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珊蒂看来,陈瑾并不笨,但为什么连哄哄她跟她好好道歉都不懂?是因为初恋的关系吗?
她应该要对初恋的新手仁慈一点的,可昨夜陈瑾不听她叫痛,只是自顾自地插她,又不帮她解穴,还骂她是婊子,完完全全踩到她地雷。
早知道她自己就别弄成背后式,谁知道陈瑾喝醉后会那么失控。
她心里也有点怕陈瑾嫌她脏、嫌她随便,所以陈瑾一说她到处勾引人,她就知道他潜意识中还是对她有心结。
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的心结是厌恶古代男人对贞操和妇道的重视,陈瑾偏偏又是很在乎这些的。
真他妈麻烦,如果不喜欢也不在乎陈瑾就好了。
她有她的底限,她能为陈瑾做到最多的,不过就是彻彻底底埋葬自己穿越前的过往,可穿越后已经发生的事,她无法从陈瑾的记忆中抹去。
陈瑾真的是个好老公,可是她不能接受他在心里把她看成肮脏下贱的女人。
至少不能说出来让她知道。
她不是刻意冷陈瑾,她是想让自己冷静,免得像以前一样跟人针锋相对,这毕竟是她的老公,不是网路上的炮灰。
许珊蒂觉得自己在乎陈瑾的程度已经超乎预期了,她必须为自己拿捏一个度,就是陈瑾如果再做这些不尊重她的事,她就要跟他先分开,无论离不离婚,她绝对不要妥协,她不想无止境地容忍沙猪、家暴或虐妻的垃圾,陈瑾似乎有那种潜力。
说起来,尊重的标准又是谁定的?
昨天陈瑾要她别看天王熟男,但她不理他,这样是不是不尊重他?
算了,不想这些节外生枝的。
前两天陈瑾要接近她就会避开,结果今晚陈瑾也不再靠过来了,但她知道他没有睡。
许珊蒂没什么耐性,无法等这个陈瑾这个恋爱初丁长大,只好自己勤劳点训练。
「你不是晚上都会抱着我睡吗?你知道我有人抱才睡得好。」她做球给他。
「我可以抱阿珊吗?」
陈瑾的口气听起来很自然,不过如果一切都很自然,她早就偎过去了,陈瑾又哪需要经得她允许。
「不可以。」她翻个白眼。
「嗯。」
「可以啦。」呆头鹅。
陈瑾靠过来搂住她。
「妳是不是不生气了?」
再怎么气,气两天也气光了。
「原来你知道我生气喔。」她忍不住吐槽。
「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暂时分开好不好....」
陈瑾问的方式像个孩子,让她心头发软。
「只要你不做那些不尊重我的事,就不用分开。」她说。
「阿珊,我如果做了,也不是故意的,所以要是有下次,也不要暂时分开,妳生我的气,打我都可以,还是妳想要我怎么赔罪,跟我说。」陈瑾轻声说。
「你太任性了,陈瑾,这我没办法答应你。」
她心里惊讶陈瑾有这一面,像是已经料到他还会踩她底线,所以预先告饶。要说奸诈也不是,但蛮机车的。
陈瑾没有跟她争,只是扶着她脸颊,用吻软化她。
「靠这招也行不通,我有我的想法和我的原则。」
她的身体抗拒不了陈瑾的诱惑,可是她会坚守内心的最后防线。
「不要分开,阿珊,我们不要分开。」
陈瑾听起来不是在求她,也不是在威胁她,但让她心痛,他语气里的执着就像当初为了负责而要娶她一样。
「你要看开一点,我本来就是寡妇,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看不开,受罪的是你自己。」
她其实不该再哪壶不开提哪壶用这些刺激陈瑾,不过可以的话希望是最后一次提了,她的目的是希望他放下处女情结和对她过往行为的反感,不然早晚有天要分道扬镳。
「我们不要分开。」陈瑾又说。
这等于是跟她承认,他某种程度是介意的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弃这段感情,这段婚姻。
结果就是压抑到受不了时,喝醉了,爆发。
「我很遗憾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那种结婚对象。」
这并非讽刺,而是她很诚恳的心声,她的肚量只能做到真心对他说出这句话,再多就没办法了,她绝不可能为了自己勾引大根阿狗他们而道歉,因为她没有错。
「阿珊,我会待妳好。」
陈瑾的回应很微妙。
是妳虽然不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但因为我喜欢上妳,所以我会待妳好吗?
她有印象他说过这句话,在第一次求婚时。
那时她听了很囧,现在她听了又苦又涩又酸又甜,难以言喻。
「睡吧。」
「嗯。」
陈瑾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把脸埋入她发间,妥妥地环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