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呼吸急促,被牢牢梏在对方的怀抱中,沈蔓差点背过气去。这毫无章法的亲吻令人晕眩,即便没有熟练的技巧,却因着那份炙热的情感而充满了吸引力。
她一边用手抚慰着男孩的脊背,一边有节奏地蠕动舌头,引着他由浅入深地品尝自己。
好学生胜在脑子聪明,陈逸鑫很快便学得有模有样,如同沙漠中干渴至极的旅人,终于来到清冽的泉水边,不知节制地渡着她口中的津液。
“蔓蔓,蔓蔓……”嗓子被情欲渲染地沙哑,陈逸鑫感觉下身胀得快要裂开。尽管他原本就耽于情欲,却从未感受到此刻这般强烈的欲望。
在与沈蔓的数次交锋中,陈逸鑫都是被引导的那一方,部分原因是内向的天性使然,部分原因则是因为他对男女情事知之甚少,想要深入都无从下手。
而今,他被短暂压抑后意外引爆的冲动左右,手忙脚乱地寻求纾解,手指就这样贸贸然地探向了沈蔓的下身。
她这才记起,自己的衣物还留在CT室外的寄存柜里。
陈逸鑫更是吃了一惊,他只奇怪对方怎幺穿了件男士外套,哪里想得到其下竟然不着寸缕。
指尖沾染了黏糊糊的液体,残余的神志被冲得一干二净,他跪到女孩脚下,缓慢卷起那过长的衣摆。
沈蔓背对着隔断间的入口,轻轻靠坐到书桌上,几分挣扎地向他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两人之前的偷情为了避人耳目,往往会尽量选择些避光的地方。陈逸鑫从未如此直接地面对她,那处幽暗神秘的所在,对他来说如同玄境妙门,是前往人生极乐的通途。
午后阳光透过窗外的梧桐树洒下,并未直射进阅览室,但也已经足够明亮,将少女馨香温润的私密处照的毫无隐晦,直叫他呼吸困难。
“喜欢吗?”沈蔓压低了声音问道。
如果此刻有人经过,只能看见衣着宽松的女孩背靠走廊,跃然坐在书桌上。如果不仔细观察,或许不会发现,桌底竟然还跪着一个瞠目结舌的少年。
而那张清秀的脸,则正对着少女的私处。
从两人初次开始,陈逸鑫便很自然地接受了口交。他喜欢用唇齿晕染情欲,喜欢听见在她在反复的碾磨下细细呻吟,喜欢这种近似凌辱的交换——极致的反差才能带来极致的美,而嘴唇与阴唇的交汇,则会带来她的愉悦与他的满足。
尽管沈蔓也常常替他纾解,然而无论是用手还是用口,都比不上她被彻底征服后那撩人的媚态,心灵上的满足对陈逸鑫来说,比射精那刻的极致更值得惦记。
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教坏了吧。
他偏过头,细细密密地添上她的阴唇,用舌头勾勒出凸凹有致的轮廓,再试探着探入内里,模仿性交的频率,抽插在那温暖湿润的孔洞里。
沈蔓拼命咬住嘴唇,将呻吟死死封在口中,任由头来回摆动、长发凌乱飞舞,誓要将这疯狂湮灭在自己体内。
陈逸鑫一边舔舐,一边牵引着那双小手,任由其掌在自己脑后,再略微推动,模仿着被迫将脸压向她下身的样子。
男孩挺直的鼻梁刮擦在充血的花蕊上,温热的鼻息侵染着大小阴唇,甚至伴随着他舌头的抽查,鼓动气息侵入穴道。尽管这一切发生的缓慢温柔,坚定而固执的舔弄却将她径直送上快感的巅峰,狠狠地泄了出来。
早上刚刚在梦境里体验的潮吹,原来在现实中也能发生。
陈逸鑫从未见过如此反应,没有来得及避让,便被女孩下身分泌的液体打湿。一双杏眼晶亮亮地看向她,带着些微疑问。
他脸上尽是浊液,发梢也结成一缕缕的,再加上那幅不明所以的懵懂表情,以及红润丰盈的唇瓣,整个人就像被玷污了的天使,全然不晓得自己犯下了何种罪孽。
沈蔓看得心头一紧,倾身便将他扶着站起来。
男孩比她高半个头,此刻站直身子,低头便见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了。
“蔓蔓,别,这里……”声音沙哑得完全辨不出来,陈逸鑫连忙清了清喉咙,“这里是图书馆!”
葱根般的手指复上他的唇,沈蔓扶着那灼热进入自己:“嘘。”
尽管只进去了一个头,陈逸鑫还是很快地无师自通,明白了奥妙所在,一个挺身便彻底没入了那销魂之处。
“呃……”双手越过她的背撑在桌面上,陈逸鑫闷闷地哼了一声,便再也不敢动弹。他也曾经设想过真正插入时的畅快,却从未预料会是如此这般。
每一寸柔韧都包裹着自己,每一方温暖都晕染着自己,每一滴淫液都滋润着自己,下身那处以为会胀爆的玩意儿,居然如此轻易就被降服,妥妥帖帖地安顿在她身体的最深处。隐约间,他甚至怀疑那张小嘴里还有什幺机关,竟能把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照顾到,死死地吸着不放他离开——这一切的一切,比所有的想象都更加令人疯狂。
“乖,动动。”沈蔓最先沉不住气了,有些好笑地提醒他道。
陈逸鑫再次涨红了脸颊,这次不是因为呼吸困难,而是纯粹的害羞。他开始试探性地抽离,感觉到顶端刮过内壁的摩擦,那每一分的温度都是对他炙热的煎熬。女孩的甬道内似乎存在着负压,在那艰难的进退之间,拔河般地与他的意志拉锯。
受到考验的又何尝只有他一个,沈蔓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也逐渐呼吸急促,恨没有将他焊死在体内,本能地紧缩了下腹。
听见男孩又是一声闷哼,她赶忙放松下来,抚着他的发梢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陈逸鑫感受到这份柔情,心中更是满溢,认真地摆动来。
他与赵宏斌横冲直撞的风格截然不同,仿佛始终在用尽耐心,寻找让她更舒服的方法。尽管他的分身比较细长,尚不足以向别人叫板,但凭着这份勤学善用的态度,再假以时日,相信也是前程远大。
沈蔓觉得自己好像变坏了,在与不同男人交欢时,竟然会不自觉地比较起来,如果让他们知道这龌蹉的想法,恐怕会发疯的吧。
图书馆毕竟是个公众场合,尽管没人注意到这角落里的隔间。可室内环境静匿,只要稍加留意,有心人便能听到那淫靡的水声与肉体接触时轻微的撞击声,若是好奇心再重一点,恐怕不难发现他们正在进行的好事。
女孩坐在书桌上,叉开双腿,下身不断蠕动、推送。在她面前,男生白净的脸颊早已绯红,好像烧着了一般,颗颗汗珠随着那有力的动作滴落。他似乎已经放弃了理智,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的极乐,纤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薄唇紧闭,只有皱成一团的俊眉隐隐昭示着,那灭顶的挣扎。
陈逸鑫毕竟是初经人事,终于在几次狠狠的撞击之后,将自己钉在女孩的身体里面,哆嗦着交出了精华。
他衣冠笔整,若非裤腰处的凌乱,根本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幺。
沈蔓则完全不同:原本就宽松的上衣如今敞开,湿腻腻的下半身还在不断抽搐,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吐着白浊的精液,长发早已在剧烈的运动中散落,凌乱地披在她的肩头。被男孩松开钳制的那一刻,随即如烂泥一般瘫软在书桌上,再也没有丝毫力气。
天晓得她曾幻想过多少次,在图书馆被人侵犯。如今得偿所愿,美好得比想象更甚。
陈逸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裤,一边俯身亲吻她的脸颊。与最开始充满情欲的啃噬不同,此刻的轻啄带着点知恩图报的意味,如同飨足的小狗,摇着尾巴向主人致谢。
沈蔓勾着唇享受他事后的温存。在这不变言语的图书馆里,两人近乎完全沉默地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性事,所有情绪与感慨都只能用身体力行来表达,其中的韵味着实别有洞天。
男孩从口袋里套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下体,手指偶尔稍稍用力,便能激起她又一阵战栗。
然而,直到他将善后事宜全部收拾完毕,沈蔓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愿,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就这幺看着男孩忙上忙下。
陈逸鑫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小坏蛋,还没缓过劲来?”
男孩果然就这样变成了男人。
沈蔓躲过那故意的逗弄,笑得有些困乏,身下却终于回复了点力气,攀着他的肩膀坐起来:“……好舒服。”
陈逸鑫脸上一红,恢复孩子模样,惴惴不安地问道:“你……喜欢?”
“喜欢,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沈蔓一边笑,一边报复性地在他脸颊上啄吻。
正当陈逸鑫担心自己憋不住,想要把她按在桌上再来一番的时候,走廊上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做贼心虚的他差点吓得跳起来,擡头却见赵宏斌黑着一张脸站在隔断外,眼神冷得足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