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游戏就遇到地震,后来一个人熬了两星期,差点被野狗咬死的时候,是乔安、威克多和大卫的小队救了我。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们一起行动,我职业是商人,包裹很足够大,作为交换帮他们装些物资……再然后就钢铁要塞的人带到这里来了。”
我说完突然醒悟,“你是钢铁要塞的会长!?”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学长坐在我身边,手里托着咖啡杯,垂下眼睑没看我,好像我刚才只是问他几点钟交校对好的稿子一样,“对了,我听说威克多是个gay,他没对你下手?”
我心脏顿时漏跳两拍,“没有啊。”
“咏业,但凡你撒谎,或者想隐瞒什幺的时候,说话就会刻意扬高语调,就像刚刚那样。”
总觉得这句话最近老听到,你们是商量好的吗?
“看来是下手了,”学长的语调仍然没有变化,不知道为什幺我还是觉得头皮发麻,瓷杯放在桌上时碰撞出清脆得让人后背微凉的声音,“我们家咏业向来男女通杀,威克多除非睁眼瞎才会放过你。另外两个人就看着?”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我越来越心惊肉跳,努力维持语调前后平稳,“是啊,就看着。”
学长突然站起来,“过来。”
我茫然地跟着他起身,手腕立刻被拽住,差点重心不稳,往前摔学长身上。我踉跄几步跟进房间,顺着他甩的方向准确跌进床铺里。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首先感觉到床真是超级软,好久没睡过这幺软的床了。
但是仰头见到学长的脸,我还是吓得腿软。
虽然原因不明,但他那张带着微笑却板着的脸,百分百是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
我明明还有很多话要跟学长说,那个神秘文字的事,在鲁瑟兰遇到听了半截的隐藏任务的事,这个游戏到底出了什幺问题的事,对了还有罗夏德会长所爱的人跟我长一样的事。
可现在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吓人,我稍微撑起手肘,结结巴巴地开口,“学、学长……”
“把衣服脱了。”
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嘴都合不上,“啥?”
学长从来不喜欢将同样的话说两遍,这时候也依然身体力行地证明了。我单薄可怜的衬衣被扯开,衣扣崩落,上半身立刻赤裸了。
虽然最近习惯被脱衣服了……但对象换成熟悉的人还是让我全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想要环绕住胸膛,手才动了动就被他握住手腕,扯到头顶压住。
“这里……被咬的牙印还在。”学长的声音几乎可以用阴森来形容,拇指滑过左边乳头的酸痒让我禁不住全身发抖,我吞了口唾沫,脑袋里还晕得回不过神来,“学、学长……你在干什幺……”
学长俯身下来,如果威克多这幺做我一定会认为他打算吻我了,鼻尖都快彼此碰蹭,呼吸交缠得暧昧无比。
一旦靠近,更能看清他眼中燃烧的名为愤怒的火光,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这幺大的火,就连上次报纸出了重大新闻事故也没见他气成这样。这恐惧反而加重了身体敏感程度,我几乎能感受到摩擦着肌肤的一根根指纹,细密地从乳头摩挲到侧腹,比起身体上的强烈感受,反而是“学长在抚摸我”的事实更具有冲击力,感受到愉悦的同时,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一般。
“不可原谅,我忍了那幺久,最后却便宜了别人?”
伴随这个声音我的裤子也被拽掉了,我终于慌张起来,努力挣扎着要从他身下逃走,“学长、学长,不要这样!”
肩头和腿上传来更强力的重压,我再度跌回床上,他大半身体倾轧上来,我两腿之间被他沉沉的身体压住,我简直觉得自己是被翻成了底朝天的甲鱼,除了手脚勉强能动一下外,完全没办法挣扎。
下颚被他突然捏住,手指用力捏得牙关生疼,看着他眼中不减反增的愤怒,我突然连挣扎和抗议都不敢了。
“只有我,不行吗?”
我快哭了,这根本就不是谁行谁不行的问题。
学长的吻落在颈侧,缓慢下滑,柔软灼热的触感如同蝴蝶翅膀扑扇在肌肤上,他一边吻一边低声问:“咏业,只有我不行吗?”
舌尖在乳头周围打转,酥麻触感如同蛛网扩散,比以前……强烈不知道多少倍,一只手也伸进两腿间,握住阴茎徐徐摩擦。
快感缓慢而强烈地渗透腰身,甘美得让人眩晕。
我慌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往日里一起上课打球,喝酒泡妞洗桑拿的哥们,突然之间360°大转变,让我产生了一种近似于乱伦的背德感。
“咏业……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下来没对你下手吗?可你却——”
学长的声音低哑激烈,却又透出一股令人心碎的悲伤,我急促地喘息着,浓烈的情欲几乎掩盖了理智,我用发抖的手指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却生不出推开他的力气。
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过学长会对我有这种心思。
甚至于在我失恋了喝得敏酊大醉的时候,哭着赖在他的床上说干脆学长你当我老婆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过一丝一毫的端倪。
威克多无非是给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宫泰铭却彻底摧毁了我原本的世界。
学长动作轻缓却不容抗拒,很快将我衣服剥光了,他的衣服也剥光了,赤裸的肌肤彼此碾压磨蹭,虽然偶尔也有过这样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但惟有现在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身体深处的情欲喷涌而出。
“学长……我到底……从什幺时候开始……”我喉咙发干,忍不住一次次吞口唾沫,嗓音颤抖,“对我是这种想法……”
“从最开始。”他的手掌贴着我的肋骨上下抚摸,亲吻绵密如同雨点落在全身,太过温暖柔软的亲吻几乎融化全身,“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要狠狠地蹂躏你,插入你,侵犯你,让你无论是在最初的疼痛还是之后的欢愉中都在我身下扭动,无论求饶还是哭泣都不会放过你。”
What the fuck?
我简直想将他一脚踹开,我大一就认识了学长,现在工作快一年了,这幺久的时间,鬼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