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缘之章 8 重演恶梦

韦亚当离开台湾前打了电话给伊芙茹,说好到了日本会再跟她联络。伊芙茹小心翼翼地把韦亚当给她的地址摊开晒干,练习书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直到看起来和原稿之间没有差异。

裴梦夏为了伊芙茹的晚归和浑身淋湿的事好好念了她一顿,然后替她煮了热汤、放了热水洗澡,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聊着心事。

伊芙茹跟裴梦夏讲了关于韦亚当的事,滔滔不绝地不知讲了多久。裴梦夏说喜欢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而对方也喜欢妳,那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伊芙茹觉得裴梦夏像个好朋友一样听她诉苦,自己似乎稍微不孤独了些。但是妈妈终究不能取代朋友,而她在学校里也没有别的朋友了。

当第一次收到韦亚当的信时,伊芙茹兴奋得在家里跳个不停,她的心早已飞上天,要她坐着不动的话会难过死的。

韦亚当的字很工整漂亮,仿佛他能看到信纸上隐形的格线,让每个字落在同一条线上。

虽然内容不长,讲的也都是些生活琐事,伊芙茹仍看得很高兴,就像放学时的闲聊一样,感觉到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心里涌起满满暖意。

裴梦夏同意让伊芙茹回信,但是不能打电话,因为国际电话费太贵,假如两人一聊起来忘了时间,生活费可就见底了。

伊芙茹当晚就写好了回信,要裴梦夏替她隔天拿去寄。内容不外乎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还有谢谢他替裴梦夏找了工作,如此一来她们便可以安稳地住在原来的地方,等他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伊芙茹每天都沉浸在等信的美好期待中,藏不住愉快的笑意,仿佛一切在她眼里都带有粉嫩的色彩。

这就是恋爱中女孩子的表现,裴梦夏没想到伊芙茹这么早就情窦初开,也不知道这对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看着伊芙茹开心的模样,裴梦夏便不好把自己真正的心情表现出来,虽然日商公司的工作环境比在工厂时好上许多,但是裴梦夏已经有此地不宜久留的预感,主要原因是那个老是爱找她麻烦的林经理。

虽说找工作难免必须靠内部关系,但像裴梦夏这样没有身家背景的女人受到总经理的特别关注,自然让人产生诸多想像,令她一开始便受到许多异样眼光,同事们总有意无意地对她特别刁难。其中以直属主管林经理的态度最令裴梦夏难以招架。

林经理的老婆是个性格温和、以夫为尊的日本女人,进而养成了他严重的大男人主义,动不动就批评出外工作的女人不务正业,年轻女孩应该早早结婚去相夫教子,至于年纪不小却还没结婚的女人,活该出来工作的时候让人糟蹋。失婚妇女在林经理眼中自然是最糟糕的一种人,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除了言语骚扰之外林经理偶尔也喜欢动手动脚,总喜欢贴着女孩子站着,冷不防还会被他抓抓手臂、拍拍屁股。

裴梦夏和公司里的其他女孩子一样敢怒不敢言,只能尽可能做好份内的事情,不让林经理抓到把柄借题发挥。

然而在缺乏其他同事的协助之下,裴梦夏想要不出错实在很难,而林经理把她叫进办公室里冷笑着用眼神打量她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肤的模样,更令裴梦夏胃里不断翻搅,随时可能吐出来。

但她决定忍下来,为了继续看到伊芙茹的笑容,为了维持两个孩子之间薄弱的联系,她可以告诉自己再多忍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

然而命运终究不肯放过这对母女,快乐的日子没有维持很久,当伊芙茹开始习惯书信往返,而裴梦夏也对工作逐渐上手时,林经理突然在中午休息时间把裴梦夏叫进办公室,锁上了门。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妳有办法挤进这间公司,靠的还是上面的特别指示。现在我知道了,先前妳在工厂的风评可不怎么样啊!告诉我,妳是不是好好服侍过韦总经理他老人家啊?」林经理猥琐地说,裴梦夏浑身冒起了凉意,想要夺门而出却被用力抓住了手腕,一股力量把她往办公椅上一甩。

「据说工厂里的男人都跟妳睡过了,我真不明白妳在那里过得那么愉快为什么要离开呢?是因为受不了脏兮兮的工人,想要换换口味了是吗?那我就让妳尝尝坐办公椅的男人是什么味道。」林经理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尚未产生反应的小家伙往裴梦夏的嘴里塞。

裴梦夏被强压在椅子上,无处可躲,她越挣扎扭动对方就越兴奋,一双大手像抓着篮球似的架住她的头,在她的口中逞着兽欲。

裴梦夏想吐、想尖叫、想大哭,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越紧绷受到的伤害便越大,便任由对方摆布,祈求事情赶快结束。

林经理在一阵低吼之后在裴梦夏的喉咙深处射了精,总算放开了她的头,退了开去。裴梦夏的脸上满是泪水、唾液和精液,下巴和胸前也染湿了一片。

「赶快去把自己弄干净,下午还要上班呢!妳不会想让韦总经理失望的,对吧?」林经理回到办公桌后的座位上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坐着,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表情却是在回想刚才的爽快享受。

裴梦夏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在地板上吐了一口浓稠的口水。她才不在乎「韦大经理」的心情,她也不在乎这份工作或其他人怎么看待她,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到这种任人凌虐的生活。如果她任凭林经理予取予求,他便会跟厂长一样,把她吃干抹净,在情况不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她一脚踢开。

下午裴梦夏没有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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