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迷情(下)VS职场新鲜人

沈蔓那天晚上没有回家。

男人们从未干涉过她的自由,但沈蔓不觉得自己因此就有了更多选择。

毕竟,无论视若无睹,抑或故作大方,都不是爱情的本性。她只能用更加谨慎的言行、更加端庄的举止,尽量减少麻烦。

爱不是交易,更不是互相伤害。有多少人明火执仗,以爱之名凌迟着彼此的心——“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道理人人都懂。但若非经历过切身之痛,老老实实安于现状又谈何容易?

不过,决定接受周胤钦,却是迟早的问题。

她当初带着他一起回Q市,就已经摆明了自己态度。众人对此早有预期,所以才会见怪不怪,一直容忍周胤钦的以疯装邪、胡言乱语。

从男人怀中醒来时,沈蔓有几秒钟的晃神,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甚至记不起今夕何夕。那张如天使般的恶魔脸庞,突然放大了出现在眼前,直接将她的神智吓回到了四年以前。

当时也是这样,没日没夜、毫无节制的纵欲后,他总习惯双手双脚将自己圈禁起来,像对待一个大号抱枕。脸埋进颈窝,手揽上腰线,腿插入膝弯,攀附、缠绵、眷恋、纠结、缱绢,身体变成了彼此寄生的植物,不容分离。

这种睡姿并不舒服,但却意外地令人安心。

沈蔓记得,那时候被逼到欲望的悬崖,忍受着他近乎病态的需索,还要焦心周胤廷的安危,根本无暇自顾。只有在疲倦至极的睡梦中,两个针锋相对的人才能平静依偎,享受身与心的安宁。

其实她从那个时候就应该知道,周胤钦不正常。

抽出被压麻了的手,沈蔓缓缓抚上他的额角,似触未触,仿佛只是隔空勾勒那绝美的容颜。

男人长睫微弯,没有睁眼,绽放出堪比天使的笑容,声音暗哑地启唇:“醒了?”

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里透过来,泛射一圈金黄色的光晕,美得近乎不真实。夜里噬魂夺魄的妖精,到了白天却纯洁得犹如圣灵,叫人如何不对其如痴如醉。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很肤浅,从小就喜欢花裙子、漂亮衣服,长大了依然习惯以貌取人。如果是其他人作出周胤钦这样的事情,不说惩恶扬善吧,退避三舍是绝对有必要的。

可偏执如他、自卑如他、脆弱如他,沈蔓又怎幺忍心置之不理?

赤裸的身体彼此摩擦,男人的下半身已然勃起,热度似乎比前晚更甚。她知道,如果正式上班第一天不想迟到的话,最好立刻起床。

然而,即便手臂只是稍稍用力,便被对方用更加强势的力道拉回到了怀里:“吃干抹净就想走?”

狭长的风目微挑,他笑得贱兮兮:“嫂子,你要对我负责啊。”

这下,连沈蔓都忍不住笑起来:“负责负责,负你个大头鬼!”

双手胡乱揉在男人发顶,将那微乱的中长发弄得乱糟糟一片。意外减少了对身体的防备,随即被直侵入怀,依稀红肿的蓓蕾敏感激痛。她伸腿胡乱踢向对方,却很快失掉平衡,最终功亏一篑,彻底沦为周胤钦的“肉垫”。

“服不服?”他压在她身上,屈膝而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单薄的躯干虽然清秀,却不显羸弱,更像古希腊雕像里的少年英雄,透出青涩的美感。

那处勃然正耀武扬威地杵着,看起来跟主人一样欠收拾。

于是沈蔓低头,一边用视线锁住对方,一边缓缓含住了硕大的顶端,舌尖勾勒在那最敏感的沟回,故意发出稠腻声响。

他眯了眼睛,黢黑的眸子里不再有光,开始轻微款动自己的腰腹,嗓子哑得像被砂纸擦过:“呃……”

用舌尖从顶端的小孔抵进去,她如愿看到男人闭上眼睛,反仰着头发出呻吟。下一秒,光洁的女体滑过周胤钦的胯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赤着脚逃进洗手间,而后便传来“咔哒”锁门的声音。

身心沉溺在温热口腔的抚慰中不可自拔,空气里的凉意顿时变得无法忍受。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之后,周胤钦挫败地低吼出声,而后重重地趴倒在床铺间。

从烘干机里取出衣物,沈蔓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勉强整理了一下妆容。确定没有任何不妥,方才蹬着高跟鞋走出来:“胤钦?”

他依然在装死似的俯卧,对开门声及呼唤没有半点反应。往来过招早有经验,她保持安全距离,尽量温柔道:“我去上班了,你今天要好好吃药,乖乖听医生的话啊。”

周胤钦将脑袋埋进枕头堆里,一动不动。

“晚上我再来看你……”

话没说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扭转过来,他像孩子似的从身体缝隙里回望:“说话算话?”

手握在门把上,沈蔓于晨光中诞出发自内心的笑意:“一言既出。”

病房大门彻底合拢,原本温暖舒适的房间,再次变得空空荡荡。不管添置了多少绿植、摆放了多少摆件,都无法为其添加哪怕一丝一毫的色彩。周胤钦蜷在床脚,用凌乱不堪的被褥将自己裹紧。

沈蔓回家换了身衣服,顺便拿上车钥匙——她已经通知司机回信程帮忙,接下来在赵氏潜伏的日子,还是低调从简比较好。

美系小车皮实耐用,是她回Q市后买的第一辆车。那时候信程刚刚起步,业务量也不大,抽空报名驾校后,突击上了个把月的课,顺利拿到驾照的第二天便上路了。她还记得,当时男人们为她该开哪种车闹翻天——面红耳赤、针锋相对,在情事上都没有爆发过如此激烈的冲突。

周胤廷当然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保守,力主技术成熟的德系车,丝毫不考虑价格因素。从帝都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只让她别贪小便宜吃大亏,保证安全比什幺都重要。

吴克那时候还没晋衔,带着一帮特种兵在大西北吃沙子,军用卫星的电话打过来,只强调两个字:“皮卡。”

王笑天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断灌输越野车性能的各种参数,却想让沈蔓也跟他一样开上小怪兽满街跑。

梁志则建议保姆车——理由是他在各处赶场的时候,公司配的车很方便睡觉,舒适度也高,值得考虑。

林云卿没有明显意见,单让她多考虑日系品牌,既不超预算,又能获得最佳性价比,显然也是做过功课的。

只有张羽,回国述职时把中转机票定在Q市,下飞机直奔车行。他找了点门路,将车开去交管局转一圈,不到半小时便办好了所有手续。

“你刚创业,往来的都是些小公司,太招摇了恐怕引人怀疑。这车不大不小,给女孩子开再好不过,反正市区里面,性能什幺的全都白搭。我这次行程紧,不能陪你练车了,自己路上小心点,不行就让他们多带带你。”

他一边交代着基本功能,一边将行李从车上取下来,而后拦了辆出租直奔机场,赶在最后通知前,搭上飞往帝都的航班。

沈蔓当时就很感动:不得不承认,张羽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已经竭尽所能地做了一切。

可能正因如此,才愈发令人感觉挫败。

无论自己改变了多少,依旧无法剥离张公子与原生家庭的联系;无论对方有多爱自己,依旧无法对抗其向往权力的欲望——这一点,前世今生都没有改变。

冥冥之中,延绵两世的记忆就像绝佳的讽刺,直令沈蔓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无能:张羽为她买的第一辆车,居然从品牌到排量,乃至型号、颜色都与上辈子的那车一模一样。

彼时两人在帝都同居,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儿受不了压马路挤公交,偷偷从活动资金里划了一笔替她购车。他们趴在公寓床头,对着电脑挑了很久,最终选定了心仪的车型。

沈蔓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作出的决定,又或许她只是本能地迎合了张羽的意思?

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赶出脑袋,她将小车停在赵氏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跟众多普通上班族一起,踩着九点的钟声,挤进人头攒动的电梯里。

接下来的半个月过得飞快,熟悉业务、接手项目、参加讨论。从帝都传媒大学退学后,沈蔓就主动创业,自己给自己当了几年的老板。如今回到真正的职场,发现其中的门道并不比管理、运作一家企业少。

无为而治的上下级关系、各司其责的部门同事、针锋相对的办公室政治……不得承认,赵宏斌当初的说法确实没错: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大企业和小作坊都有着天渊地别。

近乎冗余的流程管理,实质上将企业内部所有人的行为规范在可以预见的范围内;各司其责的岗位分工,则是以明确权责为前提确保一个萝卜一个坑……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沈蔓觉得比自己花钱念MBA学到的东西还多。

直到消失半个月的赵总再次出现在公司里,并且点名要求她汇报工作。

***作者有话说***

艾玛,这一周真是忙得飞起。有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整个人的状态都极不稳定,更新差点没续上……(扶额)

今天早上回复了一下大家的留言,感觉稍微补回了一点元气——所以,我果然是话唠属性,不聊不舒服斯基,不侃不舒服库娃吗?/(ㄒoㄒ)/~~

感谢大家在我怠于回复留言这段时间里坚持不懈地投喂珍珠、收藏专栏、留言鼓励,恩,接下来的日子里,让我们继续彼此相伴啊~~~做彼此的天使啊~~~(我果然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那啥,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弃治疗,不能任由文章篇幅无限制拉长,恩,所以后面会尽量紧凑一点写,争取年前(阳历还是阴历不确定,摊手),给大家一个交代。

所以啦,乃们还想看哪些场景的,对哪些剧情感兴趣的,赶快留言告诉我啊~~~

目前我自己确定要写的还有游泳池、跑马场、办公室……(痴汉脸)

不聊了不聊了,我擦擦口水去……亲们晚安,幺幺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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