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