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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见冬镜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也收了声,只是抱紧他的腰,默不作声的感受着在地下穿行的奇异感觉,就算是地下的行者鼹鼠都没有冬镜这般的轻松,泥土还未碰到他的身体,就被淡淡的光芒推开,在他面前形成一条甬道。

看上去很神奇也很轻松,可是冬镜的表情却很专注,好像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行的道路上。

他微微抿着嘴,唇形可爱而漂亮,紫色的眼眸在微光下,闪着美丽的光彩,就像一块很纯净的紫水晶,高贵而迷人。

冬镜瞥了花夕一眼,把头稍微偏过一边,他并不讨厌她的注视,只是有些不习惯。

“为什幺还要去追,它都害怕了,逃走了,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吧?”花夕轻声说道。

“解药。”冬镜简短的说道。

“啊?”

“汁有毒。”

“啊?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中毒了?可是我什幺都没有感觉到啊!”花夕诧异的低头扫了一眼身体,赤裸的手臂上布满了黏糊糊的绿色汁液,看不出汁液下皮肤的模样。

“中毒方式是,食人藤的汁液通过皮肤缓慢的渗透到人的身体里,半个小时之后,中毒的人就会开始身体麻痹,神志不清,大口大口的吐血,然后失去知觉,在昏迷中死去,化为一滩液体,最后被食人藤们吞噬而尽。”冬镜的眼神微微一闪,难得的解说的很详细,“解药就在食人藤的根部,可是它们会跑。”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中毒了?”花夕眯起眼睛盯着冬镜。

这事可大件了,她还不想死啊!尤其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啊,她想起来了,这一身绿色黏糊糊的恶心的东西都是拜冬镜所赐,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把那些藤蔓砍断,也不会弄的她一身毒汁,更不会因此而中毒吧!

冬镜轻轻点了点头,不自在的回答:“恩。”

花夕呆了两秒,突然一把抓住冬镜的衣领,低声吼起来:“我会中毒是因为谁?谁害我中毒的?你就没有好点的办法把那些围着我的食人藤们砍掉吗?非要把它们的毒汁弄的我一身都是!”

冬镜避开她的瞪视,在她腰间的手却是一紧,前行的速度一下慢了,花夕眼见着前方如同蛇般的藤蔓消失在黑暗中。

“你干嘛?不是要追着它们找到它们的根吗?你难道不想要解药了?”花夕急道。

冬镜抿紧嘴,犹豫了几秒,突然间回头,手攀上她的后脑勺,扶住,飞快的印在她的唇上,含住,随即一个深深的吻。

“你……你在干什幺?”当冬镜放开她的唇,花夕惊愕不已,喘息着说道。

冬镜的脸微红,看着花夕:“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中毒了。”

说完,加快速度,朝藤蔓消失的地方追去。

花夕怔怔的看着他,她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哪里会有这幺傻的家伙,明知道唾液也能传染毒性,居然还主动的吻上来,还是如此火热的吻,让她身体里的血液都不由沸腾起来,身体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中喘息着。

“……你就不能不把那些毒汁弄得我一身都是吗?而且,我一个人中毒也就算了,你凑什幺热闹啊!”花夕把头靠在冬镜的肩膀上,忍不住小声埋怨着,“这下好了,要是找不到那根,我们两都死在这里,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不会死的,还有时间。”冬镜回答,又在句末加了一句对不起。

他有足够的把握拿到解药才敢让她中毒,不过这个不能作为理由。

花夕盯着冬镜,半响才移开目光,恨恨的说道:“好吧,如果你让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花夕眼角一闪而过的错觉,她隐约看见冬镜的目光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闪烁了一下,意义不明。

几分钟后,她看见冬镜突然加快了速度,手猛地擡去,一道白光闪过,照亮周围,藤蔓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

“抓紧!”冬镜手一挥,仿佛抓住什幺,身体加快速度朝藤蔓冲去,“快到了。”

还没等花夕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体一沉,同冬镜落入一个大坑中,同时听见藤蔓不停舞动说发出的风啸声。

借着淡淡的光,一棵巨大的根状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仿佛无数根藤蔓绞在一起,向上或是向下延伸。无数的小须根从它们身上冒出,在空气中扭动,抽打着,好像要把不速之客赶走。

“得快一点。”冬镜小声说道,朝巨大的根飘去,一边敏捷的避开舞动的须根,直奔目的地,“不快点,它们会跑的。”

“根也会动?呃……”花夕以更小的声音问道,还没等冬镜回答,她就看见有些根突然自行从图中抽出,朝别的方向移去,“要跑了。”

冬镜笑笑,伸出手盖在花夕的眼睛上,抹下她的眼皮,示意她闭上眼睛不要看。

“忍耐一下,很快的!”

他这样说道。

于此同时,花夕感觉眼前突然白芒盛开,很是耀眼,即使闭上眼睛,她仍能感觉到一片耀眼。只是这白芒很快就消失了,同时响起冬镜悦耳的声音。

“好了,睁开眼吧。”

花夕睁眼,诧异的看见那棵巨大的藤蔓被自己的须根捆住,不住的扭动挣扎着,隐约有些发抖,不时发出一阵阵哀鸣。

看到冬镜靠近,它们颤抖的更加厉害。

冬镜毫不在意,走到它最粗的主径旁,手中突然多出一根竹竿粗细的空心棍子,冷漠的将它插进去。

不一会,一股清澈的无色液体慢慢从棍中渗出,流进冬镜准备好的容器中,一个手掌大小的行军壶。

“你……怎幺做到的?这幺快?”花夕不解的问道。

冬镜笑笑,没有回答,只是耐心的等壶中的液体积满,这才递给花夕:“喝了,这就是解药。”

“这幺容易?”花夕不放心,大概是心理作用,她觉得手脚有些发麻了。

“不……不是的……”冬镜眼睛忽闪了一下,却是又把她手中的行军壶拿了回去,仰头喝了一大口,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唇贴着她的唇,一股清冽的甘甜液体顺着他的舌尖流进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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