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车人VS三人行

男子的肩线很挺,笔直而清晰,拨转方向盘的时候,手臂显得举重若轻,动作非常流畅。沈蔓此刻却完全无心欣赏,整个人在震惊和暴走的情绪交替中,彻底没了想法。

“一路顺利吗?”标志性的清冷嗓音响起,林云卿始终保持前视,没有任何回头看的意思,也不指名是在向谁发问。

沈蔓狠狠瞪了他背影一眼,随即调转目光,负气地望向窗外。

尴尬的沉默在车厢内弥散,坐在副驾驶座的梁志最先受不住,勉强开口道:“还行,挺快的。”

“人什幺时候到凌海的?”尽管没说出名字,问题的指向也非常明显。

“周五傍晚,跟系统显示的活动轨迹完全吻合。”梁志实事求是答道。

“闭嘴!梁志你混蛋!我告诉你……”大力拍打前排靠垫,沈蔓忍无可忍地宣泄起自己的不满。

“嘘……”不待梁志开口,林云卿保持头也不回的姿势,情绪平静地劝慰道:“乖,别闹,你这是典型的应激性反应。要学会相信科学,无谓的尝试就到此为止吧。”

梁志皱着眉,来回看了看沈蔓和高冷的医生,满脸无可奈何:“林医生担心你,提前跟我打过招呼。我本来也是不信的,没想到……”

沈蔓一脚踢在副驾驶座上,声音之大响彻整个车厢。也亏得德系车质量好,除了留下一个脚印,并未造成其他损失。气鼓鼓地别过脑袋,她将目光定向车窗外,拒绝再次发言。

新款奥迪平稳地停在了Q市中心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林云卿干净利落地熄火、拔出钥匙:“你们先坐电梯上楼,行李我来拿。”

梁志点点头,小跑着赶去拉开后排车门,却见沈蔓保持扭头的姿势,早已无声地泪流满面。

“别,别哭,是我不好,都怨我。”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绞成一团,男孩当场就半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林大夫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以为他疯了。就算你出现在后台,我也以为是巧合。直到看见那个荆棘纹身才相信,这套同位素示踪的模拟定位程序确实可行。如果不把你带过来,他会亲自把你抓回去的,我不放心……”

甩开试图为自己拭泪的手,沈蔓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幺骗我?凭什幺!”

男孩还跪在地上试图辩解,却被林云卿一把推开。

将行李和房间钥匙交给梁志,身材高大的外科大夫上前一步,猛然发力将女孩倒扛在肩头,用脚踢上了车门,不耐烦地抱怨:“上楼再说,你现在怎幺解释她都听不进去的。”

沈蔓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只剩下林云卿干净的衬衫布料,鼻息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身体被钳制住,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不懈地又抓又推,恨不能在医生身上挖出个洞来。

内部人员专用的直达电梯很快将三人送到了顶楼的特护病房。林云卿单手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识别卡,从电子锁的读卡器上刷过。只听见“滴”的一声,做工精良的大门缓缓打开。

“先进去。”他示意提着行李的梁志道,随即很快带上门跟过去,没走多远便将女孩放倒在一张大床上,喘了几口气才说:“该减肥了啊。”

挣扎了一路,沈蔓也累了,正准备消停,听到这话又气不打一处来,擡脚便要踢他,却被男人一把擒住脚踝、沉声教训道:“够了。”

“够了?!”她尾音上扬地反问道,见面以来第一次主动与他讲话:“林云卿,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说不清对他的愤怒更多,还是对梁志的失望更多,沈蔓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被汹涌莫名的情绪沾满,找不到缘由更找不到出口,除了身体力行的暴力反抗,她不知道该怎幺表达自己。

“听我说!”大手准确地卡住一双皓腕,林云卿高大的身体整个覆了上来,淡色的眼眸直视着她,表情里难得出现几分隐忍:“我说过你可以尝试,但失败了不应该迁怒。我们爱你,就算你无法回报同等的感情,至少也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

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震慑,沈蔓彻底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过半个月之后要去帝都,你就算不记得的承诺,也应该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拎着箱子走南闯北很洒脱对吗?这次是梁志下次是谁?我定位你、侵犯你的隐私是很过分,但来去无踪、不留消息、无迹可寻是不是更过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幺要给你刺青?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人?!”

林云卿语速不快,却字句清晰。这些话他无数次地问过自己,未曾想用此来质问对方。如果不是被沈蔓激烈的反应刺激到,恐怕一辈子都讲不出口。

涨红着一张脸,素来伶俐的唇齿难得犯了杵、露了怯,不知道是对方的问题让她气短,还是心中那歉疚的情绪让自己无言。

床的另一边陷下去,梁志悄悄伸手,试探着沈蔓的反应。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衍生出另一种潮湿的温度。

毕竟有之前连续几日的缠绵,沈蔓的身体早已熟悉梁志的耳鬓厮磨,此刻比理智更快地对抚触作出了反应。

看到怀中人儿像小猫似的贴向他人,林云卿眯了眯眼,缓缓低头,吻上了那对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红唇。

年轻医生干净的气息在唇齿间侵袭,沈蔓同时感受一双大手在发间不甘寂寞的游走,那是梁志无言的需索。

一颗,两颗,三颗……连衣裙的前襟先后被不同的手指解开,任由光洁的躯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以及意乱情迷的男人们眼前。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两双大手就像不知疲倦的探索者,试探她灵肉的一切可能。

是幻想,更是梦境,是被极致需索的点点滴滴。

林云卿持续而浓烈地吻着,舍不得放开女孩甘美的气息,直到另一个人忍无可忍地逼近,用唇舌掠夺她有限的注意力。

青春期男孩特有的高体温灼热炙烫,与气质清冷的医生形成鲜明对比。灵活轻巧的舌尖找到突破口,果断侵入到沈蔓的口腔里,比赛般地攫取着那所剩无几的理智清醒。

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却同时在她身上寻找着被爱的证明。充满了竞争与比较的求欢讨好,很快便在三人间形成狂热的氛围,直叫沈蔓彻底迷失。

就这样吧,去他妈的赌气和矜持。

伸出双手,同时揽住林云卿和梁志的颈项,她像一个至高无上的女王,将自己从他们唇舌的进攻中抽离开来,近距离打量着两个匍匐于脚下的奴仆。

无论是凌冽如霜还是热情似火,无论是文质彬彬还是温柔恭顺,客观存在的巨大反差也映衬出他们如出一辙的臣服,同样的渴慕眼神让上位者心襟荡漾。

脸上泪痕未干,心头余怒未消,却抵不过下身泛滥的本能。她轻轻用力,示意两人继续。反仰着脖子,倒弓起身体,颈项与胸口、小腹共同勾勒出一串流畅的弧度。如同彻底绽放的花朵,无声地邀约着热情的采撷。

男人们默默对望,用眼神达成默契,各自为营地在那幅几近完美的身体上作恶。

一冷一热的两副唇舌游弋下移,顺着蜿蜒的曲折往复烙印、侵润,或高或低、或快或慢地占领她、蛊惑她。

梁志率先含住左侧的乳尖,又吸又吞地咽嗞出声,像个永远吃不饱的孩子,贪婪地攫取着一切美好。

就在她企图向热源靠近的时候,林云卿也来到同样的高度,精准地咬住粉红色的茱萸,齿间轻微用力,成功夺回了沈蔓的部分注意力。

一边是津湿润泽的柔软,一边是略带痛感的尖锐,就像提前算计好了似的,将女孩的灵魂放在拉锯的正中,用均衡持续的力量彼此争夺。逼得她愈发向上挺送着胸脯,恨不能让男人们将自己分拆入腹。

好热,但又好冷。

热的是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冷的是体内最深处空虚的寂寞。

沈蔓像蛇一样扭曲起身体,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终于煎熬不住的呻吟:“……呃。”

这声音就像一个暗号,示意男人们终于可以开始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游走于肩颈脊背的两双手不约而同地向下,几乎同时来到了早已泥泞不堪的隐秘处。隔着薄薄的底裤,梁志与林云卿各伸出一只手指,先后插进了紧致柔韧的所在。

外科大夫的纤直,演奏家的灵活,他们用截然不同的方式侵犯、占领、逡巡领地,残忍地凌迟着沈蔓的所有欲念。

被两人指奸的快感在她的脑海里掀起一波喧天狂潮,吞噬掉所有既定的对峙与坚持。随着不同手指先后交替的抽插频率,下体像被打开阀门的水闸,毫无保留地淫靡四溢。

极乐,沈蔓喘不上气地想,这才是真正的极乐。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